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以后就不该再叫他启迪者，而是要称呼他为卑鄙者。
叹了口气，卡尔也没有再去接张恒的话，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死歌书院中。
有两个与他同等量级的存在，同时要置华烨于死地，他无论如何都是没办法再去阻止的。
见他离去，张恒也没有拦他，视线又回到了凯莎身上。
有张恒在一旁掠阵，凯莎这下是彻底放开了，对付华烨的时候她也开始全神贯注地，再无任何后顾之忧。
毕竟是张恒复活的她，即便张恒在她身上又有什么算计，但肯定也不会在此时阴她。
“凯莎，我好恨……我恨当年没先下手为强先把你解决掉！”
见死局已定，此刻华烨倒也硬气了许多，并没有说什么求饶之类的话，而是悔恨起当年来。
悔恨自己当年没在凯莎还弱小的时候，直接将凯莎除掉。
才导致了后来的三王夺权，再到现在的绝路。
不过，凯莎却是没有再去搭理他了，在凯莎眼里他已是死人一个。
他的神体也只需要一段时间，就能被完全解算，直到神体所构成的物质被重新定义为寻常物质。
在太空里不知年月，尤其还是在没有恒星的太空区域里，就更难去计算时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华烨的神体被泯灭，凯莎方才罢手。
这两人的战争，倒是没有多么轰烈，甚至连宇宙中的尘埃都没激起多少。
已知宇宙的诸神，比拼起计算力便是如此，平平无奇又暗藏凶险，算不过对方就只能被对方重新定义自己的神体，然后彻底变成渣渣。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张恒显然就是那个看热闹者，他对于算力比拼之类根本没有去研究过，也懒得去研究。
反正他有依塔，真正存在的形式还是意识体，诸神之中即便是凯莎和卡尔，都不可能算得了他这两方面的。
不过，他虽然不懂算力是怎么样比拼他，但是他懂怎么才能彻底干掉华烨。
“他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如果有人通过你们认为的那种，邪恶的方式将他重新复活，他还是能借壳重生继续在已知宇宙里蹦跶的。”
张恒这时也来到凯莎身边，提醒她一句道。
就在刚刚，凯莎泯灭华烨神体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发现华烨意识体的存在。
就像他当初杀剑魔阿托，以及那么若宁之时那样，被杀者物质躯体一毁灭，意识体就会瞬间被暗位面捕捉走。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闻言，凯莎也看向张恒：“已知宇宙的各个文明都普遍认为，所谓的神是不死不灭的，即使是受到意外暂时身亡，但也还会在不久之后，再次复活过来。”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其实不管是神还是凡人，从某种意识上来说，所有的人都能不死不灭。”
“凡人与神的区别就在于，神死了之后，有神会愿意耗费大量资源，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令其不死不灭。”
“而凡人死了，即便凡人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复活某个人，但是他们却没有这种能力……”
凯莎侃侃道。
她与自己的妹妹莫甘娜，打了有上万年有余之久的仗，对于已知宇宙的人能无限复活一事，亦是感受颇深的。
她手握神圣知识宝库的同时，在暗位面之中还有大片属于天使文明的掌控区域，自然也清楚所谓复活的大致原理。
她所清楚的大致原理，其实也跟张恒之前去暗位面时所知道的，是大差不差的。
张恒在暗位面中观察到了，那些曾经已经死去之人的意识体还在暗位面当中。
由此得出了，暗位面是个带有“服务器”属性的存在，已知宇宙的无论是神还人，只要躯体死亡后，意识体就都会被寄存在暗位面中。
这些寄存在暗位面中的意识体，已知宇宙之人也只需用恶魔复活的那种方法，就能够让寄存在服务器中的意识体，再临已知宇宙。
当然，也可能还有其他复活的方式，只是已知宇宙的诸神迄今为止都没能摸索出来而已。
不过，凯莎知道归知道，但她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这种复活，只能靠着自己建立的正义秩序去禁止这种东西。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进去不暗位面。
是的，就这么简单，她进不去。
正常来说，只有死掉之人的意识体才会被暗位面捕捉走，主动是进不去的。
也只有主动进去才行，被暗位面捕捉进去的意识体，是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根本没有自我意识的。
她之前陨落的时候，就体验过一回了。
等到她被复活的时候，她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是睡了一觉般，上一秒的记忆也还是停留在翡翠超新星爆炸前。
除非，她能像之前张恒那样，可以先尝试让自己的意识体升维，暂时变成高维生命。
然后，再找到暗位面进入其中，揪出被天使灭掉的邪恶，继续在暗位面中再灭掉一次。
不然，她是根本没有能力去彻底杀死某个人，或者某位神的。
这或许也是她这位曾经已知宇宙最强，以及往后被迫成为已知宇宙最强者的悲哀吧！
明明自己的实力能力压已知宇宙万古，却是灭不死她所定义的邪恶……
不管那些邪恶被她灭掉多少次，总能在一段时间后，趁她一个不留神，就重新死灰复燃。
“等你回去之后，有兴趣的话可以翻一翻你知识宝库里面的一些新增内容，我想你应该能在那里找到一个可以进入暗位面之中的方法。”
张恒如是建议道：“你要是看不懂的话，或许可以多找找你们天使文明的那位天基王。”
“多找她聊聊，尤其是空间技术方面的。”m
他之前给彦的那些基础理论知识，想必在神圣知识宝库中都会有留档的。
其中的关于空间技术方面的基础理论，只要凯莎和鹤熙能研究发展到触及维度层面，那么就完全可以像他之前那样，利用维度技术进入暗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