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莹有些担忧的看着秦洛，她感觉秦洛的状态有点不对。
当即柔声道：“我们俩之前一直都是属于网上聊天，没有见面的那种，就在你高三的那一年，你还记得吗？”
秦洛微微摇头。
姜鹿莹继续道：“我们俩初步加上了聊天的账号，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然后你就考了大学，我们还是没有见面，但是已经很熟悉彼此了。”
“直到你大学毕业之后，开始工作了，但是工作不太理想，而且租住的环境也比较的一般，那一晚……”
说到这里，秦洛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了。
“我发生了一些事情，没有办法的我只能找你帮忙，也就是那一晚，我们发生了关系！”
故事很简单，没有那么多狗血事情，也没有那么多浪漫。
就是很普通，但是却一直保持联系的网友。
当时的秦洛并不知道姜鹿莹就是大明星，甚至都没多问。
但秦洛却是敏锐的抓住了一个点，问道：“当晚……你出事了？”
他没有直白的问，姜鹿莹不会随便与别人发生关系，何况还是一个网友。
那么他们能够发生关系的可能，就只有一种了。
姜鹿莹被下了药。
难怪刚才姜鹿莹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笔带过。
不过，秦洛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如果姜鹿莹被下药了，他还乱来，这也不合符他的作风啊。
他也会好色，也会有情欲，但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这一点，秦洛是敢发誓的。
“嗯。”姜鹿莹点点头，眼里有着恨意，也有着无奈。
“那……当晚的我状态应该也不对吧？”秦洛索性问到底。
有些事情问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嗯……你喝了酒。”姜鹿莹直言不讳，她已经做好了和盘托出的打算。
对于秦洛的问题，自然也是有问必答。
喝了酒？那这就说得通了。
现在轮到秦洛犯难了，如果眼前的女人和闻人牧月长得不一样，他还真的可以古波不惊。
但这张脸，就是他最深爱的那个人的脸啊。
何况，虽然当时的他和姜鹿莹都不是清醒的，但事实就是发生了关系。
姜鹿莹后来没找他，甚至是没让他负责，这说明了她姜鹿莹并不是个死缠乱打，但是又极度骄傲的人。
因为她不想让秦洛觉得自己是倒贴的。
秦洛心情沉重，两个孩子的由来他算是弄清楚了。
这是自己酒后乱性之后缔造的结果，不管他承认不承认这都是孩子的妈。
如今，外界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他若是不给姜鹿莹一个交代，那是说不过去的。
可是……他知道，哪怕眼前的女人再像牧月，也终究不是闻人牧月。
不管他怎么做，对两个女人都是不公平的。
秦洛不说话，姜鹿莹也不催促，她的心里同样涌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秦洛刚才给出来的信息量也很大。
“姜鹿莹！”
“啊？”
姜鹿莹看着一脸严肃的秦洛，不知道为何，心理却紧张起来。
直觉告诉她，这次可能会接触到解开她疑惑的大秘密。
“我可以相信你吗？”秦洛问道。
看着秦洛那无比深邃的眼睛，还有一脸严肃的表情，姜鹿莹反而是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许久，姜鹿莹也以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回应道：“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
“我……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三观和认知。”秦洛深吸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解释道：“所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我知道我说的可能会让你觉得我是神经病，但……我说的句句属实。”
秦洛没发现，此刻的姜鹿莹神色也是几度变化，她内心的波动更大。
“好！”姜鹿莹只有一个字来回应。
“我脑海中关于你的记忆，被封存了……你可以理解为锁起来了。”秦洛严肃道：“具体是谁出手的，我也不知道。”
“另外，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就是网络小说里面所说的修真修仙的世界，我在那里面度过了三千年……我在那里有最爱的人，她叫闻人牧月！”
就在秦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姜鹿莹的脸色变得惨白，脑海就像是炸开了一样。
“你怎么了？”秦洛这才注意到，姜鹿莹浑身颤抖，开始落泪。
她的身躯不受控制，双手死死的抱住头部。
“姜鹿莹，你怎么了？”秦洛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完，姜鹿莹就先出状况了。
他伸出手，抓住了姜鹿莹的手腕，此刻的姜鹿莹脉搏很杂乱，心跳时快时慢。
而且，整个人都仿佛是在经历冰火两重天一样。
这种情况，秦洛也是第一次遇到。
他都顾不得去多想这是为什么，连忙开始帮她稳住身体还有情绪。
姜鹿莹的脑袋剧痛，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无数的感觉她都形容不出来，无数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这种庞大的驳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差点将她的灵魂都给撕裂。
“是他……真的是他……”
“我找到他了……我真的找到他了……”
“可是……最先和他发生关系的是你……”
“你之前不就是在猜测吗？秦小川的表现，不就证明了秦洛已经不一般了吗？秦洛自身调动周围的灵气，不就证明他是所谓的修真者吗？现在他亲口告诉你，你反而控制不住了？”
“啊——”
姜鹿莹的脑子快炸了。
她是一个体验者，也是一个旁观者。
无数的记忆碎片让她从另外一个视角，了解到了秦洛和闻人牧月在那个所谓的世界里的一切。
姜鹿莹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心痛？嫉妒？庆幸？
现在，她们都很痛苦。
“所以……我们喜欢的男人，其实就是一个人。”
“好疼……”
“我们？你觉得你是你？我是我？”
“我不知道。”
“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看来你还是不信我的话？我说过，我们就是同一个。”
“呵呵……”
随着秦洛的施救，姜鹿莹的心绪终于开始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姜鹿莹浑身大汗淋漓，仿佛是渡劫了一样，肌肤都变得潮红，无比的滚烫，就连头发都湿漉漉的。
秦洛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变了。
一会儿是闻人牧月的那种温柔，一会儿是姜鹿莹的那种清冷孤傲。
“你怎么了？”秦洛关切的问道。
姜鹿莹没说话，只是痴痴的呆呆的看着他。
那种眼神，秦洛很熟悉，是闻人牧月看自己时候的眼神。
“牧月……”秦洛忍不住开口喊道。
他很想念闻人牧月，很思念她。
突然，姜鹿莹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秦洛。
他甚至是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这一幕，让秦洛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姜鹿莹此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姜鹿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贪婪的抱着他，许久许久！
就在秦洛准备再度询问的时候，姜鹿莹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眼神带着一丝丝的疏离感。
那种熟悉的感觉，也消失了。
姜鹿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声音却是显得无比平静，道：“你……很爱她？”
秦洛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明知道会伤害她，但他还是坚定的点头。
“很爱。”
听到这个答案，姜鹿莹没有再说话，她起身道：“我去洗个澡。”
秦洛点点头，静坐在一旁。
进入了浴室之后，姜鹿莹闭着眼睛，淋着沐浴，没有一个动作。
“你满意了？”
“你难道不满意？”
“所以……我们到底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