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位上，舒叶看着飞机上虽然比不上屠阳和屠元宝，但是颜值也是可以放到娱乐圈靠经受考验的几个空少，陷入了沉思。
“是我的错觉，还是上京市机场里帅哥就是这么多，空姐和空少的配置比例也这么的，与众不同？”
为什么从头到尾，到现在为止，她只见到了一个空姐，剩下的都是长相优质的空少。
这个世界她也是第一次做飞机，没经验啊。
“您好，请问您口渴吗？飞机上有各种茶水、鲜榨果汁以及咖啡，当然温水或者冰水也有。”
“……温水就行。”
“好的，您稍等。”
“您好，请问需要毯子和靠枕吗？”
“……暂时不用。”
“好的，如果有需要，您随时提都可以。”
“您好，请问您需要——”
“……暂时不用。”
“好的，——”
在经历了数次类似的对话，感受到头等舱空少帅气微笑和“热情”后，舒叶明白了。
这，不正常。
尤其是当她座位旁边那个戴着眼镜，一上飞机就拿出电脑开始噼里啪啦，很是忙碌样子的年轻男人在这段过程里，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停下手上的动作，满眼旁观的时候。
没多久，又一个空少来了。
刚走到舒叶座位旁，还没开口，眼镜男率先开口，突然道：“你们是不是在搞特殊待遇，我会投诉的。”
空少一懵，看向眼镜男，也不能说他们是得了上面的命令的，只能有些犹豫道了歉，具体的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头等舱其余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眼镜男明显察觉到了，身子都挺直了不少，声音也更大了，“都是头等舱的人，你们来来去去，已经问了她不下五次，却只问过我一次，你们航空是什么情况，我一定要报告给你们上司！”
除去最后一句，眼镜男人前面的话舒叶说实话，十分赞同。
不过这个人的语气，就有些不讨喜了。
充满了，炫耀，得意，还有……
舒叶忽地站起，吓了所有人一跳。
“怎么了，说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还是个小孩子，一点社会上的人情世故都不懂，你们这种学生我见多了，自以为厉害，其实上了社会什么都不是，你们就得挨一顿社会的毒打才会清醒，才能对我们这些前辈保持尊敬……”
眼镜男人喋喋不休着自己所谓的“社会经验”。
舒叶却一点理会的意思都没有，她只是重新坐了下来，手捂着嘴低头沉思着。
“我最近，难道真是水逆？还是%*&的故意的？明明有关诡异的新身份只剩下一个诡市游客而已，频率也太高了。”
就算是低语，别人听不见，舒叶依旧刻意模糊了“系统”两个字。
不该冒的险不要去触碰。
“看来之前的感觉没错，但是就这么巧和我一个航班……真的是无意，我倒霉？还是，继黄金车爆炸又一次袭击……”
舒叶完全无视了身旁眼镜男人，脑子里不断思考着。
驭诡者之间是很容易互相有感受的，那种骨子里，灵魂深处穿出来的，即将死亡的腐朽气息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舒叶再次起身，正要出去，空少赶紧阻拦，“飞机要起飞了。”
起飞了吗……
也不错。
高空解决，比在地面上，更轻松。
少了很多干扰。
舒叶简短道歉后，重新坐下，手里轻轻捏了捏人偶娃娃阮可可。
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阮可可炸了炸眼睛，“爸爸？”
舒叶听到了，她微微侧身，小声道：“可可，什么爸爸？你爸爸来了？在哪儿？”
阮可可小眼睛转了几圈，有些沮丧道：“明明刚刚还在，现在又不见了，爸爸总是来去匆匆的……可可没有撒谎。”
跟着阮可可，或者说阮可可驾驭的诡异，没有阮可可的同意，舒叶也看不到。
听到阮可可的话，舒叶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没事，叔叔可能就是想可可的，来看可可一眼，又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给姐姐介绍吧。”
阮可可眼睛一下亮了，开心道：“嗯。”
舒叶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刚刚，可可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吗？”
阮可可有些不理解，“不一样？”
舒叶一时有些难解释。
阮可可并不知道驭诡者的存在，她对跟着她的那七个“家人”的认知不同。
而且，这段时间就舒叶的观察，阮可可本身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是人的形态，还是玩偶的形态，自从挂在舒叶脖子上开始，就一直安然自若的样子，也不问怎么变回去。
对诡异，血腥，尸体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多么的恐惧。
相比起来，她惧怕的好像更多是……孤独。
在阮可可好奇的目光中，舒叶正要尝试跟她解释，身旁看到这一幕的眼镜男忽然大声道：“竟然和一个玩偶说话，不会是有病吧！这航班问题太多了，等落地，我一定要投诉，而且还要告诉身边的人，再也不坐这家航班的飞机了，和脑子有病的人坐在一起，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犯病，万一我受伤，这几百万的合同出了问题，我一定要索赔！！！”
真的，有些聒噪了。
坐个飞机而已，怎么旁边还要存在一只疯狂彰显存在感的青蛙。
早知道她就直接用诡域回去了。
这飞机坐的，事事不顺，之后还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
舒叶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她微微侧头，看向座位旁的窗户外，高空，云朵，满眼的山脉，清晰可见。
“要不直接走得了。”
诡域回去虽然有些浪费，但是最多也就花她十多分钟就能抵得上这三个小时的飞机。
不是大话。
舒叶其实很早就有尝试的心理了。
每一次使用诡域她都是以自己为中心，诡域向四处散发覆盖的。
而诡域内的瞬移，四处随便移动……
她一直觉得，如果能主动控制诡域从圆形范围变化为纵向范围，然后一直让这个纵向范围固定在身前，是不是就能实现——
飞行！
或许，古代神仙飞行的痕迹，其实就是诡域的痕迹而已？
诡域纵向使用就是所谓的，虹桥。
被自己的想法惊讶，舒叶突然笑了。
“突然觉得，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说罢，她突然抬起胳膊，手骤然伸出，在其他一直关注这里情况的人的惊呼中，直接摁在了一直在指责舒叶和谩骂机场的眼镜男的脸上。
用力。
“咚！！！”
一声巨大的闷响。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啊！！！！！”
“滴答。”
滴落的血液。
“啪嗒。”
掉落在地的眼镜。
一阵沉寂和惊恐中，舒叶语气和表情的平淡显得极为非人，“再打断我的思考……送你去见鬼。”
突然——
“次啦……”
特殊手机，自动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