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对，就是你要的价儿太高了。便宜点儿。”傻柱知道对方不是欺负他，也就熄火了。
卷毛摇头：“不能便宜，我买的时候，就是这个价儿。”
“要不是看今儿过大年，我也不会匀给你。”
“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绝不强买强卖。”
“你要乐意我就给去拿，不乐意那就算了，我自己家正好留着过年。”
要不是傻柱一口一个投机倒把，他也不会卖。
傻柱没办法，想了想，问：“有棒子面儿吗？还有白菜，都多少钱？”
贾家菜窖里，就剩两颗白菜了。
他跟秦淮如又没别的吃的，估计也就能撑两天。
所以他还想一次性再买点儿别的，最起码，能撑过去过年这段时间。
卷毛摇摇头：“棒子面儿我们自家也没多少，只能保证不饿肚子。”
“过冬白菜都是定量的，根本不够吃。”
“你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说完要了钱，去屋里给拿了肉还有一斤白面出来。
拿在手里，少的可怜。
傻柱看了，就有些头疼：“丫大爷的，我何雨柱堂堂大厨，竟然混成这样。”
“就眼巴巴花九块钱，买这么点儿东西。”
“吃了这顿，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儿。”
说起来，还挺凄凉。
卷毛见状，眼珠一转，凑近傻柱，小声说：“傻柱，我知道你被轧钢厂开除了，还得罪了赵晨华，日子难过。”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
“总不能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总要有个打算吧？”
打算？
一句话倒是把傻柱给问懵了。
他被开除以后，倒是想要给人去做饭，然后赚点儿收入还有吃的，毕竟他有这个手艺。
可打算的挺好，现实很残酷。
那些想要做酒席的人，都嫌弃他名声不好，根本不愿意找他。
尤其因为百货大楼送年货上门那事儿，他去举报，反而惹了众怒。
不要说给人做饭赚钱，就是去上厕所，都有人啐他。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有什么打算？
卷毛看傻柱一脸茫然，就笑了笑，说：“傻柱，说句实话，你被轧钢厂开除，又得罪了赵晨华，想要找活干，怕是不可能了。”
“可你还年轻，总不能这样混吃等死下去。”
“要不我指点你一条明路，怎么样？”
傻柱眼神稍微亮了一下：“明路？什么明路？你说。”
他现在，确实有点儿像困兽，急切的想要寻一条出路。
卷毛笑了笑，说：“明的不行，就走暗的。”
“我没工作，不是还照样养家糊口，活得好好的吗？”
没人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一口一个投机倒把。
所以为了消除隐患，卷毛决定拉傻柱下水。
“你是说让我也去投机倒把？”傻柱一下子瞪起眼睛。
这可是犯法的，被抓住，一旦被判刑，这辈子也就完了。
卷毛微微一笑：“什么叫投机倒把？傻柱，都是各凭本事赚钱，不丢人。”
“再说，上面也知道有鸽子市，抬手就灭了的事儿，可为什么只是让红套袖到点儿过去管管？”
“很简单，这是给老百姓留条活路。”
“都是各取所需，想办法活下去而已。”
“说投机倒把，其实是做好事儿。”
他巧舌如簧，说的话十分带着八分真，其余两分最为致命。
傻柱瞬间就被说动了。
确实，投机倒把犯法，可都知道鸽子市，也没见上面管的有多严格。
不过想到被抓住的后果，傻柱又犹豫了：“这事儿容我想想，过完年再说。”
卷毛也不勉强，他看的出来，傻柱已经心动了，上钩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行，那你想想吧。”
“反正我就是给你指条路，至于你是不是要走，怎么走，都是你自己决定。”
到时候，有傻柱的好果子吃。
傻柱点点头，拿着半斤肉还有面，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家家贴着春联，也因为马上就要大年夜了，所以到处飘散着香味儿。
这香味儿，让傻柱不停的咽口水。
回到中院，一大妈那屋，传出来小当欢快的笑声。
赵晨华家，更是香味四溢，显然在家做好吃的。
就贾家还有他傻柱家，没有春联，冷冷清清，看上去格外凄凉。
“秦姐，我买了肉还有白面，你多放点儿白菜，包顿饺子我们一人一半，就当过年了。”
傻柱敲门，把东西给了秦淮如。
半斤肉，一斤面，少的可怜。
“柱子，你就买了这么点儿？”
“这些吃一顿就没了，我们下一顿吃什么？”秦淮如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无语。
自从易中海死了以后，她能指望的人，就只剩下一个傻柱。
可傻柱不但不给她帮衬，还天天吃她的白菜，一点儿都不靠谱。
好不容易撵出去买东西，结果就买回来这么点儿，那后面她吃什么？
傻柱被问的有些恼羞成怒，辩解说：“秦姐，今儿是大年三十，能买到这些，已经是很不错了。”
“先吃吧，不是还有两颗白菜吗？”
“对付过去这两天，我再想办法。”
“你放心，总归是不能让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挨饿。”
大不了，他也去鸽子市投机倒把，卷毛能干，他何雨柱为什么不能干？
到时候，想吃什么，那就能以最低的价格买到什么。
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花高价，还跟求爷爷告奶奶一样。
秦淮如一想也对，毕竟是大年三十，确实不好买东西。
“那行吧，我包饺子，今晚就当年夜饭了。”
好歹也能应应景。
就是这日子过的稀碎，让人看不到希望。
秦淮如回家去了。
傻柱原地愣了一会儿，看看赵晨华家，欢声笑语，就连一大妈，都跟小当挺快乐的动静。
就他跟秦淮如，俩人愁眉苦脸，完全没有过年的心情。
“丫的，我就不信，我何雨柱这辈子，还能翻不了身？！”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赵晨华逃荒来差点儿饿死，现在都能过的这么风光，我何雨柱又不差什么，凭什么不可以？”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成为四九城的风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