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情况肥猫知道,但是它并未主动说起。
回到家附近的街道,夏目才环顾周围问道,“佐助君,刚才是...”
肥猫没有阻止的想法,我便将所有的知道的和夏目说了。
“八原的森林最近出现了很多妖怪血液被夺走的事故,主谋未知,但我估计应该是人类的手段。”
刻意将妖怪引来,再使之重伤,收集血液。
“怎么会这样...”
夏目脸色苍白,“那刚才冲出来的妖怪?”
“是准备带我离开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类。”
这件事和的场有没有关系暂且还不知道,但将夏目与目的不明的除妖师隔开才是对的。
夏目的妖力十分强大,保不准会有人对他有不好的想法。
他脸色惊疑,不久后浅笑说道:“今天麻烦佐助君了,明天见。”
“明天见。”
肥猫会保护夏目的安全,对于的场静司的目的,我应该问清楚的。
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
重新回到破败的鸟居时,门口的伞已经消失,我推开门看去,此间房屋内,除了重伤昏迷的妖怪们,毫无人类的踪迹。
但待我打消去寻找他的想法后,在我回家的路口处,我又看到他站在那里,撑着一把伞。
他也看到了我,只是脸色不太好。
“我来找佐助君,是想告诉你,夺取妖怪血液的事情并非我的场一门所为,但却是的场一门归附的除妖师惹出的麻烦。”
我不解,“但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并未说这些。”
他摇头,转身示意一起走。
只是那伞散发着妖气,我并不愿意和他靠得太近。
“妖怪中有着‘强大可以掌控更多’的说法,我也这么认为。”
“很抱歉,那个除妖师正是因为她的式神死去而对我展开的报复,我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她,想看她到底做什么...”
我不知道的场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更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站定,盯着他赤红的眼眸。
夕阳的色彩在此时已经浓郁到了极致,的场静司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却丝毫不折损他的气度。
他嘴角扬起清雅的笑意,“我说是因为我与佐助君一见如故,你相信吗。”
当然不信。
见我毫无回应的模样,他叹了口气说道:“原本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
“因为你是神明。”
“此世妖道中落而人道兀起,妖怪少有能通往神之国的机会,人类更不可能,若是可以从佐助君手中得知使得家族延绵千年的方法...”
“一些于我无用的信息罢了,我当然可以拿出来告知佐助君。”
丝毫不掩饰的野心,扬言于外的目的,聪慧的头脑和极高的认知。
虽不及太宰治那类人天赋的聪慧,却也是个极为优秀的人。
“真是牵强的解释。”
勉强接受的说法。
“如果有足够强大且长久的‘缘’,也或许可以达到类似的想法。”
缘。
就是因果的一种表现。
但其因为混杂更为强大的意志力量和无法断裂的念想,其中蕴含的力量无法估量。
不过延绵千年应该是不可能了,除非人类被推翻重写。
“这样吗。”
的场静司的额发滑落,挡住他的侧脸,只留下线条完美的下巴,清冷奇异的声调继续说道:“打扰佐助君多时,是我考虑不周,那我便先离开了。”
捉摸不透的家伙。
*
接下来是一连几天的秋假。
妖怪的事情,夏目应该不会置之不理,我虽然想去看看,但两边神格这段时间内不稳定的状态有些明显。
坐在庭院下,我闭上眼睛。
意识空间内。
两个神格,一个已经韵出月华的光辉,并在割裂出空缺的一半衍生出月亮和鸟的规则形态。
另一个神格,规则附在其上,但因为主动分离,比之前的力量弱了不少,与此同时,像是多出来什么。
因果,轮回,或者缘。
不断的穿梭世界,在和世界之子的接触中,我得到了缘的力量。
未觉醒前的轮回,在不断茫然的蹉跎中,灵魂在不断强大。
这是命运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
...
‘咚咚。’
门庭那里传来的声音。
我起身去开门,便看到夏目和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站在门外。
那男人长相优异,但脸上有一只漆黑的壁虎,并在我看到它的瞬间,这只壁虎迅速离开脸上钻进脖子之下难以看清。
“打扰了佐助君,这是我的朋友,也是一名除妖人,名取周一。”
夏目开口介绍道。
名取周一自信的拿出一支笔,“看来是我的粉丝呢,签名签到哪里?”
夏目脸色不自在的说道:“那个,名取先生,佐助君他并不是...”
名取周一拿着笔的手僵在半空中,茶红色的眼眸泛出一抹不可思议“啊嘞?原来除了夏目君还有人不认识我...难道说我的名气下降到这种程度了吗...”
看来是个明星。
“不,我对这些不太关注,如果失礼的话,很抱歉。”
名取又匆忙摆手,“没有没有。”
气氛陷入一种难言的尴尬。
我转身让开门庭。
“夏目君和名取先生,请进。”
...
不用睡觉,所以用不到床铺,吃饭什么的也是看心情,冰箱里仅剩些番茄和木鱼饭团。
只好接了水给他们端去。
“房间很冷清啊,丝毫看不出生活的痕迹。”
这个房子,也就是提供了落脚和洗漱的用出,除了床铺和饭桌椅子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
所以当有人拜访时,就连像样的招待也无法提供,只好面对面坐在饭桌上。
不过我一直有认真打扫,灰尘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因为不会久留,所以对这些也不太在意。”
但此时此刻,夏目带着名取周一来肯定是有事的,将水递给他们,便坐下来。
“请问,二位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说到这个。”名取周一摘下帽子,语气严肃起来。“关于夏目君说的夺走妖怪血的主谋,佐助君肯定是除妖师所为,想必是知道更多吧。”
“这关系到八原的妖怪,所以麻烦告诉我吧。”
夏目真挚的看着我,茶色的双眸将我的身影完全映在瞳孔中。
我不自在的避开视线,“是的场静司说的,这件事的主谋是的场一门附属的除妖师所为。”
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人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