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诗最近几天还是很忙的。
忙到甚至都没有时间去学堂上学。
为此她求着自己父亲在先生那请了好几天的假。
阮振刚也是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从小她亲娘就没了,自己一个人带大。因为缺失母爱,就想拿其他东西来补偿。
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便都由着她来了。
阮诗诗这些日子在房间里吃喝玩乐。
她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再也不会对边墨弦抱有什么想法了。
现在想想当时肯定是被鬼迷了眼,怎么会放着王爷不要,转身去纠缠那种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的人呢。
想通之后,她叫丫鬟来给她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然后换了件自己新找裁缝做的衣服。
美美地出门了。
马车停在了淮南王府。
阮诗诗提着裙子下去,走到门口说明了来意。
上次她想进去就被拒绝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守卫在听到她自报家门后,竟然放她进去了。
面上不动声色,但实际阮诗诗意外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书中规则影响了?
所以作为男主的洛瑾洲才对自己并没有排斥。
这样想着,她有些高兴。
果然自己女主的身份是不可撼动的。
被人带到房间门口,阮诗诗看到了在院子中晒太阳的洛瑾洲。
视线落到他那张脸的时候,阮诗诗一下愣住了。
接着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之前都没有这么仔细观察过,原来洛瑾洲这么帅。
同时更加觉得之前那么执着于边墨弦是自己想不开。
虽然洛瑾洲的脸色有些苍白,但阮诗诗知道他都是装的。
实际上身体好得很。
然后不自觉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胸膛。
正看得出神。
洛瑾洲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堂堂丞相千金居然喜欢偷窥男人睡觉吗?”
阮诗诗被抓个正着,脸颊一红。
虽然心里想的是,她看的又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未来的丈夫,但是到嘴边就变了。
“淮南王说笑了,你要是没看我的话,又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呢。”
洛瑾洲闻言勾起嘴角,缓缓睁开眼睛。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知阮小姐今日到府上有何贵事?”
看着他眼中的凉薄,阮诗诗心里咯噔一声。
刚想开口。
这时,洛瑾洲连续咳嗽几声,脸色更加惨白,他吩咐旁边的小厮:“去看看我的药煮好了没有。”
在外人眼中,他一直是这般。
体弱多病,常年要吃大量的汤药来维持身体。
绝对可以用药罐子来形容。
但是阮诗诗知道他这一切都是蛰伏,为的就是打消皇帝的顾虑。
在羽翼未长成前,只有示弱,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就连在自己的王府里,洛瑾洲也从来不敢有一丝怠慢。
想到这里,阮诗诗不禁有些心疼。
见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她慢慢走到洛瑾洲面前蹲下身子,和坐着的他平视。
“王爷,我觉得,能治好你的,不是汤药。”
洛瑾洲垂眸看去。
“哦?”
“那你倒是说说,能治好本王的是什么?”
阮诗诗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王爷需要的是势力。”
*
阮诗诗从淮南王府出来的时候非常高兴。
因为她认为,自己和洛瑾洲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当她提出要让自己整个丞相府支持他的时候,洛瑾洲并没有反对。
居然还破天荒的对自己很温柔。
而自己接下来只需要回家说服父亲便可。
阮诗诗认为这不是难事。
他爹一直有心让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更大些。
正想着,却在转角的时候碰到了裳依柔。
因为对方的身份,即便阮诗诗不情愿,也只能乖乖给她行李。
“郡主。”
裳依柔没马上回复她,偏头看向旁边的王府。
“你来找瑾洲哥哥?”
语气里满是质问。
阮诗诗心中不以为意。
还瑾洲哥哥。
不过是个倒贴都没人要的家伙。
她点点头:“是,难道不可以吗?”
裳依柔怎会听不出她的意思。
女人在面对自己情敌的时候,一向有雷达。
“倒不是不可以。”裳依柔扬着下巴,“不过瑾洲哥哥贵为王爷,身体又常年抱恙,自然还是少找她些的好。”
阮诗诗没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郡主,等洛瑾洲登上皇位后,自己可就是未来的皇后了。
“那就不牢郡主费心了。”
她行完礼,转身就走。
裳依柔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阴狠。
问自己旁边的婢女:“这阮诗诗什么时候对瑾洲哥哥起了心思,我竟然不知?”
婢女回想道:“郡主,之前她就曾来找过淮南王,只是王爷没放她进去。”
裳依柔:“那这次呢?”
婢女:“这次……”
裳依柔有些急了:“照实说。”
婢女:“据说,这次两人相谈甚欢,还,还关门待了好一会。”
裳依柔听完这些话后气得浑身发抖。
目光阴狠地盯着阮诗诗的背影。
“凭什么她们都行?”
“就我不行?”
婢女连忙劝慰:“郡主,您消消气啊,兴许,兴许王爷是和她在谈什么事情。”
裳依柔痛苦道:“谈什么事情需要屏退下人,还关着门谈的。”
突然,她意识到一个事情。
“难不成,那个桑未晚只是幌子?”
婢女:“您的意思是……王爷真心想娶的,是这阮诗诗。”
而高调宣布求娶桑未晚,不过是给阮诗诗的一层保护伞。
桑未晚说到底就是个平民,只要她找到机会,随时都可以对付。
但是阮诗诗就不同了。
贵为丞相千金,可不是随随便便消失不会有人管的人物。
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了。
裳依柔沉思片刻。
心里做了个决定。
“不管瑾洲哥哥真正想娶的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如愿的,因为这辈子,能嫁给他的只有我。”
她甩了甩裙摆,看着近在咫尺的淮南王府,眼中闪过悲伤,没有进去。
而在府内的藏书阁三楼上,一道人影将这一切全数看在了眼里。
小厮走上前,恭敬地朝着洛瑾洲行了个礼。
“王爷,郡主和阮姑娘都已离开。”
他抬头,赫然就是刚刚洛瑾洲吩咐取药的那个下人。
“嗯,那些人没有怀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