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一边打听着翼朵大陆的事。
为什么说她野蛮，因为在那个世界，人少得厉害，整个翼朵大陆陆地面积和我们差不多，但是只有一百万人左右，没有国家、没有制度，强者为王，人和野兽生活在一起，人和兽的习性也几乎一致。
而且他们的世界不存在阴间，人死了肉体没有了，还可以继续用灵魂力战斗，同样，如果想要灭杀一个人，大家都会用到一个印法。
子维用手捏给我看了看，正是我们灭杀异灵的时候，用来破坏他们，好让他们用灵魂充足我们世界灵气的那个印法。
“我想阿五去翼朵大陆的原因就是这个，他在那边用他们的灵魂修行，并不会被禁止，也不会被认为是邪修。”
“阿大也跟着他在那边吗？”
“对。”子维点了点头，“活下去很难，但是他们都活着。翼朵大陆的强者里面有不少都是灵魂体，阿五阿大并不会被当做异类。所以他们在那边生活其实也挺好的。”
我点了点头。
“不过。”子维打量着我的神情，见我并没有什么过激行为，才接着说道：“不过那个小女孩看起来情况不太好，阿五应该没让她用灵魂修行过，但是我见过她吸食阿五。在天界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在天界并不怎么受欢迎。哪怕阿五确实很强。”
……
子维突然望着天边沉默了，我看她皱着眉头，也不敢出声打扰她。
“有人去高石梯了。陈丘帛的人。”子维转头笑着看我，轻轻地用手托腮，她这一点也和我很不一样，她有着女人的媚气，而我多多少少有点憨气。
“跟我回去？我想是孺司介有消息了。”
孺司介……给龙肆风下诅咒的那个人。
“走吧。”我招呼老板结了账，奇怪的是子维并没有很着急，她招呼我去坐了个到云县的公交车，上车之后还精神奕奕地开始打量四周。我张了张嘴，有些好奇她的安排，但是并没有问出来。
“灯城和民国的时候比起来还是改变了很多，近几年科技发展很快，我都要跟不上了。”
“你几次欲言又止，是想问我什么？”她侧脸看着窗外，却在问我。
“那个孺司介，为什么你那么想要手刃他？”
“我说过我想要手刃他？”子维疑惑地看着我，又好像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好像……她只是说如果有孺司介的消息，让通知她？
“孺司介是一个和龙肆风同等能量的人，人族已经没有龙肆风了，后来之人也就陈丘帛稍微强一点，但是他在孺司介面前也是不够看的。不通知我，让他们去送死吗？”
“我还以为……”嘴果然是比脑子要快，后面的话还真不敢说。
“你以为……呵呵呵呵。”子维捂着嘴轻声笑着：“你以为妖族子维，为了挚爱之人，要为他报仇雪恨，手刃仇人？”
“我对龙肆风，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深的感情了。”子维默默地看向了窗外，“人心会变，妖也不是那么长情。”
“对了，龙肆风转世的两个小子不都挺喜欢你的？你做什么考虑？”
“没考虑。”我立马回答了她。
“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考虑一下，至少尝试一下爱情的滋味。”子维那股子“妈味”又出现了。
“他们两个才30出头，确实太小了，你要是喜欢年纪大一些的，狐医也挺不错的，我看他这次回来对我也不够尽心，想来也是外头的事务看多了，心都花了……”
“彭维花你不会是喜欢琥珀那种野蛮人吧！他可是野兽化形的，和我们植物不一样！”
“狐医不也一样。”我可算是接了她一句嘴。
“狐医不一样，狐医是我养大的孩子……”子维喋喋不休说了一路，然后终于到了高石梯，她换脸如翻书，一脸严肃地进了高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