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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弦已经到了兴和博坊。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看着这个亦步亦趋,固执又冷漠的人,他不耐烦地道:“你还要跟多久?你剿匪回来,就没有别的事要做了?偌大的京畿卫,你离开那么久,就没有公务要处理?跟着本王这个闲人做什么?”

楚昕元经过剿匪一役,似乎脸色更加冷硬了几分,棱角也更是分明,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铁血气息。

此刻,他的眼神里却是一片沉寂之色,他道:“她在哪?”

楚景弦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他转过头,与楚昕元面对面:“你现在知道问她在哪?当时她在你府中吃尽苦头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多看一眼?但凡你对她好一些,她至于要这般辛苦?她本也该是被娇宠呵护的人,却被你逼得事事都只能靠自己!现在她不见了,你还好意思问我她在哪!我也想知道,她在哪!”

“她没死,是不是?”楚昕元的声音喑哑几分。

那个老头说她已死,他心中绝望又痛苦,愧疚又悔恨,可是那么多的京畿卫连同他,也堵不住那个人,那种眼看仇人在眼前,却无法报仇,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离的感觉到,让他恨不得掘地三尺,将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但是在朝堂上,他看到了楚景弦,听到了他说的话,他就知道,他被骗了。看书喇

喜悦是从心底悄然升起的,那一刻,他真想大声喊叫来发泄那种似乎是失而复得般的兴奋。

他离开京城这么久,哪怕是剿匪的时候,也会想起那抹俏丽的身影。

可是之前他那么混蛋,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每当想起,都被愧悔包围。

那种思念,在心里凝成了结。沉郁凝重,不可对人言!

此刻,他应该回到府中,跟梁管家和他的慕僚们一起,去商量更重要的事。

可他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理会,他要确定她真的活着,确定知道她在哪里,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哪怕她仍然对他不冷不热,甚至连眼神也不给她!

楚景弦骂道:“你才死了!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被当面骂,楚昕元却没有生气。他抿了抿唇,道:“她没事就好!”然后,这个跟了一路,一直甩都甩不掉的人,转身走了。

楚景弦几乎跳脚:“你怎么知道她没事?我也想知道她有没有事!可现在她消息全无,她需要你问这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吗?呸!”

楚景弦恨恨地瞪了一眼楚昕元离去的方向,终究还是进了博坊。

他将博坊的管事叫过来,问道:“有消息了吗?”

博坊管事神色沮丧:“还没有!”

他们的人都散出去了,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知道主子着急,可这种事,着急也没用。

楚景弦道:“加大范围,继续找,还有,可以花钱去买,只要能有消息!”

“是!”

楚景弦又问道:“人到了吗?”

管事的道:“已经在鹤轩雅居里喝茶了!”

楚景弦点了点头,站起身,走进内室,不一会儿,他便换了一身常服出来,离开房间,下了楼,却没有从博坊大门离去,而是去了后院。

后院处有一个后门,后门出去,是一个巷子,巷子是别处院落的后门,但并没有什么人。甚至巷子的青石板上,还有因常年不见阳光而出现的青苔。

楚景弦走到斜面处的那个后门,轻轻叩响,后门立刻开了,楚景弦闪身进去。

这里是一个三进的宅子,登记在管方一个远房亲戚的名下,即使有人去查,也不会查到这宅子与楚景弦有什么关系。

宅子里曲径通幽,的确雅致,小花园里的花已经盛开了,馥郁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

不过,楚景弦显然并没有赏花的心思。

他快步经过花园,到了右前方的一个厅内。

那里,两个人正在喝茶。

楚景弦走进去,行礼叫道:“外公,舅舅!”

这两位,赫然是朝堂上针锋相对,且对楚景弦横竖看不顺眼,出言必怼的都察院都御史沈殿聪和户部左侍郎胡逢新。

两人也都站起,各自行了个拱手礼,道:“七殿下!”

分宾主落座,楚景弦坐的是主位。

沈殿聪坐在左侧下首,胡逢新坐在右侧下手。

胡逢新先道:“殿下,已经查清,当初粮草之事的具体经手人,是户部主事张子诚,这人明面上是中立,没有依附任何人,若是深查,会发现他和大皇子府上一个幕僚是远房亲戚。但实际上,他是皇上的人!”

沈殿聪也道:“那个人找到了,一样有不同的身份掩护,费了一番劲,确定了他最后的身份,他也是皇上的人!”

接着,两个人又说了一些人和事,这些,都是这一两年内发生的,针对楚景弦的事中的人和事。

因为这些事的发生,楚景弦与德妃“疏远”,与胡逢新“反目”,与沈殿聪“陌路”。

没错,从一开始,楚景弦就意识到了不对。

首先是粮草的事,扼住的是他和军队的命脉,那是能让他直接因为粮草不继而死在战场上的歹毒设计。

如果不是他谨慎,防到粮草之事上有人做文章,提前做了安排,那一战的结果,不堪设想。

楚景弦回京之后,便立刻将计就计。

德妃处,他回京后更是半月不入宫中拜见,好在他之前已经派人和胡逢新透过气,胡夫人借着命妇入宫拜见的机会,向德妃透露了一二。

所以在人前,楚景弦不再是以前的孝顺皇子,德妃亦是宫中被养子怨恨反目的宫妃。沈殿聪和胡逢新不再是七皇子宫外的外家势力,而是断亲为仇的政敌!

那时候,他只以为是大皇子或是四皇子不愿他携战功归来,才故意使坏。

但后来,当皇上想把他当成一把刀时,他便觉得不对,引出的幕后之人,竟是皇上。

楚景弦的心中便彻底失望了。

他这个父皇啊,惯会算计人心,他们这些个皇子,一个都没有逃过。一个又一个,犹如猫狗一般在玩弄。

他定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想放开就放开,想收手就收手!中这世上的事,哪能真的如此面面俱到?

刀若拿得不好,有时也会自伤,他这位好父皇,这么爱玩弄人心,手中的刀握得有点多了。

沈殿聪又道:“今日九皇子上朝听政,表面看来极是正常,毕竟他已经十六岁了。但是,选在这样的时候,其意便太过明显了些!”

胡逢新喝了口茶,道:“咱们这位圣上啊,是把大家都当了傻子。”

沈殿聪笑:“身在局中人,不知局中事!焉知有一天,你我不在局中?”

胡逢新便不说话了,现在他笑局中人,也许他一样在局中呢。

楚景弦道:“这些日子应该有动作,外公,舅舅,咱们只作壁上观,那些事,牵扯不到我们,如今形势混乱,保全自身才是最要紧的!”

沈殿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殿下,那个位置,你争是不争?”

胡逢新的脸色也肃然起来,两双眼睛都看着楚景弦。

楚景弦轻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争或不争,这不是最重要的。只要那个位置不落在残暴狠戾的人手中,我亦愿意尽心辅佐。舅舅,外公,你们知我,从小我就不喜欢那些算计人心的事!”

沈殿聪也叹气,道:“你母妃亦不希望你卷进去,她只希望你能活得轻松快乐!”

胡逢新道:“可你的身份在这里,有时候你若不争,有人逼着你去争,便是生与死。你想清楚!”

楚景弦淡淡一笑:“舅舅,我虽不争,但自保之力还是有的!”他眼里有了几分凌锐,“那个位置,我未必争得上,但是破坏之力,也是有一些的!”

胡逢新笑着摇头:“你呀,少年无畏!不管你争是不争,准备工作还是要做一些的,万一哪天你改变主意,不至于叫我们措手不及!”

楚景弦正色道:“外公,舅舅,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注意自身安全,大皇子四皇子以及他们身后的势力,都快要疯了。狗急跳墙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做出来。如今入局不是明智的选择,我已入局,你们暂时与我撇清关系,观望就行!”

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沉的愤懑之意:“南齐大军压境,东境情形如此严峻,可他们的人,还要对东境守将动手,却仅只是为了党争,为了他们想要争的那个位置,那般的疯狂,却丝毫没有想过东境的百姓!”

沈殿聪和胡逢新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

来自内部的刺杀,结合朝堂上前段时间的形势,十有八九便是自己人所为。

如果魏羌恒没死,他领军才能虽不算高,却善守,东夏又岂会连失数城,打得这般被动?

临阵暗杀己方大将,这和通敌卖国没有什么区别!

但更让人失望的,应该是那个皇上。

孔熹也好,楚昕元也好,还有楚景弦,这些都是曾带过兵,有经验,有威望的人,且他们的身份,到军中本就是一种震奋,如今形势不明,也许失去的不仅止五城,派个这样的将领领兵出征,一举收伏失地,难道不是上上之选吗?

可皇上却在猜忌与犹疑之中,选了一个不论身份和威望都要差上许多的兵部侍郎。

那边的形势,着实让人忧心。

沈殿聪道:“大皇子完了!皇上为了九皇子,也算是煞费苦心!”

胡逢新道:“我怎么觉得,四皇子才是要完了?沈伯父,皇上应该会徐徐图之,如今四皇子那边失了魏羌恒,就算皇上不出手,大皇子那边也会痛打落水狗的!”

楚景弦轻嘲:“父皇为老九筹谋那么久,不只是大皇兄四皇兄,我们大概也都是父皇在考虑要除掉的对象!”

胡逢新拧眉道:“天家虽无情,但若无错处,总不至于如此绝!”

沈殿聪瞟他一眼:“你也知天家无情了,怎还如此天真?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胡逢新再看向楚景弦的目光中便带了几分担忧:“殿下,相比我们,你更需要保全自身,你若有个损伤,德妃娘娘便也过得不好了!”

楚景弦道:“本王会照顾好自己!”

裴世渂的马车已经转过了街道,从这里往前,再转个弯,就能到威武侯府门前。

他拽着车窗帘,却没有打开,手背隐有青筋,近乡情更怯,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十六年了吧?他整整离家十六年。身为人子,他何其不孝?

可当初他是为何离家?若没有报仇的能力,他回来又有何意义?

马车缓缓转过了弯。

车夫轻咦了一声。

裴世渂喑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车夫道:“咱们的人怎么在门口?”

裴世渂一怔,掀开车帘,只见他的亲卫们笔直站成两排,便站在威武侯府门前。

侯府大门紧闭,但府门前有个下人,那下人叉着腰,对着他的亲卫们道:“你们怎么还不走?我家老爷说了,坑蒙拐骗到他这里,你们是打错了算盘。我家少爷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牺牲在战场上。你们但凡用别的法子,我家老爷或许还会给三分薄面,竟然敢拿我家少爷开玩笑,老爷没让我把你们大扫把打走,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裴世渂看着修葺整齐的威武侯府,门口那两座石狮子却已经不知去向。十六年的时光荏苒,一切似乎还是那么熟悉,可一切又似乎变得很是陌生!

马车到了府门前,裴世渂下来,看着新漆过的大门,还有闪亮的铜环,他双y腿颤抖,扑通一声,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了下去。

他一跪,那剩下的九个亲兵,也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经过训练的战马,静静地立在原地。

这场面,静肃而又壮观。

那个正口沫横飞骂着赶人的下人吓得一滞,看着这个锦衣中年男子,他有些发怔。

他是沐清瑜从牙行新买来的下人,可不认识府上的少爷。

可是,他心中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涌出来,将心里都填得满满的。

他结巴道:“你,你跪什么?我,我去叫管家来!”说完,闪进大门,砰地关上,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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