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溜溜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来他们正在生气呢，鹿野根本不带去接闻人空的手，自顾自的趴在桌子上。
眼尾透着红，有些醉意。
“他看起来有点醉了。”汪杨说，“殿下还是带人回家吧，好好哄一哄。”
汪杨的语气真的像极了一个长辈，鹿野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做到这么收放自如的，毕竟之前他们的关系可紧张了。
“嗯。”闻人空站起来，一个弯腰就将耍脾气的人抱了起来。
直到出门坐到了车上，鹿野才长呼出了一口气，“我靠，吓死我了。”他攀着闻人空的脖子，恨恨的瞪他。
“要不是你，我今天怎么会遇见他啊！”
闻人空：“....好，我的错，但你现在喝酒了。”他眉宇轻皱着，眼神里浓浓的‘要算账’充斥着，车厢里的温度都降低了。
刚开始鹿野就想着他能来救自己，完全没想好等他来了之后肯定会找他算账这件事。
“喝酒怎么了？”鹿野现在十分不爽，每天都在喝酒，凭什么就不让他在外面喝酒了？
闻人空沉默的看他，没有反驳，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可就是这个眼神，让鹿野莫名的心虚，微微错开了眼神，装作无事发生，趴在了窗边看外面的世界。
“喝酒没事。”闻人空忽然开口，“但你必须要在我的陪同下。”
鹿野怔了一下，心里密密麻麻的疼，闻人空的出发点永远都是他的安全，他却如此任性，好像一个孩子一样长不大。
“我知道了。”鹿野抿着唇看向闻人空，“以后我都不单独行动了。”
闻人空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将人轻轻拉近，“跟我怎么闹脾气都可以，安全必须是第一位。”
天知道他接到鹿野的求救信号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楚离先不说会不会对他做什么，高锦麟却不是什么好人。
这些话他也没办法直接讲给鹿野听。
“现在我们去哪儿？”鹿野微微靠在了闻人空的肩头，这是一种无声的道歉方式，是他向闻人空服软的态度。
闻人空自然明白，没有动就是他对鹿野的原谅。
“回家。”闻人空现在并不打算带他回学校，主观上确实已经原谅了鹿野，但不妨碍他还要再惩罚一下他。
让他好好的记个清楚。
鹿野哭着求饶，他已经知道闻人空的厉害了，不管什么场合他都能让鹿野记性深刻，因为自己坚持不住。
求饶这种事情总是会记忆深刻的。
“以后...还要一个人出去吗？”闻人空的汗水顺着落下，在鹿野的背上晕开了花，“要是还不听话，该怎么办？”
鹿野支支吾吾，张嘴就漏气儿，根本没心情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反正最后还是会让他付出代价，还不如不回答。
“鹿鹿。”闻人空趴在他耳边，轻声呼唤，“一定要乖乖的知道吗？”
鹿野咬着自己的下唇，整个人都在抖。
久违的歇的很早，鹿野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看着闻人空忙出忙进，至于在忙什么，那是在忙着换床单。
忙着给鹿野擦药。
“是我的错。”闻人控给他轻轻揉着腰，看着有些狰狞的腺体心里愧疚无比，“鹿鹿，遇见你，好像我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鹿野：“.......”
这货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鹿野气汹汹的瞪他，“你最好是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凭什么要惩罚我？”
闻人空此刻脸皮非常厚，“也不算是惩罚，这可能是我故意给自己上你找的理由。”
鹿野：“.......”
杜绵看着鹿野的脖子再次无语了，“你们这订完婚是完全不节制啊，这天天的花里胡哨的来上课？”
“也太过了。”
鹿野现在已经佛系了，他端坐在座位上，昨晚没有那么久，精神也还不错。
“你要是再看我，我接下来的气可能就要往你的身上发了。”
“我的哥，我不说了。”杜绵才不要当这个傻瓜，他现在就要把自己摘出去，“我昨天发现了一个事情。”
说到昨天，鹿野的脾气又上来了，“你是不知道，我昨天经历了什么。”
杜绵：“.....不太想知道细节。”
无非就是自己又被闻人空这样那样呗，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一直在嘴上说？
“我是说正经的。”鹿野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悄咪咪的跟杜绵说，“我昨天遇见了一个仇人。”
“准确的说是上一次案件的律师，他居然跟我聊天，我当时都吓疯了。”
“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给人落下一个把柄。”
杜绵能理解，他在楚离面前就几乎是这样的状态，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被楚离抓住了把柄，会去他爸那边告状。
其实他都不敢跟鹿野说明情况，因为他们俩人是朋友的缘故，楚离对他的态度其实真的不算好。
说话的时候都是那种眼高于顶的。
“我现在才发现一个问题。”鹿野看着杜绵，“你是不是发情期要到了？我怎么闻到一股信息素的味道啊？”
杜绵微微低头嗅了嗅，“没啊，到更像是你身上的。”他往鹿野的背后看了一眼，腺体好像揭开了一点点。
“昨天闻人空没给你标记啊？”
鹿野再次深深嗅了一下，信息素好像确实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是这不可能啊，昨天晚上那腺体可没被放过。
“你给我看看。”鹿野指了一下后脖子，“我这不是阻隔贴，就是一个普通的贴纸。”
杜绵仔细看了一眼，又觉得没眼看，那腺体简直都没个好了，不过也能看出来闻人空给他好好修复过。
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狰狞。
“明明标记过，但却有信息素的味道，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杜绵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新的阻隔贴给鹿野贴上了，还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忍不住说道，“你这信息素有点浓，我闻着都要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