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打死。”
步斯达也注意到了这个诡异的生物。
它下达指令，让几百艘战舰同时对污秽之恶攻击。
几百道攻击同时攻击一处，别说生物，就是战舰也挡不住。
除非，是意识战士！
步斯达知道意识战士的强大。
难保敌人还有意识战士。
它注视着那边。
白到刺目的光芒在那个生物所处的地方绽开，而后又飞速黯淡。
步斯达心头微微一松。
那个水晶样的生物已经消失，肯定是被能量给气化，分子化了。
“意识战士看来还是比较稀有的。”
“刚才那10个意识战士很快就会因为能源不足而死亡。”
“先将面前这些家伙解决，之后就不再会有任何阻碍。”
步斯达移开目光。
战舰转向要迎接即将到来的敌军。
但他转身，却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正立在舰队之间。
那东西。
不正是之前还在远处的那个生物吗？
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不管了。
“攻击，杀了它。”
“全部都给我攻击，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硬！”
步斯达不相信周围几万艘战舰还没办法将这个区区生物给杀死。
一道道攻击落在污秽之恶身上。
总能量甚至超过了之前它们对付巨因陀时所使用的能量。
如此多的能量，还是集中一处。
“只要你是生物，就不可能活着。”
“联邦的序列果然诡异，听说在联邦中还存在很多至高序列，一般人根本没见过。”
步斯达得到的信息中也没有。
不仅是一般人类，甚至很多军官都不知道至高序列的具体信息。
至高序列很稀少，往往一种序列只有那么几个，甚至多数其实只有一个。
死了之后，这个至高序列也就不存在了。
原因是大部分至高序列都始于意外，就算它的创造者也没办法复刻同样的基因。
稀少。
加上人类文明太广阔。
一般生命几千岁几万岁可能连联邦的百分之一星域都走不出去。
这使得至高序列具备天然的隐秘性。
至高序列能和意识战士相比吗？
步斯达瞬间不是很有把握。
“死了吧。”
“应该是。”
“不见了！”
“那东西有些可怕，从未见过那样的生命，你们看到了吗？它身体表面全是纹路，感觉就像是一艘战舰。”
“人类文明太恶心了，完全没有我们绮罗族的美感，这些恶心的生命，也不知道王为什么要控制他们。”
“别说了，上一次我和一个投降的人类接触，回去洗了好多次澡都还是觉得不干净。”
舰队网络中也聊着天。
看来是真的死了。
步斯达下达命令：“不要再聊了，准备战斗。”
“不要让对方脱离物质富集区，不然人类很可能使用非常规武器。”
命令刚下达。
突然间。
舰队网络中就少了很多战舰。
就像某个区域猛的一暗。
“发生了什么？”
步斯达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是那个生物！”
“它没死！”
“它怎么更大了？”
什么？
步斯达也看过去，果然发现了那个生命，倒立的水晶椎体。
不仅是变大了，也变红了。
红得像一些人类的血。
“几万艘战舰怎么会消灭不了它？”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步斯达内心有几分不安。
之前，这个生物还只是立在空中，而现在，它发动了攻击。
虽然不知道怎么攻击的，但确确实实，数百艘战舰消失不见，唯一的凶手，也就只有这个生物。
“攻击！”
“攻击！”
不管是什么，攻击就行了。
几万艘不行，那就几十万艘全面火力覆盖。
难道还不行吗？
又一次消失，仿佛是被攻击给碾碎。
但现在，舰队网络中没有一个士兵在说话，所有绮罗族都在四处寻找，它是不是躲开了？
“它在那里！”
一道声音在舰队网络中出现。
步斯达视野一转就看到了那个生物。
更大了。
有上百万米那么高。
就连飞行文明的战舰在其面前也感觉很渺小。
上百万艘战舰加在一起或许才有它的体积那么大。
“攻击！”
步斯达没有犹豫，直接下达指令。
无数激光覆盖，甚至其中还有一些非常规武器，想要从超微观层面将其摧毁。
又一次，那东西不见了。
“死了吗？”
不是很确定。
看看吧。
让步斯达和所有绮罗族崩溃的是，它们又看见了那个生物。
难道它是不死的吗？
为什么杀不死它？
“攻击！”
步斯达再度下令。
又是一轮攻击。
然而，又出现了。
还要巨大，千万米的巨物，如同一颗行星般。
步斯达刚要开口，却止住了。
“不要攻击了。”
它注意到了一点。
引力！
这东西已经如此庞大，产生的引力也应该非常庞大，但是，没有！
步斯达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于这个生物的引力。
而且，也不正常。
这生物如此庞大了，怎么可能做到在无数注视下瞬间移动！
这不符合物理法则。
特别这里还是文明本宇宙，它们的主场！
“不太对。”
“这东西，不是真实的。”
唯一的答案，它们看到的这个所谓的生物，其实是假的。
“光学假象？”
“也不对，总会有核心的。”
“投影？”
“怎么可能会存在于舰队之中。”
“干扰一下它！”
步斯达尝试改变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文明本宇宙，很多造物粒子，有些造物粒子具备干扰的效果。
但文明本宇宙的粒子却无法被利用成为攻击手段，或者说不是无法，而是就算用了，威力也很小。
它们基本都是维持空间稳定性的粒子，而不是进攻性粒子。
这其实和飞行文明本身的科技水平有关，这个文明本宇宙不是真正的“文明本宇宙”。
不管是投影还是光学假象，两者其实都差不多，很容易被破解。
然而，让步斯达又一次没想到的是。
没用！
干扰根本没有对眼前的生物造成任何影响。
它仿佛就是一个稳定的真实的生物。
耽搁这一小段时间，步斯达看到它身体表面那些电子纹路开始闪烁。
紧接着，它侧面，一小块区域的战舰消失不见，这些战舰也在舰队网络中消失。
死了！
它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东西是怎么动手的。
发生了什么？
任何能量波动都没有。
战舰是怎么被毁灭的？
步斯达第一次对一个生物升起一种恶寒的感觉。
它竟然一时间无法想象该怎么战胜那东西。
继续攻击吗？
有士兵做了回答。
还没等它下令，就有战舰开始攻击，然后引起连锁反应，百万艘战舰同时攻击。
又消失不见了。
还在！
此刻步斯达确定，那东西还会出现。
它望向一边，果然，那东西出现在了另外一个方向。
“战胜不了的，我们杀不死它。”
“我们会被它折磨死，它会一直跟随着我们，然后慢慢的，一步步的杀死我们所有。”
舰队网络中，一些消极情绪的声音出现。
步斯达刚意识到不对劲，紧接着它就发现，很多战舰失去了联系。
“战舰消失了？”
“又一次！”
“它动手了吗？”
步斯达没有看到那东西动手，但仔细一想，又似乎刚才看到了它表面纹路在闪烁。
到底，有没有动手呢？
……
联邦舰队。
思安依旧在努力冲破物质富集区。
太厚了。
而且还在不断增厚。
以至于他甚至看不清前面飞行文明舰队发生了什么。
总感觉，那里一直都在战斗的样子。
自己发射出去的基因战士这么猛的吗？
他还以为只能挡住很短的时间呢。
“战士们正在拼命，我们也要加快了。”
“不能让他们的牺牲毫无意义。”
思安决定再使用一些能量用于推进，将己方战舰速度推进到18万公里每秒。
他焦急无比。
了望着前方。
一定，要完成巨因陀副舰统的命令。
……
飞行文明舰队。
步斯达也焦急。
还不仅仅是焦急，同时还掺杂着一些其他情绪。
这种情绪似乎越走越偏，但却迅速放大，直接侵占它的内心。
“如果完不成这次的事情，王的目光会从我身上移开，受到的所有恩惠都会消失，最后我只有死路一条。”
“这次的事情，或许也会被王所发现。”
“说不定，我现在被杀死倒是最好的结果。”
“不，被人类杀死还不如我自己杀死自己，肮脏的人类不配杀死我。”
步斯达想不到此刻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死吧。”
“死了就好了。”
“死才是唯一的正解。”
它要了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