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是鹿野想也没有想到的结果，他张大嘴巴指着自己，“什么鬼？”
闻人空就那么看着他，良久之后鹿野心虚的转了回去。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啊？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啊？”这个问题江宁很早就想问了，“你身上的信息素明明就是被标记后的味道。”
“那天在电梯里我闻到的也不是闻人空身上的味道。”
江宁一口咬定，“就是来自你身上！”
此时的鹿野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这个该死的alpha。
“换座位？”在听见老师说这次考试的成绩下来了，大家可以主动调位置时，反应最大的莫属于没有参加考试的江宁了。
他一把抓住鹿野的胳膊，眨巴着狗狗眼，可怜不已，“你不会要抛弃我吧鹿鹿同学？”
鹿野根本没想过要换座位这件事，但江宁这么一说的话，他心里开始动摇了。
如果可以跟一直没有同桌的闻人空坐一起的话，是不是代表以后跟闻人空说话就不用再转过去了？
假如他以后忽然上课的时候腺体.....咳咳，是不是还能背着老师来个临时标记？
“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答案了。”江宁失望极了，他在医院躺了几天，现在还要失去同桌。
见鹿野一直没说话，身后的人开口道：“要跟我坐吗？”
“我都可以。”
鹿野正想说，那就算了吧，看在江宁这么可怜的份儿上，那就还是陪着他吧，结果就听见闻人空又加了一句。
“但我最近易|感期还没过，需要你偶尔给一点信息素安慰。”
江宁：“.......”
单纯如鹿野，“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坐，万一你在上课的时候忽然发作了，我就可以最快的给你一点安抚信息素。”
江宁：“.......”
难道你坐在前面就不可以给他安抚信息素了吗？有些牢骚只敢在心里吐槽，他根本不敢当面说。
“好。”闻人空一口就答应了。
鹿野将自己的书都搬到了闻人空的旁边，“这个，是除疤痕的。”闻人空放了一管透明的软膏在鹿野的桌面上。
“又擦药啊？”鹿野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秃噜皮了，全是擦药擦的，早上起来已经被他小爸爸按着擦了好几种药了。
“不会有中和反应吗？我擦了好多种了。”
鹿野是真的觉得男人脸上有点瑕疵没什么，那都是勋章啊！主要是这疤已经掉了一层，看起来跟自己原本的皮肤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不会，我问过医生了。”实际情况就是他已经问过程昱，程昱又问过医生了，这俩人的药物都给医生搞得头大了。
鹿野将信将疑的将自己的脸蛋伸了过去，他半边脸趴在桌子上，闻人空掀起了他的纱巾。
周围的同学都在偷偷摸摸的看他们，鹿野毫无察觉，他微微嘟着嘴巴，无聊到想要吐泡泡。
“快好了。”闻人空看向他的眼神，总觉得多了点什么，男人看男人，他的眼神过于深情了些，这小伙以后可以去演戏。
演技这么好。
哪怕这周围没有需要他们配合演出的人，闻人空的眼神还这么有戏。
“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闻人空将纱巾给他放下来，在鹿野看不见的地方他轻轻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去哪儿？”提到出去，那鹿野就非常有兴趣了，脸也不痒了，“是不是又要去调查？”
“调查什么？”前面一直偷听的江宁忍不住插话道，“你们在调查什么？是不是在调查伤害我们的人？”
“我爸爸说了，要是被他找到那群人，一定会找他们算账的。”
江宁的家庭不说特别富裕，但也有点小钱，在监狱里塞点好玩的这种事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就....就不能是约会？”鹿野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的在瞄闻人空的眼睛，这种事情要是闻人空不配合他的话。
那多尴尬啊。
“约....约会需要调查什么？”江宁是个小缠人精，鹿野此时恨不得揪着他的衣领告诉他，大人的事你少管！
但他不可以这么做，对方是omega，柔弱的omega。
“调查....调查约会的地点啊，万一那个地方不好呢？那件事情给我都造成阴影了，首先要调查一下那里安不安全。”
“其次就是要调查那里周围哪有好吃的什么的。”
鹿野一扒拉说下来，自己都快把自己说服了，好像他跟闻人空真的是去约会踩点一样。
但好歹把江宁稳住了，放学的时候他也是用同样的理由搪塞管家的，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鹿野跟管家说的时候。
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是回过身看见帮他正在整理桌子的闻人空时，他还是有点儿心虚的。
“这样的借口，最好了，对吧？”他忐忑的问。
闻人空正在把晚上要看的资料给他往书包里放，明明自己一只手还不算灵活，却还要照顾一个双手都是好的人。
当然，这不是鹿野威逼利诱的，而是他自愿的。
因为他不给装进去，鹿野肯定是一本书也不会带回家的，不管他回家看不看，带上万一想起来他还是会翻一下的。
“嗯。”闻人空淡淡的应了，“先出去吃个饭，然后再去调查。”
鹿野自然没问题，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闻人空的所有决定对他来说都是听从就可以了，他真的会把所有该想的都想了。
晚餐也是吃的清淡的，闻人空为了他的脸还真的是下了苦心的，alpha的口味都挺大的，但现在他只能陪着鹿野吃这么清淡的。
“你手还没力气啊？”鹿野看见他一只手给自己倒水，终于良心发现，问候一下人家了，“还好是左手，要是右手的话，你考试肯定考不好。”
闻人空手中的壶差点跑偏，“我左手也会写字。”
“...跟我这儿显摆呢？”鹿野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不得不说，你不动脑子可能都比我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