周日早上,猫头鹰棚屋里弥漫着刺鼻的氨味,屋顶一排排栖架上栖着猫头鹰,扑扇着翅膀,偶尔低鸣一声。地面满是未清理干净的羽毛和鸟粪,气温湿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闷。
几道身影弯着腰在昏暗的角落里劳作,手脚并用地刷洗棚屋地板和墙角。每个人的手腕上都锁着一副沉甸甸的黑色镣铐,上面铭刻着吸收魔力的符文,令他们无法使用任何魔法。
“邓布利多不久以后就会回来。”厄尼·麦克米兰一边清理猫头鹰食槽,一边坚定地说,“我们上二年级时,他们没办法赶走他,这次也一样。胖修士告诉我——”他压低声音,凑近哈利等人,“乌姆里奇想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结果被石像翼魔挡在外头——她根本进不去。”
此刻的厄尼和汉娜·艾博、哈利、罗恩、赫敏五个人在一起,满头都是肮脏的猫头鹰粪便。作为参与邓布利多军的处罚,他们必须每个周末都到猫头鹰棚屋清理猫头鹰的粪便,而且不可以使用魔法。
“我看她是一心想坐上校长的位置。”赫敏气呼呼地把一团猫头鹰羽毛从脸上拂掉,表情充满厌恶地说道,“她就想凌驾在所有老师之上,这个愚蠢的、自大的、权势熏心的老——”
“喂喂喂,格兰杰,你真要说完这句话吗?”
一个轻佻的男声从门口响起,打断了她的话。麦克拉根懒洋洋地从门背后晃了出来,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身后紧跟着几个同样神色轻佻的家伙——托勒、丁戈,还有乔金斯。
“恐怕我必须给你们一些难忘的惩罚了。”他拖长了腔调说。说罢,
他慢悠悠地走进来,视线却始终锁定在赫敏身上。他刻意绕过哈利和罗恩,径直走向赫敏,脸上的笑容显得越发阴森。
“你想干什么?”赫敏后退一步,眉头紧蹙,右手下意识摸向魔杖——却只摸到冰冷的镣铐链条,心中一沉。
“别这么紧张,”麦克拉根低笑一声,伸出一只手,轻佻地将一缕沾着鸟羽的卷发拨到她耳后,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划过,“你脸上沾了点脏东西……不过,这点脏东西,反而更有味道了。”
赫敏猛地后退,脸色铁青,眼神里掩不住的厌恶像火焰一样烧着:“别碰我,麦克拉根!”
麦克拉根却不以为意,反而步步逼近。他的眼中闪着一种危险的戏谑,那种看猎物挣扎的快感。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应该被好好‘管教’一下。”他说着,忽地伸手抓住赫敏的手腕,将她一把拽向自己,“嘴太硬了的女孩,通常吃点苦头才会乖。”
赫敏试图挣脱,可戴着镣铐的她根本无法施咒,力气也不敌麦克拉根。赫敏贴到了麦克拉根的胸膛,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香水味涌入鼻腔。
她只想呕吐。
“放开我——麦克拉根!”她嘶声叫道,眼中浮现愤怒和羞辱。
“哎哟。”麦克拉根装模作样地退后半步,语气夸张地说,“你这人一点情趣都没有。”
他话音未落,眼底却掠过一抹暴戾的阴影。下一秒,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赫敏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提——赫敏整个人被他拽得半悬空,脚尖踮地,双手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无奈双腕上沉重的魔法镣铐使她无法调动任何魔力,只能像布偶般被迫仰头迎向对方冷漠而恶意的视线。
“啧——真不听话。”麦克拉根咂了咂嘴,露出一个仿佛在欣赏猎物挣扎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从袍中抽出魔杖,仿佛这一切只是游戏的延续。
他将魔杖抵在赫敏胸前,低声呢喃:“极电处刑。”
赫敏的身体猛然一震,如遭雷劈,整个人在空中被抽得笔直绷紧,肌肉剧烈收缩、痉挛,连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尖叫,只剩断断续续的嘶哑和呜咽。她双眼翻白,头颅猛烈地甩动着,发丝在半空中狂乱飞舞,泪水和汗水沿着下巴滚落,衣领早已被冷汗浸透。
这不是真正的雷电魔法,而是模仿麻瓜电刑原理的酷刑类魔法,赫敏身上并没有真正的电流,因此麦克拉根虽然与赫敏保持着接触,却不会受到魔法的波及。
“赫敏!”哈利和罗恩惊怒地冲上来,但乔金斯等人立即拔杖挡住去路。
麦克拉根站在一旁,依旧紧紧拽着赫敏的下巴,嘴角缓缓翘起。他低头俯视着她痛苦扭曲的面容,眼神里浮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感与满足,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赫敏的牙关咬得死紧,脸颊因剧痛而泛白,喉咙里发出一丝丝嘶哑的低吟。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在麦克拉根面前屈服,可身体却不争气地抽搐着、颤抖着,像被悬吊的破旧木偶,毫无尊严地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与羞辱之下。
“这才乖嘛。”他声音低沉而沙哑,伸手在赫敏的脸颊上拍了拍,仿佛在欣赏一场优雅的折磨盛宴,“你看,听话点就不疼了。”
这一瞬间,赫敏身上坚强的外壳终于被击碎,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忽然涌上她的心头。
泪水忽然间就涌了出来,像决堤的水流,根本无法控制。她的视线彻底模糊,口中终于发出了一声压抑至极、几乎破碎的呜咽,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坚持、骄傲、自尊——全都崩塌了。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我受不了了……”赫敏软弱地乞求着麦克拉根。
可回应她的,是麦克拉根嘴角逐渐浮现的残忍笑意。
他缓缓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你终于知道该哭了,格兰杰……我就喜欢你这副样子。”
就在这时——
一股冰冷得令人战栗的威压如同一把无形的长剑,从猫头鹰棚屋的入口处骤然刺入整间屋子。
空气,在瞬间安静得仿佛凝固。
“松手,麦克拉根。”
所有人都一震,纷纷回头。
门口站着一个人,身披深灰长袍,斗篷随风翻飞,深绿色的斯莱特林级长徽章在胸口冷光闪动。谢林·马尔福的眼神幽深如夜潭,右手持杖垂在身侧,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锐利得让人感受到满满的压迫感。
“再不松手,”他的语调没有丝毫情绪,“我会帮你把那只手剁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