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有了。”黄耀跑着进了大厅找到莫典，接了莫典电话听了一二赶紧边联系边来了警局。
莫典知道黄耀在警局有关系，暂时什么都不确定，他不想惊动任何人。
第一时间选择联系黄耀，就是为了越少人知道越好。
“西南仓被匿名举报藏有违禁药物和交易，但警察带队去后发现女尸，简篱当时就在场，有重大作案嫌疑现在被拘捕调查。”黄耀利用自己警局人脉马上得来了一手消息。
“没了？”莫典看着扶腿喘粗气儿的黄耀着急问着。
他是真的急。
黄耀摆手，顺气，他也急，他也知道莫典急，但他确实需要先缓口气。
几秒后，黄耀觉得自己差不多了，直起身，看着一脸着急的莫典，“初步调查，没找到交易违禁药物的情况，所以这条罪名暂不成立。但……但确实，在现场发现了一小瓶药，经检测是最近地下流行起的违禁药。瓶子上套取到了一枚简篱的指纹。药物上并没有，也没在简篱身上找到药物反应，现在路上有一队人带队去简篱家调查。你放心，我打电话给了王姨知会。”
“女尸呢！”莫典急问。
黄耀抿了抿嘴，“身份信息显示是董柔。尸检还在进行。”
这是目前打听到的全部信息。
一瞬间，这些乱糟糟的事情让莫典怎么都串联不到一起。
头一次急的打转。
“你先别给自己急糊涂了，里面一有消息他立马会告诉我。”黄耀知道说什么都安慰不了眼前这个团团转的人。
“能不能见小篱？”莫典站定。
“暂时不行。在问话。”
“问多久了？”
黄耀看了看时间，“嗯….大概两个小时了吧。”
“还问？”
“嗯。”
“还要多久？”
“不知道。”警官问话，谁能知道。“在律师来之前会循环先问一遍的，毕竟是命案。”
莫典沉默了。
一想到简篱在里面被拷着问话，莫典就感到抓狂。
有点儿无措。
揉了吧头发。
也不知道小篱难不难受。
要是他去的西南仓就好了！
自己现在在里面受罪都比想着简篱受罪要痛快。
————
“姓名。”
……
简篱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时间循环。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被问了名字。
她自西南仓带回后整个人都是玄幻的。
“简篱。”
简篱开始有些机械式的回答这批问话的警察。
她记得让人打电话给莫典了啊。
怎么还不来人。
越待越乱。
原本清晰的脑子慢慢变得混沌。
警方变着花样的各种问话也毫无逻辑可言。
似乎意图并不是真的要简篱说什么一样。
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环境中，简篱突然有些焦躁起来。
简篱向上抬手腕，手被死死控制住那里也动不了的窒息感蔓延开。
坐的难受。
简篱渐渐的开始挣扎。
一名年轻警察敲门进来和问话者低声交流。
“血检没有任何异常。律师也到了。”年轻警察将血检的报告递了过去，这是第三次血检。
抬头看看简篱又低头看看检测报告。
捏着证物袋，提起。
里面是简篱的手机。
走到简篱面前。
“你说你是收到短信去的，短信呢？”
简篱莫名急躁，“就在手机里啊。和那两条七个字的信息是同一个号码发来的！”
塑料发出簌簌声，是警察隔着证物袋进行着操作。
没一会儿，警察将手机举到简篱眼前让她看清。“哪有？”
因为是同一个号码，调出来是能看到全部消息的，但确实。
除了那两条，没有今天的信息。
怎么可能？！
简篱瞬间瞪圆双眸。
没道理！
她误删了？
那也不可能将两条都删了吧！
“你确定？”警察继续询问。
“我确定！”简篱斩钉截铁。
这时候她不能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
警察将信将疑，转身将手机递给年轻警察，“交给技术处。”
“你的律师到了，下面的时间会带你们单独会面。”
————
“方律。”简篱看见已经坐等的方律师，她第一次这么渴望见到一个认识的人。
无论是谁。
“小篱，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埋怨的话，反倒全是满满的心疼。
方律师是一直跟着简约的，也是堪称业界第一的全能律师。
没有不擅长的类型。
简约的任何一个案子，他都完美解决。
他没想到在简约工作还能牵扯上刑事案件。
况且看着长大的孩子却成了嫌疑人。
他始终是相信简篱。
但他心里还是极不是滋味。
什么商业暗算要用这样一种恶劣行为。
“我哥呢。”有点儿想念哥哥了。
“现在你的嫌疑暂时不能探视也不能保释。不过我会继续去申请。”方律师向简篱解释。
“嗯。”
“被问傻了吧？是不是有点儿迷糊？”方律师柔声细语地小心说道，“小篱，现在你闭眼，深呼吸，把刚刚问询室内发生的事情统统忘干净。想象着你现在就在家。慢吐气，好，深吸，慢吐…….”
简篱一一照做。
“好，睁眼。好些了么？”方律师感觉到简篱开始慢慢放松了下来。
简篱点头。
“好。”
方律师翻开本子拿起笔，“你这样慢慢想，没关系我们有很久的时间，你现在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慢慢讲给我听，或者你把你觉得和今天事情有牵扯的任何相关事情都说出来。还有你和死者的关系也说说。”
他需要了解事情的脉络得以应对和分析。
“我们不着急。你想到什么说什么。”
方律师温柔的话语像是引导一个刚会说话的小朋友一样，慢慢引导着简篱。
这个时候谁都能急，简篱绝对不能出现记忆偏差或对自己不利的问题出现。
这次他们的谈话也许可以将简篱先保出来也不一定。
简篱慢慢调整过情绪。
回忆起什么就说了起来。
她偶尔记忆混乱，焦急。
但在方律师的引导之下，再次平静。
在思考的间隙脑子里总会出现不合时宜的乱想。
怎么就会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呢？
深深的自我怀疑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