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没关心第一场考官说了什么，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前后左右都是陌生的忍者，距离鸣人和小樱极远。
单手撑着下巴，笔杆在另一只手指尖旋转。
上午的阳光也十分热烈，略有风吹过时，窗外的叶子互相碰撞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有不少的鸟类在枝干上跳跃，飞来落下，落下飞走，却不见最想看到的那一只。
考官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紧紧盯着所有的考生，整个房间充斥着不安的摩擦声，从我的角度看去，不少的家伙正在抓耳挠腮。
分发的试卷上题目难度远超学校能学到的，这样的难度还要在考试前说‘禁止作弊’，就是为了逼着所有人去作弊。
前有能力的油女志乃、犬冢牙、天天等人，后有天生血迹的日向白眼。
我的卷面上空空如也，丝毫没有提笔写字的想法。
一阵并不陌生的查克拉顺着脚下覆盖而来，手指开始被控制着写字，只有凝聚在阴影处的影子呈现出越发浓郁的漆黑。
鹿丸这个家伙，真是老妈子性格。
这种题在整场考试中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来的十不存一，除去小樱，应该就剩鹿丸可以做出来。
倒是辛苦他整场考试又是帮丁次又是帮我的，下次请他木鱼饭团。
手里自行写着，因为太过无聊便转头看向考官们。
丝毫不避退和每个考官都对视过，那又如何，他们又抓不住我作弊的证据，我既没有开写轮眼，又没有对准其他考生的试卷抄。
只有有一个考官十分有意思，嘴角拼接的痕迹不要太明显，戴着眼镜将傀儡空洞的视线隐藏起来。
好手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傀儡好像在我看过去时手错乱的颤抖了下。
与此同时，我的右手拿着笔点在我左手的皮肤上，针扎一样的刺痛传来，不由得低下头看怎么回事。
却发现鹿丸控制我的右手在试卷上写了两句话。
‘笨蛋！看试卷！’
‘你这家伙难道要浪费我的查克拉？！’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虽然他也知道这样难度的考题不会是决定中忍考试结果的关键，但凭借着谨慎他也会全部写完。
左手取过笔，在试卷上歪歪扭扭的写下‘抱歉’一词，右手就又开始别扭的写。
心中暗暗笑着。
鹿丸这回不休息几天怕是很难补充好查克拉了。
影子操纵术是奈良家的秘术，虽然能力十分无解霸道，但与此同时的是查克拉消耗大，极致的操纵术下甚至可以直接控制几十人。
不过这都是来自记载，是否真实无法探寻，却无法质疑影子操纵术的强大。
这或许也是一种代价。
又有一股陌生的查克拉在我的桌子上聚集，金黄色的流沙顺着桌角蔓延而上，在桌面上凝聚成了一只眼睛的模样。
真熟悉，这不会是我爱罗控制的吧。
刚巧鹿丸的影子操纵术已经散去，我抓起卷子就翻了个面，将背面的大白纸露在上面，开始在背面写写画画。
反正没有一句话和答案有关系。
我才不会把鹿丸给我的答案给别人。
不一会沙眼散去。
转眼考试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时限，考官极会玩弄人心，一句便逼的不少考生自动放弃。
最后还是有不少人留了下来。
*
在森乃伊比喜宣布剩下人考试通过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一个长相十分好看的女忍者嚣张的说道：“我是你们第二场的考官！御手洗红豆！”
总觉得这个女忍者的性格和某个熟悉的家伙很像。
教室里一片安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称第二场考试的忍者身上。
“真是的。”她的目光扫过教室，嘴里不满的说道：“不行啊伊比喜，居然还剩下这么多人，78人，26支队伍，今年的第一场考试，未免有些太过手软了。”
“不过没关系了，第二场考试，我会淘汰一半以下。”
倨傲的语气引得剩下忍者们开始不安的躁动。
这个叫御手洗红豆的家伙周身的查克拉有些奇怪，其中大部分都处于被封印的状态。
“现在解散，回去问你们的上忍明天的集合地点和时间。”
在她离开时，我似乎从衣领的侧面看到了一抹黑色的印记。
我对她也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或许只是因为名字和对命运线中的人物有关...
小忍者们渐渐离开，鹿丸站在我桌子前，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额头上还带着汗水溢出的痕迹。
满脸的疲惫。
“走啦，老妈在等。”
*
天气也或许在稍微眷顾考试，一出门便感觉到些许凉爽的风穿过衣角，头顶上方传来耳熟的鸟鸣。
不知道那只鸟看了我多久，但这次总归是没有错过。
抬头对着鸟鸣的方向笑去，灼眼的阳光使我对着那方向无法睁开眼睛，仅听着翅膀的羽毛略过空气时的扑扇，也感到如此的安宁。
时隔多日的坏心情终于舒缓。
地下头时，眼前地上落下黑色的羽毛，我走过去捡起握在手心。
鹿丸站在旁边，或许是看我盯着羽毛的时间太久，才出口说道：“你喜欢乌鸦？”
我摇头，“我才不喜欢乌鸦，全身漆黑，声音又不好听，还喜欢在家附近晃悠，吵的人睡不好觉。”
每次鼬偷偷派分身来时，就会在我附近转悠，直到分身消耗的查克拉快要见底才会离开。
其实在他离开后这些年，他也不曾太久的远离过我的生活。
“只是这漆黑的羽毛看上去十分漂亮罢了。”
将羽毛横在眼前，透过丝丝缕缕的缝隙，朦胧的看着世界。
家里已经收集了许多这鸟落下的羽毛，我便大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隔着玻璃就能看清的桌子上。
想必鼬也是清楚的，只是都在彼此装傻罢了。
将羽毛揣进兜里，笑着说道：“走吧，阿姨今天一定做了拿手的美食。”
鹿丸歪着头看我，深沉的黑色瞳孔里是看不清的情绪。
在走回的路上，人声喧闹中，鹿丸声音毫无起伏的开口，似是在问我，也像是在问自己。
“真的只是因为那只乌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