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傻子，联邦倒是有一群真正精明的人。”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吧，死亡筛选计划又诞生了多少新神？”
严夏突然想起来，联邦还有神的存在。
自从上次将神召集，然后在四维被家园文明杀死之后，神就已经寥寥无几，也没有再大规模的参与战争。
“283位。”
Ella紧接着就回答。
对于这些事情，它了如指掌。
“少了！”
联邦已经如此广大，但神却只有三位数，就算巅峰时，似乎也只有四位数罢了。
“没办法，我们当初将神设置得太极致了。”
“虽然每百年都有很多新的神出现，但是，每百年也有旧的神陨落。”
Ella调出了这1万年来神陨落的数量。
3128位。
神虽然有很多手段可以规避死亡，但也不是100%。
实际上如果单算神陨落的概率，只有1%，也就是99%的可能不会死亡。
但实际上的概率却并非如此。
因为有时间。
加上时间轴后，哪怕0.0001%的概率，最终也会在某一刻变成100%。
也就是说，神是必然死亡的。
其实包括严夏和Ella也都是必然死亡的，因为生命不可能无穷无尽，这是一个变量很大的事情。
只是看，到达100%的时候，是100年内，还是1万年内，亦或者1亿年内，甚至是1万亿年内。
“苛刻中才能诞生新的天才。”
“而现在，他们已经到达了一个最好的时代。”
“神的强大，在之前甚至无法匹敌战舰，然后变得有战舰的实力，但无法匹敌意识战士。”
“而后，自身也变成意识战士，他们已经具备百万艘战舰的实力。”
“现在战争女神如果成为神的躯壳，他们甚至可以达到2.5级文明的战斗力。”
一个神，就可以摧毁1个2.5级文明。
几百个神，就可以摧毁1个2.6级文明。
至于2.7级文明，几万几十万个都不太可能。
因为他们使用的科技也就2.7级，所以当他们体量比2.7级小的时候，不可能摧毁2.7级文明。
“你想让神去接触绿色地狱吗？”Ella询问。
严夏有这个想法，刚才被Ella捕捉到了。
不过仔细想想，严夏又摇头。
“没必要。”
“那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神和曲明归，在那里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那里真有什么，直接使用系泯武器，不过首先还是要排除那边是否能够吸收系泯级武器的能量。”
“汇报中不是说了吗，就连临时黑洞的能量，它都可以掠夺。”
曲明归猜测得没错。
绿色地狱那边已经使用过黑洞武器。
超距武器级别的。
但没用。
黑洞武器制造的黑洞是没有质量载体的，只是短暂的让一片时空坍缩。
就像在海绵上按下了一个洞，如果指头只停留瞬间，那么海绵也会恢复，只有指头长期存在，才能让那个洞也一直存在。
黑洞武器制造的黑洞，在瞬间出现时候，又会开始大量往外抛洒能量。
绿色地狱对于能量的利用率高到可怕，将那些吸收后，也弥补了黑洞武器造成的破坏。
“的确是要小心一些，不然可能会成为那东西的加速剂。”
Ella为严夏准备一杯补充神经活性的茶，它端着放在严夏身边。
主机舱内全是造物粒子，Ella的虚拟投影可以直接调动这些造物粒子为自己形成一个躯壳，让它具备触碰实体的能力。
它站在旁边，静静看着严夏工作的样子，入神。
过了几个小时，它身体微微有了动作。
“又有什么事情？”严夏询问。
一般情况下Ella不会有动作，就算是接收到信息，这具身体占据它总算力的不到亿亿亿分之一，也不可能反馈到它身上。
所以Ella有动作，必然是有让它犹豫要不要告诉严夏的事情。
不是一定告诉，也感觉不告诉又不太好。
而这个时候，严夏会为它做决定。
“虫洞那边的事情，探测器已经到达了虫洞彼端，根据测量，果然和那个诺培丹说的一样。”
“虫洞通道的对面也必然存在一个黑洞，也是早就猜到了，3级文明也不可能对虫洞级的物理规则进行改造。”
“就算虫洞事务所也是如此，在预测到要到的时候，瞬间制造出一个瞬间存在的黑洞，连接到另外一个稳定存在的黑洞扭曲的时空上。”
虫洞事务所的技术非常复杂，就算仅仅数据的计算，也消耗了Ella超过5年的时间。
如果换算到21世纪地球时代的算力上，至少需要整个地球所有计算机运算100万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年。
这甚至还是得到相应技术的情况下，其中一部分的计算量。
“探测到文明痕迹了吗？”
这才是最重要的。
“太多了！”
“NGc6397，40万颗恒星的星团，同时内部还有53个黑洞。”
“这样的星团就不可能被高等文明放过。”
星团都是古老矮行星被银河系吸收的残留。
所以存在大量恒星和黑洞。
如NGc6397，其年龄是134亿年，几乎已经和宇宙一样古老。
当然，是如果宇宙真的只是现在推测的岁数。
一个星云的物质量就足以让高等文明作为文明中心，更何况是一个星团。
甚至现在整个文明联邦进入里面，发展起来后，不需要扩张就可以满足能源供给。
2.7级，百万颗恒星的逸散能量。
实际上2.7级文明可以直接开采恒星能量，不用去收集那些逸散的能量，所以只需要10万颗就可以满足。
甚至里面还有黑洞。
“根据逐真文明所说，那些星团自他们那个时代开始，就是文明青睐的地方。”
“如果将整个银河比作大海，那么星团就像是其中物资丰富的岛屿。”
“虽然主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但不到3级文明以上，40万颗恒星，足以让常规的顶尖文明全力开采几亿年。”
不浪费的情况下。
联邦此刻也在开采恒星能源，不过很多都相当粗暴。
可以说开采1焦耳的能量，就会浪费至少50焦耳能量。
“岛吗？”
“这些地方，也是所谓的兵家必争之地吧。”
“那里面的文明，一定是经历过长久的厮杀才能成为主人的。”
“不过……只是小地方的厮杀而已。”
村子里的战斗只能角逐出混混王，就算再凶狠，当外面的官兵到来的时候，也如同老鼠一般。
而联邦，就是外面的官兵。
Ella也证实了这一点。
“传回来的图像分析，其文明实力只是2.6级。”
“而且，从规模上看来，大概率还是几个文明共同治理。”
这让严夏想起了“中央王朝”。
古代的时候，只有中央王朝之地才会存在多股不同的势力互相治理的场面。
如今的人类文明其实就拥有这样的血统。
不管是血脉还是知识。
虽然联邦叫联邦，但严夏本身的汉文化，却一直在影响着整个人类文明。
“那我们就要当一当外面来的匈奴了，结束它们的百家争鸣。”
“我们的舰队还有多久到达？”
舰队的速度并不比探测器慢多少。
“最多100年吧。”
“毕竟还要准备。”
“那边的信息也可以多收集一些，以免错判。”
“毕竟，我们的敌人也是错判了我们的实力，才最终导致失败。”
Ella说的是命运环星。
这样的教训必须要吸收，不能让自己也踏入了这样的陷阱。
战争毕竟耗时耗财。
一旦陷入进去，整个联邦也耗不起，最终可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