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
天算棋圣望向侧面,那里有一座高大的建筑,门楼上悬着“典籍楼”三个字。
“里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吧?”天算棋圣有些犹豫。
这种远古龙族布下的机关,以他的能力只要踏进去激发机关,多半就会难逃一死。
“没有机关,最大的机关就是外围,通过了身份验证,就能进入其中……”毕青昂起头,“堂堂真龙一族,会在自家里布设什么机关阵法,那是多不自信啊。”
“那就好,那就好。”
天算棋圣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独自一人朝着典籍楼奔去。
只要毕青说的话,他没有不相信的道理。
毕青想要害他,哪里需要什么手段。
“你们跟我进去。”
毕青径直朝着里面行去,他已经再次化成了人形,能够在人形和妖体之间自由转化,也是他现在的能力。
骆风棠紧随其后,他现在很想早点离开此地,回到外界,现在外界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如果播州没有他坐镇,谁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故呢。
烟皇则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他背着大旗主,行动不那么利索。
他眉头紧锁,有着愁意,要知道,大旗主自从祛除魔气以后,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这就很不正常了。
大殿里整齐的摆放着方桌,而且一尘不染。
“这里是龙族宴会的地方,他们只有能收回龙身的,才有资格坐在这里。”毕青道。
“什么境界才能收回龙身呢?”骆风棠问道。
这地方如此小,如果不能收回龙身,那是不可能坐的上。
“半神级就可以了,龙族半神级数量算是很多了,昔年最辉煌的时候,起码有几十个。”毕青道。
“我们走这边。”
“看,这里是龙族的医室,专门治疗的地方。”
“这位小姑娘,他的外伤已经好了,但她现在伤的是魂魄,魂魄不能修复,她醒不过来。”毕青带着他们从侧门走过长廊,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屋子。
这里放着很多奇特的器具,以及床位。
大旗主在人类当中算是年纪比较大的,但在毕青那里,就是属于年纪很小了。
“来,躺在这里。”毕青开口道。
他指的位置,正是一处床铺。
“好。”
烟皇将大旗主平放在床上。
现在的大旗主紧闭双眼,但脸皮红润,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就跟正常人睡着了一样。
毕青拿起旁边的一面镜子。
这镜子使用石头做的,镜面却不能照出像来。
“这便是照魂镜,能看出魂魄的状态。”毕青抬起手臂,拿起镜子,将正面对准大旗主的头部。
只见镜面上忽然有着水纹一般的扭曲变化,不久就形成一片浅红的光晕。
“浅红色就是魂魄受损的状态,绿色才是正常的。”
毕青移开镜子,对准烟皇。
果然,没多久,镜子表面就出现了绿色。
“那该怎么修复才好呢?”烟皇诚心诚意的问。
“我可以暂时修复,但过后还得温养,需要大量的灵药来进行滋养,魂魄伤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毕青道。
……
杨华明和康小子父子俩听说几个闺女准备做板栗馅儿的月饼,而家里前阵子的板栗咋就吃完了,所以父子俩合计了下,专门拿着柴刀和竹篓子进山去打板栗去了。
敲下来的板栗掉到地上,父子俩顺手就把板栗从板栗毛球里碾出来,装到篓子里,竟然装了大半篓子,估摸着有十几斤的样子。
“这一树的板栗,今年最后一茬,全被咱爷俩给打干净了。”
“嘿嘿,咱回头开春了,过来给它施点农家肥,报答它一下。”
“行,这个可以有,我现在就能给它施肥。”
杨华明刚好有一泡尿憋了,于是转到树后面就开始就地解决。
康小子见状也没闲着,也学着杨华明那样做了,在庄户人家的眼中,茅厕里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肥料,整桶整桶的往田地里输送,对庄稼的长势好着呐,所以对这棵板栗树自然也好。
父子两个弄完,准备离开树林子下山,突然,康小子站在原地。
“咋不走?”杨华明问。
康小子望着二人身后的某个方向,压低了声,声音里有点惊恐:“爹,我咋听到人声呢?”
“啥玩意儿?哪呢?”杨华明也立马引起了重视。
“那边。”康小子手指指了个方向。
杨华明顺着那个方向望去,“我去,那不是上回咱逮住李伟和黑凤做丑事的地洞吗?该不会又是他们俩吧?”
“去看看不?”康小子问。
杨华明琢磨了下,“看看去!”
他们父子俩把竹篓子放下,两人一个手里提着柴刀,另一个则拿着一根扁担,猫着腰小心翼翼往那边地洞去。
到了地洞口附近,果真听到被落叶和枯草覆盖的洞口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而且那个声响突然就停了,里面的东西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洞口。
父子俩悄悄互换了个眼神,都还没给他们一个准备的时间,突然,里面的动静再次响起,明显有东西朝着洞口冲上来。
这下,父子俩都顾不上去商量对策了,杨华明大喊一声,抡起手里的柴刀用力朝洞口劈下!
康小子也抡起了扁担,朝洞口用力砍了下去!
“嗷呜~”
一只像狗又不是狗的东西,全身灰毛,甩着一条大尾巴在洞口的草地上打了两个滚,就倒下爬不起来了,四肢一个劲儿的抽搐,脖子的地方,杨华明的那把柴刀还卡着呐,鲜血汩汩的流淌出来,瞬间就染红了那灰色的皮毛。
“爹,这,这是啥呀?”
“像是黄皮子。”杨华明说。
“哎呀妈呀,这玩意儿邪乎啊!听说它们会报复啊!”
“不怕不怕,咱先看看再说。”
杨华明其实也是怕的,毕竟庄户人家关于这块的说法多得很,父子两个不敢上前,就远远的蹲在地上打量着地上那只一直在挣扎抽搐的黄皮子。
“这只黄皮子看样子是只母皮子,它好像还有乃水。”康小子说。
杨华明也发现了,可是这黄皮子的肚子却是空瘪的,显然,刚生下崽子没多久。
“咋办啊爹?它好像在流泪……”
不仅流泪,这只黄皮子还挣扎着,把头努力的对着洞口的方向。
狐死首丘,这这这……
“要不,咱走吧,别管了,刚才也是误伤,谁让这畜生朝咱撞过来呢……”
杨华明掉头就要跑,康小子却不忍心,“爹,它还没死,咱救它还来得及吗?”
“咱又不是大夫,拿啥救啊?走走走,趁它没断气,咱赶紧走,指不定待会野兽来了把它吃了,那它怨恨的就不是咱了,是那只吃它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