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晟被他们控制住,完全动不了,肩膀硬生生挨了一剑,就在萧遇溪准备施法弄掉他的面具时,突然有一道法术,在现实中袭击了她的本体。
为了保证自己不受伤害,萧遇溪只能打破梦境,强行醒来,紧接着,她就看到了谷离渊。
“又是你!”萧遇溪怒喝一声,当即与他缠打在一起。
萧遇溪五感消退,打的很吃力,但谷离渊并未恋战,待叶君晟现身后,就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来到魔界,谷离渊也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叶尘渊发现,在魔界边缘处就停下了。
叶君晟捂着肩膀,看向谷离渊,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本座没死?”
“尊主”,谷离渊认真回应,“属下是占卜师,当然能算到一些,您应该是在,殿下拖延时间时逃的吧!”
叶君晟微微点头,“被叶尘渊杀掉的那个,是本座的分身,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有的到底是哪些记忆?”
“他记得自己叫叶问,记得叶临安是自己的弟弟”,谷离渊边施法给叶君晟疗伤,边若有所思的说:“他的记忆,应该是幼时到成年的那段。”
闻言,叶君晟顿感无奈,“难怪他会想杀了我,那时,我以为他的性格是水,并不管他,还时常打压他,以此来确定自己的猜想。”
谷离渊也很无奈道,一时无言,叶君晟又道:“临安与祁倾歌有孩子了吗?”
“没有”,谷离渊微微摇头,紧接着不解的问:“尊主,您为何如此在意临安殿下有没有孩子?”
“我算出他们兄弟俩,会有一人入赘”,叶君晟解释,“我怕临安会成为入赘的那个,所以才在魔界侍女中为他挑选,催他成婚生子,找到机会,你也多劝劝临安。”
谷离渊收回手,闻言略显苦恼的说:“如今整个魔界都被叶尘渊控制在手中,临安殿下不敢要孩子,属下即便是劝,怕也是无用啊!”
凡间。
半月后。
萧遇溪法力尽失,眼前模糊一片,已看不清了,触觉随着急剧下降,感觉不到痛了,嗅觉味觉也已经没有了,只有听觉堪堪维持。
她坐着要依靠着,不然就是手撑额头,似乎越来越乏力,越来越漫不经心,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政事也全权交于木云舒,平常除了食一日三餐,便是坐在树下乘凉。
可即便如此小心,还是影响到了日常生活,一不留神,她就打翻了热茶,烫到了手。
臧岚见状赶忙起身,上前为她擦拭,看着她那被烫红的手,既无奈又担忧,“小心点,我去给你拿药膏。”
萧遇溪后知后觉,看着手上的伤,有些无奈。
臧岚去拿药回来的路上,心中一直在暗暗猜测,“她被热茶烫到,却毫无半点反应,好似没痛觉一样,难道是受伤,或是中毒了?”
当臧岚回到御书房,却正巧看到萧遇溪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上。
“主子!”臧岚惊呼一声,上前扶她,而她摔跤之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感,在臧岚用手触碰她的时候,她也比较迟钝。
臧岚再心大,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扶着她坐下后,边给她擦药边皱着眉询问:“你是不是还有事瞒我?”
反正也瞒不住了,萧遇溪直接坦白,“法力尽失,五感消退,眼下除了听觉,其它四感已经几乎没有了。”
臧岚惊的手一顿,继而转为悲伤与生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没去看看寻找缓解的办法吗?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已没有任何办法缓解,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萧遇溪反问。
之后,在臧岚的悉心照料下,她没再磕碰摔跤,可毕竟男女有别,像沐浴穿衣束发那种事,臧岚并不能代劳。
沐浴时,她脚下一滑就摔了一跤。
守在屏风外的臧岚,听到声音担忧的喊了一声“主子”,就准备过去,却被萧遇溪出言呵斥,“滚出去,别过来!”
身体上的不适,令她有些暴躁,臧岚无奈,只好停下脚步提议,“主子,要不我去将顾卿恒找来?”
“不用”,萧遇溪直接拒绝。
因身体原因,她不束发、不上朝,不与顾卿恒切磋,不陪千千,甚至连皇宫都不出,仅仅过了半月,百姓朝臣就议论纷纷。
“陛下好久没露面了,不会是出事了吧?”
耿余带着一群朋友走过来,闻言笑着接话,“出事了才好,他早该退位了。”
“耿兄,慎言”,他的朋友出言提醒,“陛下可是公主的父皇,你这么说不合适吧!”
“那有什么?反正叶千喜欢我,就算是陛下要杀我,她也会护着我的”,耿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殊不知萧叶千就在阁楼上看着他,眼神似是能将他杀了。
“本公主不过是拉他当个挡箭牌,他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居然敢对我父皇不敬。”
站在萧叶千身侧的黑衣男子,闻言想说些什么,萧叶千就冷冷的说:“清野,本公主今晚要他项上人头。”
“得令”,清野抱手弓腰,淡笑着应下,“属下绝不会让他看到明日的太阳。”
第二日一早,耿余的死讯就传了出来,木云舒得知后明显大吃一惊,站起身询问:“谁杀的他?是……陛下吗?”
陌齐堰摇头,“我问过臧岚了,他说陛下法力尽失,五感消退,不可能有能力去杀他,而且陛下也没有下令。”
“陛下没有法力了!”木云舒被惊到,眉眼间转瞬间又染上一抹担忧,“五感消退,又没了法术,他这些时日,是如何撑过来的?”
陌齐堰回应:“有臧岚照料,想来应该还好。”
“但愿如此”,木云舒缓缓坐下,若有所思道:“若不是陛下,那会是谁杀的耿余?”
何方赴在此时进来禀报,“首辅,听说耿余在背后说陛下坏话,还正巧被身在阁楼上的小公主听到,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小公主杀的他?”
木云舒闻言心下一沉,“倒还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