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去了鹿丸家,和叔叔阿姨道别后,我拽着鹿丸来到小树林,我皱眉问道:“鹿丸,你家里有没有可以保存活性的草药。”
鹿丸看着我不回话,只是眼里充满疑惑,他懒散的坐在地上,嘴里缓缓咬着草根。
半晌后,他说道:“不只是保存活性吧?奈良家作为木叶的草药供货商之一,我还知道有现成的药水。”
我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可以卖给我吗!?”
这种态度会引起鹿丸的疑惑,但是以宇智波现在只要出门就会被监视的情况来看,凭我自己根本无法弄到这种药水。
只有作为供药商的家族才能在源头货中拿出,这种药一般作为医疗和实验存放用,说句实话就是为了保存器官。
“拜托了鹿丸,我欠你一个承诺。”
我上前去握住鹿丸的手臂,从钱包里拿出存了很久的零花钱,虽然只有十几万两,但应该可以买下我需要的东西。
鹿丸捂着头装作头疼的模样,“奈良家确实有这种草药,但是想要提纯药水难度非常大,光用草药怎么可能达到那种程度。”
“而且。”鹿丸继续说道:“这种草药的数量本身稀少,以村子管控的严格来看,完全没可能从产业中拿。”
鹿丸的话让我瞬间无力,沮丧的开始叹气。
“你不如去村子外面的黑市看看,如果只是用来保存活性…黑市上虽然没有太多这种草药,但是稀释的药剂也是可以用的。”
这句话给了我另外的信心,我不能拜托陌生人,自己也因为年龄过小无法出去,现在看来,能名正言顺的单人出村,只有鼬可以做到。
他往返于各个村子之间执行任务,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比我更多。
“谢谢你鹿丸,我的承诺依旧有效。”
其实更好的是在族地中找,宇智波家族传承足够长,不一定没有用来保存写轮眼的药水,但私自进入族地的行为是相当严重的行为。
几天后的夜晚,在我辗转难眠的深夜,我听到他房间门被拉开的声音。
我立马翻身起床,从床下拿上医疗箱,敲响了鼬的房门。
“刷——”
迎面而来的是混杂着灰尘的味道,血腥味隐隐弥漫在空中,鼬还没有脱下马甲,但在他的脸上挂着一个面具。
考核过了,鼬成为了暗部。
我努力遮掩住自己的情绪,跟着进了他的房间,在他脱下来的深色衣服上,甚至还有淡红色的水滴下。
背部和四肢满是皮开肉绽的伤,看着是用药粉简单消毒包扎,但是血丝还在不停溢出,像是用力过度导致的崩裂。
看着都感觉在自己身上相同的位置隐隐作痛。
鼬眉眼深沉,十一岁的他像是背负了整个世界的负担一样,神情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晦涩。
想到这,沾着药水的棉签狠狠刮了下伤口边缘,鼬的手伸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就连被这么对待的他还是这么温柔。
“哥哥,你以后可以不受伤吗?”我缠着绷带问他。
他紧皱的眉头赫然放松,清俊的面孔上带起的笑容十分好看。一把将我揽进怀里,闷闷的轻笑。
有些事情我需要鼬的帮忙,但是又不能让他知道,比如…那个药水的作用。
我很少问鼬明确的要什么,都是他自己带给我各种各样的礼物,虽然我在村子里没办法整到需要的东西,鼬长时间需要做任务,战争的硝烟还没有完全平息,他一定有办法帮我。
盯住他眼下青黑色的痕迹,我选择暂时闭嘴准备离开。
“佐助,今天不和哥哥睡吗?”
我惊讶的回头,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对我的祈求。
或许这句话在外人听来只是疑问,以我和鼬的默契,我知道,他此时此刻是需要我的。
“当然会和哥哥睡了,我只是去拿枕头和被子。”我露出高兴的笑容,高兴的回应着他的期待。
我们躺在床铺上,仰望着天花板的纹路,我知道他没睡,他也知道我没睡,两相无言中,我想起需要的东西,犹豫着还是开口。
“哥哥,你能帮我带回来一些东西吗?”
“嗯?”,鼬疑惑的转头。
我和他细细说着,不敢去看那双黝黑的双眼,担心一个不注意就会暴露什么。
“我知道了。”鼬轻声回复着。
不是‘可以’,也不是‘好’,他从不会贸然答应,但永远会去努力。
“谢谢哥哥。”
沉浸在药水和木香中,我陷入意识的最深处。
…………
又一次,我来面对意识种存在的“不祥之物”,至于为什么称呼它不详,这全归结于无时无刻不在挑拨我选择的天秤。
这始终是个隐患,因为不知道或许是什么时候,我可能会因为恍惚而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不允许在我掌控中出现这种不稳定的因素。
意识的力量形成一道道牢固的监狱,死死困着里面的东西。
金色的光依旧不安分的乱窜,但在这个世界,我拥有能毁灭它的能力。
“你是有灵智的,但我讨厌无法被控制的东西,而且你还存在我的身体里。”
压抑的力量挤兑着那道光,乱窜的速度更加猛烈,像是流血一般,金色的流光开始四散,这是个好征兆。
但变化随之而来,在力量的压榨下,那道光猛然炸裂,金色的线条铺满我的意识空间。随着洪流一股脑的涌入我的意识体中,或者说是灵魂里。
我心下极为惊恐,连忙检查自己的问题,翻来覆去折腾许久,都不见这股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江佐,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线从身后响起,我警惕的转过身,死死盯着曾经好友的模样。
这东西,竟然用林木的模样来骗我。
虽说充满警惕,但意识却背离我发起呆来,他真的和林木好像,无论是嘴角的笑容,还是开朗的声线,都维持在上辈子我离开那个世界时的模样。
“我想,你是认为我是假的吧。”‘林木’站在原地,既不接近也不远离。
我的视线微微偏移,打量着对方四周的动静。
“那么你认为,你是江佐,还是宇智波佐助呢?”
我愣了一下,回复道:“这是一样的吧。”
\\\"不是,你从始至终时将二者区分开的。\\\"‘林木’否认道。
这不是必然的吗,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啊,只是重生罢了。
“现在这么说你还是不理解,等到你命运的转折出现时,我会再来的。”
林木摇头,周身变得晦涩暗淡,在消失前最后说道:“这道金光其实是你自己的东西,否认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说罢,那人的形象就消失了,我不禁心中升起疑问,他怎么知道命运的转折点,难道是...从我的记忆里看出来的?
我的东西吗?
我伸出手来,金色的洪流仿佛变成了我意识体中血液的一部分,顺着纤细的血管缓缓流动着,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可以控制它的。
手指虚虚握住,金色的流光从手臂中涌出,在手中变幻成一把刀。
瞬间,我就从这虚拟的感觉中摸到了金属的存在。和我小时候第一次碰到它时的感觉没错。
我举起手心的刀,看着上面布满金光的碎裂纹路,随着心念之间的想法,这把刀的碎片漫天分散又能迅速合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等不及我多想,意识开始漂浮,身体要清醒了。
当我睁开眼,毫不意外的看到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推开鼬的房间,清清冷冷的早已是离去的模样。
心里空落落的,茫然间想起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和鼬在清晨说一句‘早安’了呢?
吃过早饭后,我拿起母亲为我准备的便当,一个人跑到树林间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苦无已经可以稳稳的扎进目标靶心,但做不到鼬能在空中改变方向,开了写轮眼也做不到。
挥刀几千次,手臂麻木酸痛,但也能坚持做下去。
时刻追在身后的紧迫感是什么,来自于什么?这种感觉很玄妙,就像是被敌人卡住命运的喉咙,无论怎么挣扎都跳不出去。
对鼬来说,进入暗部就真的可以成为村子之间的桥梁吗,想必以他那样聪慧早已看出来了吧。
无论怎么去沟通和努力,宇智波的腐朽甚至于村子更为严重,这个庞大的家族现在遍布了骄傲和目中无人。
我停下手中挥舞的刀,汗水早已将部分衣物浸湿,略长的发丝从脸颊旁边落下,曾想着和鼬留着一样头发,现在已经到了可以扎起来的长度。
正当我想要休息下时,头顶赫然传来陌生的声音。
“不错不错,这就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吗?”
声音沙哑戏谑。
我瞬间压下身子抓起手里剑往那个方向扔去,这时候去观察对方是错误的,因为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有恶意,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这里,观察了我多久。
反身跳上几米外的树枝,手中握着刀时才让我心下安定。
熟悉的螺旋纹路面具完全掩盖住了来者的面貌,唯一观察的洞口处,写轮眼三勾玉旋转着。
“写轮眼?在族地我没有见过你,你在找我?”
当然见过了,这不就是那个‘阿飞’吗,自称为宇智波斑的冒牌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