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口中低吟，这是历史上对于曹操的评价，不过这一世亲自见过曹操，相遇曹操，打败曹操，卫涛却是完全感觉不到曹操会是这样的人。
最少，若曹操真是这样的人，那么之前一战也就是不会发生了，可到了现在，卫涛也不知道那曹操到底是想要如何了。
“孟德兄长，最后会是如何呢……”
夜色静谧，曹操却是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在府内批阅公文，而是前往宫中求见天子刘协。
刘协虽然说是天子，但实际上不过是华贵的囚徒而已，听到曹操的的求见自然不敢是不见。
“不知道丞相这么晚了不知道还是有何事……”
刘协勉强笑笑，虽然曹操从来没有如同董卓等人一般将皇宫视作自己的后花园，但面对着曹操的时候，刘协依旧是心头慌乱，不敢是有半分强硬。
“曹孟德见过陛下。陛下可知道如今天下已经是到了大争之时，不久之前臣与梁朝天子一战之后更是大败。”
曹操没有如同以往一般与刘协客套，直接就是开门见山而言道。
“臣此一败，则大汉危矣！”
“这……这可如何是好……”
刘协手中根本无有半点权力，更没有半点兵权，被曹操如此一说，顿时就见慌乱了起来，喃喃了半天，都没有是说出半点实质性的东西。
“这一战一开始老夫还算是真正与卫涛相争，但开战失利之后，老夫就是想要看看那卫涛到底能够做到什么地步，甚至为此老夫不惜使用司马仲达之毒计，以老夫麾下精锐为锋锐让他们与卫涛一争。”
曹操根本不理会那刘协如何。自顾自地说道。
“事情果然是如同我之所料，天命就是在卫涛身上，哪怕是毒计也没有是真正伤到卫涛。反倒是让其彻底取胜。我军也是因此而大败，再无起复之机。”
“孟德……想是要说些什么？”
曹操的一番话让那刘协很是迷惑。根本听不明白曹操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之后才是问道。
“莫非孟德是真的要投降……”
刘协没有将话说完，但两人皆是明白。
“哈哈哈哈……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世人时常以此言我曹操乃是天下枭雄！昔日那许子将更是有言‘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委实不知其实我曹操只愿是再建卫、霍之功业耳！”
却在这时候，曹操却是一阵大笑，见到曹操如此。那刘协心头不知为何升起一丝丝寒意，尤其是听到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时候，尤其是如此。
“天下终究是有人再建此功业，甚至更在这功业之上。卫涛之策不说能够永绝边患，但只要此策不变，那么就算再是有外敌自生，也绝对不可能真正威胁到中原之地也！此乃万世之策，我曹孟德甚是佩服。吾不如也！”
见到曹操如此，那刘协心头更惊。不知道该是如何应对，最后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而道。
“孟德，你却是有何意？”
“请陛下退位吧。”
曹操看着刘协平静地说道。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刘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子羽英明神武，可保证我大汉一族不受外敌所害，万世永存，不过其终究曾经是大汉臣子，若是反倒是倒反了大汉，自然就是有了污点，日后号令天下终究是有不当之处。反正我曹孟德一直都是被人称之为枭雄，逆臣，国贼。如此之来，那么我是谋朝篡位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了。”
“你……你说什么！”
刘协虽然几次是被易位。但不得不说最少在许昌的时候，曹操的确是待他不差。甚至有着将权利交托给他过几次。
虽然希望很是渺茫，但刘协也不是没有做过美梦，待到曹操去世，那曹植上位，他未尝没有机会一点一点重新将大汉权利取回。
刘协也见过那曹植，知道其文才的确极高，但与曹操相比，政治上却是极为幼稚。
可这也是在曹操未曾是谋反的情况之下。
“此是为了天下。”
曹操显然早就做好了打算，见到刘协如此惊讶倒也没有在意，依旧是缓缓而言道。
“我知道这是对不起陛下，更是辜负了不少人的期望，不过既然我曹操不能够亲自为天下人讨得一个安宁的环境，那么也就唯有是让他人为我所讨了。如此一来，青史之上天子也不沾染污名，正可是将心思放在对付那外族之上。”
“这……这……你要如此是逼迫于朕不成？难道……难道……”
刘协心中很是害怕，事实上之前董卓、袁绍、李催等人行此举之后，事后不久，行禅让的皇帝就是要莫名而死。
尤其是刘协，若不是当初卫涛、曹操等人攻打得及时，刘协说不定早就是身死。
所以在面对曹操的时候，刘协尤其是弱势。
“陛下禅让之后，我会是封陛下为陈留王。而且陛下可是放心，无论如何我都是会保证大汉血脉的延续，而且没有了帝位之危，子羽也不会迫害汉室血脉，反倒是会以清贵之职以养之，毕竟也是前朝遗脉不是？”
曹操根本没有理会刘协的讨饶，直接就是言道，甚至言语之中已经是透露出对刘协的处置。
“今日我来不是与陛下相商，而是要对陛下明言此事也。至于弑君之名，我曹操也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了。”
“混账！来人！来人啊！”
被曹操连连逼迫之下，那刘协终于是按捺不住长身而起，大声叫喊而道。
亲自向曹操动手，刘协自然不敢，再是如何，曹操也是戎马半生，根本不是刘协所能血溅十步的。
可是在疯狂的大喊声中，恍若殿外都是无人一般根本就是没有人回应。
“陛下不用喊了，宫里宫外的人都是已经在臣的掌握之中。其实臣也是曾经想过，在一统天下，让天下太平之后将大权归还于汉室。也许不是陛下，而是陛下之子。但可惜，臣是无能，终究不可能是统一天下。”
曹操对于刘协的疯狂视若未见，只是缓缓而道，这是要将自己心中积蓄的话语全都明言而来。
“不过后来臣也是想通了。刘家、曹家、卫家，无论哪一家是为天下之主，其实都还是我大汉民族的一部分，虽然不能够亲自统一天下，不能够亲自驱逐、降服外族，委实是让我曹操有些遗憾，但事到如今，我也是已经放开了。”
“够了！你这个逆臣贼子！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刘协已经不想再与曹操明言下去，甚至是不想再听其所言。
“呵呵……也是，今夜到来，也是老夫想要将心中言语一吐。毕竟到了老夫这一个位置，想要找人说说心里话，除了子羽之外，恐怕也就剩下陛下一人了。”
曹操一笑起身，言语毕后，根本没有再是理会刘协，直接出得殿外。
在殿内之时，曹操还时有犹豫，张狂，可待曹操出到殿外之后，他已经是恢复成为了那一个权倾天下的大汉丞相。
“来人！”
随着曹操一声号令，本来就是守护在殿外的士兵顿时全都是立定了身子。
正如曹操所言，既然他是已经准备如此而行，宫里宫外都是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早就是已经将整个皇宫掌握在手中。
“传我命令，所有人保护好陛下，为其洗漱更衣，若是有半点不敬，出了什么事情，休怪老夫言之不预！”
“诺！”
这些时日以来，曹操也是斩杀了不少人，这时候自然没有人敢不听其招呼。
翌日一早，曹操就是将所有谋臣、武将全都是召集而来，而后一扬手直接而道。
“今陛下失德，自感难以承担统受天下的重任，故而在昨夜招我进宫，言明是欲禅让皇位于我。”
“什么！”
听到这话，哪怕是那些鲁莽之极的武将也全都是愣在了当场，惊讶出声。
谁都能够想到，所谓陛下明言，不如说是曹操自己所言。
要知道当时卫涛称帝，也是暗示其麾下而行，而且还是三辞三让之后，最后才是接受帝位以登基。
而曹操这一番举动却好似要直接从刘协手中所强夺一般，自然是非同小可。
“主公万万不可！”
如荀彧等一些依旧忠于大汉的人当即就是站了出来放声大喊，虽然是文臣居多，但声势也子不小。
“此等与国贼大逆之事无异，传扬出去，天下人必定以为之不耻，万万不可行！”
“有何是不可！天子无能，致使江山失落，方今天下，唯有主公能当此位也！吾等请主公速速登基！”
可与那些文臣相反，诸多的武将却是纷纷闹腾起来，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是最为拥护曹操的，自然也就是希望曹操愿意是登基为帝。
当然也有不少人这时候沉默不言，算得上是中立派。
只不过曹操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哪里还会是有更改之意，眼眸却是盯着荀彧等人，直接开口而问。
“文若，你们不可赞同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