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玄松子冷笑道:“我倒要问问昆仑派,你们在外围布置的阵法,又是什么用意?”
这句话让无尘子脸色一变。
他没想到玄松子会突然把矛头转向昆仑派。
“玄掌教。”
无尘子沉声说道:“请说清楚,什么阵法?”
“装糊涂?”
玄松子冷哼一声:“那些带着昆仑派特征的痕迹,难道是自己跑出来的?”
三色光花继续剧烈震荡,法阵已经开始出现不稳定的迹象。
但三位掌教却顾不上这些,他们之间积累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了。
“说起装糊涂。”
敖天心突然插话:“青蛟山倒是很清白?那股龙族魔气又是怎么回事?”
这下轮到敖天心被针对了。他冷冷地扫视着另外两人,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
“龙族魔气?倒是会往青蛟山身上泼脏水。”
“事实摆在眼前,敖掌教还要狡辩吗?”无尘子淡淡地说。
天空中的法阵已经摇摇欲坠,三色光芒的交织变得极不稳定。
但三位掌教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他们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
“好一个狡辩,昆仑派的把戏难道就这么快忘了?”敖天心怒极反笑。
“什么把戏?”无尘子皱眉问道。
“那些暗中调集的人手,以为我青蛟山不知道吗?”敖天心冷声说道。
就在三人剑拔弩张之际,法阵中突然发生异变。
三色光芒开始急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声响。
“诸位,法阵要崩溃了!”
玄松子突然道。
但已经没人在意这个警告,三位掌教都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都认为对方在故意装蒜。
“太玄圣地,真以为能瞒得过去吗?”敖天心冷声说道。
“青蛟山,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数?”无尘子接话。
“昆仑派,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玄松子冷笑道。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三色光芒瞬间消散,天空中的法阵骤然停止运转。
所有参与法阵的修士都如梦初醒,一个个神情恍惚。
“这是怎么回事?法阵,法阵怎么突然就停了?师兄,我们刚才是不是在阵中?”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就好像是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他们记得自己在参与法阵运转,但中间发生了什么却完全想不起来。
三位掌教也愣在原地,他们看着突然崩溃的法阵,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被打断,让场面变得异常尴尬。
参与法阵的修士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记得法阵开始运转的场景,中间的过程却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
就在所有人都还在发愣的时候,一股强大的魔气突然从法阵核心爆发,这股魔气来得突然,直接冲散了三家精心布置的隐秘阵法。
“这是什么?”敖天心厉声喝道。
随着魔气的爆发,太玄圣地在外围布置的秘密法阵显露出来,那些暗含杀机的阵纹清晰可见,无疑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发难。
“玄松子!这就是你说的清白?”敖天心怒喝道。
但很快,青蛟山的秘密布置也被魔气冲散,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阵法同样带着几分诡异的气息,显然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敖掌教,你这布置,也不像是清白之人能做出来的。”
无尘子冷笑道。
紧接着,昆仑派的手脚也暴露了出来,三家的秘密布置几乎是同时显露,透着诡异气息。
“好啊,原来大家都藏着掖着。”玄松子怒极而笑。
周围的修士们看着这一幕,心中直犯嘀咕。
这情况看起来不太对劲,三大圣地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些年轻的修士们面面相觑,心中都在盘算着如何脱身。
这次的除魔大会明显已经失败了,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种场面可不好看,三位掌教之间的矛盾一旦爆发,自己这些小喽啰还是赶紧溜为妙。
更何况,朝廷那边肯定也不会再容许三大圣地随意妄为了,就算自己回去,他们应该也不会再强行把人给逼来。
念及至此,周围的修士们开始悄悄后退。
张逸风站在人群中,看着三位掌教之间的剑拔弩张,缓缓后退,也准备趁乱离开。
“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些暗中调集的人手,分明就是为了对付我青蛟山!”
敖天心怒吼道。
“笑话,装什么装?你们布置的那些阵法,是准备请神仙来喝茶吗?”
玄松子厉声说道。
修士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没有人想要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张逸风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微弱的传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张伯父,之前的行动可能暴露了一些痕迹。”
无名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张逸风脚步不停,继续若无其事地向外走去,他的神识悄然笼罩四周,确保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怎么回事?”
“太玄圣地那边,好像已经有人对我起了疑心。”
无名虽然做事谨慎,但毕竟是第一次执行如此复杂的任务,有些紧张在所难免。
“担心什么?我之前传给你的那个术法,还记得吗?”
张逸风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无名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他想起之前张逸风确实传授过一门特殊的易容术,可以完美模仿任何一个修士的气息和外貌。
“我可以化身成其他人?”
“不错,三大圣地中随便找个弟子模仿就是,这有什么难的?”
无名仔细想了想,确实如此,现在三大圣地的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谁是谁非,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换个身份反而更安全。
“可是张伯父,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无名还是有些担忧。
张逸风听出了无名话语中的顾虑,这个年轻人做事一向认真,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我教你的术法,不仅能改变外表,连气息都能完美模仿。”
张逸风耐心解释道。
听着张伯父的解释,无名仔细回忆着术法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