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摇头。
守鹤的不稳定性直接导致他无法和亲人做出更多的接触，甚至会出现无意识的伤害。
看着亲人恐惧的眼神，这更让他难以接近。
微微点头，“现在还能感受到守鹤的声音吗？”
我爱罗摇头，声音沙哑说道：“暂时听不到了，如果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需要我带你回去吗？”
我摇了摇头，靠在树干上恢复着体力，适应着退却的视力。“我体力和查克拉消耗太多...让我自己休息会吧。”
现在回去，应该差不多可以和木叶暗部和砂忍暗杀部队对上，视力减退，我不能再频繁使用万花筒了。
“我如果有人问你我在哪里，请你说‘不知道他在哪。’”
我爱罗点头，消失在我身前。
感受着气息彻底的消失，我才彻底睁开眼，看着距我十米外的树都有些重影，万花筒对视力造成的危害很恐怖。
倒退的视力会影响到实力，就像是手里剑术，都是靠眼睛去辨别靶子的位置方向，视力倒退就会看不清靶子，重新去摸手感与距离都需要时间。
耳边陷入寂静，这片森林宽阔的树干枝叶挡住了能垂落的阳光，不知是因为冷静下来后温度越来越低，这片地方除了虫鸣仅剩我的存在，我屈膝将头抵在膝盖上，呼吸着冰凉的空气。
*
天色渐渐暗去，虫鸣更加暗淡，拖着因使用万花筒而过度消耗的身体踉跄的走向河边。
森林不大，所以期待着前进的路变得极为难熬，视力在这样昏暗的地方十分痛苦，神经带着头部一侧还在阵阵作痛，干脆闭上眼睛靠着散出查克拉来感知障碍。
水流声响起，缓和而不急促，伸手捞着水向脸上扑去，却被这股冰冷刺骨冻得浑身打颤。
这就算这个森林覆盖了这条河流，怎么会如此冰冷，何况现在是盛夏，水温应该没这么低。
头有些发晕，几乎是愣了好一会才发觉自己发烧了。
从忍具包摸出几袋药，看不清是什么药，只能靠闻味道来辨别，稀里糊涂吃了药才靠在树干上睡过去。
估计那边还没有解决，暂时不能回去，就当我重伤了吧。
*
在非安全的地方我并不想深入意识空间，但这次并不受我主观控制，意识几乎被牵引着来到空间。
在万花筒没有对身体造成太大影响时，这股带着腐蚀的能量好歹还能安静的待着。
因为压制守鹤时消耗了太多的瞳力，这股力量已经不是在腐蚀了，而是形成一条又一条血红色的锁链，盘旋在意识空间里吸吮着我的能量。
怪不得会发烧。
那些锁链盘旋着向天空汇聚，似是发现我的意识，空间中又出现几根锁链向我凝聚，似乎要将我吞噬。
“流光！”
金色的光在手中变成短刀模样，刀尖触碰锁链瞬间，金光顺着碰到的锁链盘旋而上，直至搅碎这看似不祥的东西。
流光返回手中向我表达着兴奋，金色的光也变得更耀眼。
将流光逸散在意识空间中，一股股金光顿时分散，疯狂的搅碎着血色的锁链。
与此同时，我确实感觉到一丝轻松。
但锁链太多了，这种东西就凭流光，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轻松解决。
本能催促着我赶快清醒，还未等到意识完全回归，就感觉在我休息的四面八方传来至少六道视线。
视线十分晦涩，远远比不上正常人的凝实，连暗部都难以相比，这些人，是根部吗？
六道视线仅仅是我能清楚感受到的，更深的危险或许还未显露。
火影那边的事情还没结束，高层就迫不及待的来监视我这个宇智波的余孽了？
万花筒用不了，不代表三勾玉用不了。
本体待在原地，影分身带着幻术消失在森林中，一进到木叶的街道就用变身术变成另一个人，在旅店中办了入住。
我没有被别人看着生活的癖好，但根部忍者是我最重要的一个缓解，不能让他们放弃监视我，也不能放任他们监视，主动和被动，我总要占一个。
此时已经是深夜，我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土，带着一身疲倦和监视回到族地。
*
能在第二天和卡卡西在族地相遇是猝不及防的。
开门的第一时间，他本想向我笑一下打声招呼，眼底却满是血丝，还带着犹未散去的痛苦。
他在靠近我的瞬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和他带着轻微诧异的眼神对视，我眨了眨眼睛。
他嗓音沙哑的说道：“三代目火影大人逝世了...”
逝世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个满脑子心眼的老人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记不清过去的记忆了，竟然将这段记忆忘的干净。
我闭上眼触碰了下额头不停跳动的神经。
三代火影虽然是个对政治相当强势的人，但却是言而有信的老人，教出了三忍，培养了四代目，最后四代目为木叶而死后又站上了火影。
盘旋在忍界战争的纷争中，是个有底线的忍者，不会因为权力迷失自己，不会因为自己肆意挥霍权力。
虽然在立场和政治上我并不认同他的很多做法，但是我也无法质疑，三代火影确实是一代豪杰。
清晨吹起的风似乎带着冷意，但晴空万里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三代大人的葬礼什么时候开始。”
卡卡西说道：“明天了。”
我轻轻点头，“嗯。”
“佐助，没事吧。”
他看着我，眼里的关怀和话语的体贴几乎让我无法安然和他的双眼对视，略带狼狈的阖上眼睛说道：“我还好，就是安抚住狂躁的尾兽消耗了我许多精神，到现在也无法缓过来。”
卡卡西沉默良久，我闭上嘴，不知如何再和他对话。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间，四周根部正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的老师担心我的安危，拉下面罩用口语和我重复着他想要说出的话。
‘佐助，如果有需要，一定要来找我。’
他发现了，还想扛着来自根部的压力保护我，高层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也不想他因为我被牵扯进高层的问题中。
我装作看不懂，看着他无奈的转身离开。
就是这样，卡卡西，你有比我更光辉的未来，不该因为我被牵扯。
克制自己不必要牵扯太过明晰的缘分，但总有触及心软的温柔久久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