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在床上摊煎饼，耳边的水声潺潺，他几乎能想象出闻人空在里面洗澡的模样，大家都是男人。
他这会儿洗到哪里，他几乎都能描绘出来。
等会儿，他们....又要躺在一张床上了，说来有些可笑，这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了，但他今晚显得有些忐忑。
之前都是无意识的时候。
今天是他躺在床上等。
手机响了一下，鹿野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祁影发过来的信息：我求他们给我手机，我想给你发个信息。
鹿野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了这条信息几秒后回了个问号。
他不知道祁影找他要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了张天豫的事情要跟自己打听？可是人都死了，他还来问什么？
祁影那边似乎就等着他的，很快发了过来：他跳的时候，哭了吗？
“靠！”这什么破问题？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刚好就看见闻人空擦着头发出来，该死啊！
他居然就围了个浴巾在腰上，就那么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很羡慕他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修长的脖子，性|感的喉结吗？？？
肯定是故意的！
“怎么了？”果然，连语气都故意压低了！这个狗男人。
鹿野心里腹诽，面上还是要保持如常，“祁影给我发信息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居然问我张天豫跳楼的时候有没有哭！”
“我看看。”闻人空坐到了他的床边，黄色的被单就像鹿野现在心的颜色一样，他偷偷咽了咽口水，默默往后退了一点。
“他还说他很想知道，张天豫死前有没有说过爱他。”闻人空递给他手机，这个行为明明很正常，但到了鹿野的眼里，到了闻人空的身上。
他就觉得不正常，他给手机就给手机，为什么要侧着身子？
“脸红什么？”闻人空一只手撑在床单上，看着鹿野的眼神中带着不明的神色，他喉结一滚，“给我吧，我来回。”
鹿野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看闻人空了，他的脑子不干净了。
“头发都不吹，不会感冒吗？”鹿野缩在床头，双手抱着自己的腿，“小爸爸说洗完澡第一件事要吹头发的。”
他以前也是没有这个习惯，直到穿过来之后被程昱盯了几回后，他就改正了。
“不想吹。”闻人空甩了甩自己的短发，任性无比。
“你都跟他聊什么呢？”鹿野又有点好奇，往前凑了凑，就闻见闻人空身上飘来的同款沐浴露的味道，明明自己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他却觉得闻人空身上的味道更香一些。
“让他不要打扰你了。”
鹿野：“.......”
闻人空为什么要忽然转过头！空气都静止了，他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轰的一下不由自主的就散发出了信息素。
本来这个房间里他的信息素就已经够浓了，闻人空起初还能有理智。
现在好了，自己的omega就在眼前，只要他往前凑一厘米就能亲到了。
小鹿般的眼睛望着自己，洗过澡后透亮的皮肤，看起来就很好亲的嘴唇。
理智燃烧殆尽，闻人空伸出了手，握住了鹿野的后颈。
往前一拉，温柔的吻住了鹿野的唇。
鹿野心跳漏了一拍，不止一拍，他现在呼吸都困难，排山倒海的气势已经完全将他碾压，滚滚的长江水让他无法正常呼吸。
大脑一片空白。
“呼吸。”他听见闻人空说，“鹿鹿。”
啊对！呼吸！再不呼吸他就会是第一个因为一个吻而窒息的男人！
可怜的是，他上当了，因为紧咬的牙关就像是最后的防线，当他松开以后，就方便敌人了。
鹿野根本没办法做到自主呼吸。
“腺体长好了。”闻人空温热的指腹摸在腺体上，隔着唇跟他说话，“我可以标记吗？”
他应该都不会再过敏了。
都说男人容易失去理智，鹿野也不例外，他被闻人空投掷了朗姆酒的信息素，现在酒气上头。
面前的alpha不管说什么，他都是会答应的。
“你...注意一点。”鹿野提醒他，“别让我再擦药了，我觉得我到了这里之后，就没离开过药物。”
还到处都是伤口。
他只希望未来如果见到了原主，希望能原谅自己。
男儿嘛！总归是有点伤口才算男人！
“放心。”闻人空的呼吸滚烫，跟平常冷静的男人相差甚远，鹿野想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可闻人空显然不想给他看，“别看，会吓到你。”
这个时候的alpha，就是最恐怖的存在，他们的眼睛中浓烈的色彩会让omega恐惧。
他们此时根本无法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连呼吸都是透着危险的讯号，alpha会将omega带入深渊。
“趴在我肩膀上。”他把鹿野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喉结一滚，埋下了头。
信息素爆发，鹿野整个人都放空了。微张的唇只有呼出去的空气，没有吸进来的空气。
他双手仅仅抓着被子，企图让自己恢复一点力气，可根本没用，他连抓住被子的力气都甚微。
这僵尸一般的标记方式让鹿野打心底有点儿发憷，可他没有挣扎，任由闻人空作为。
alpha的信息素与之交换，鹿野才觉得恢复了一点力气，双眼睁开，看着闻人空半干的头发。
伸出了手，揪住了一缕。
这样的标记才是正儿八经的标记，鹿野恢复呼吸的时候，才意识到，之前的标记都是闻人空在克|制自己的结果。
“还没回祁影的消息呢。”鹿野侧躺在床上，闻人空听话的去吹头发了，虽然几乎已经干透了。
但鹿野强硬要求：不吹干不准睡觉！
为了温暖的被窝，闻人空听话的去吹头发了。
“嗯？”
鹿野啧了一声，“我随便给他发几句吧。”
他走的时候是笑着的，他说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