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大宅,餐厅,日。
“玉婷,怎么这么早啊?”杨太太笑着拉着女儿玉婷的手。
“是啊,妈妈我醒了睡不着,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就来看看你和爸爸。”
“吃了早餐没有?云姨再去拿一份来。”杨太太关心着。
“我不吃了,没胃口。爸爸呢?”
“志杰一早就来了,陪你爸爸出海钓鱼去了。”
“志杰陪爸爸去钓鱼?”杨玉婷气愤,陈志杰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是啊,志杰真有本事,会走岳父政策。”
杨玉婷一时无话可说,总不能将她心中的疑虑告诉妈妈。杨太太见她支支吾吾有话要说,便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你没睡好呀?你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很难看。”杨太太说着摸摸女儿的脸。
“没事,就是有一点儿不舒服。”杨玉婷搪塞着。
“哦,是不是筹备婚礼太紧张了?你不会也是婚前恐惧症吧?”杨太太打趣儿说。
“妈,我……”杨玉婷欲言又止。
“办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杨太太问。
“不用了。”
“我们做女人的呢,最重要呢就是能找到一个疼自己的老公。妈妈和小珍都很命苦。小珍……”杨太太想起小珍的死就很伤心。
“妈妈,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杨玉婷妈妈这样神伤,就更加不敢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了,抓住母亲的手,安慰道。
“我知道,我相信志杰是个好老公。我也很放心。你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一会儿,我给你买了点儿东西,我去拿给你看看。”杨太太拍拍杨玉婷的手背,说完就到里屋拿东西去了。
“好呀!”
“怎么志杰好像有什么居心似的,去钓鱼也不告诉我?”杨玉婷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心神不宁。杨玉婷走到沙发前坐下。
杨玉婷拿起电话拨打给邵鹏,那边接通,是邵鹏的声音,可玉婷,转念一想:“万一邵鹏告诉他怎么办?”杨玉婷急忙把电话挂断。“哎呀,我该怎么办呐!”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了。
*游艇上,日,外。
杨敬山和陈志杰正坐在甲板上钓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上次跟你谈的事情怎么样了?”杨敬山问。
“我妈已经答应我会离开阑城,你放心吧。”
杨敬山和陈志杰一起端起面前的香槟喝下。
“你喜欢钓鱼吗?”杨敬山问。
“钓鱼是一个很好的运动,不同的鱼有不同的钓法。有些鱼要跟它斗志,没有鱼钓的时候可以静静地想点事情。”
“钓鱼就不是人人会钓的,弄不好可能会一无所获。”
“就像杨先生做生意一样,未必都能做得成。我反而觉得大自然是最公平的,每种动物都有生存的权利和发展的机会,可是人类就不同了。有个人一生下来就被人定死了,没有发展的机会,得不到他自己应得的。”
“你这番话是有意说给我听的。”杨敬山冷笑两声。
“我的性格很像杨先生,有什么都会直话直说。我从小就被人看不起,认为我陈志杰是条土泥鳅。就因为我的家庭,我的出身,我永远都出不了头。可是,我不这么想。我不服气。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靠我自己读完大学,知道念完荣誉硕士,我才毕业。”
“你不必心中不忿,以为我看不起你。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个社会上比你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
“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我不跟玉婷结婚我,不靠杨氏,我同样是一条上等的海鲜!”
“哼,你说这话不怕惹我生气吗?”
“我说与不说你都会看不起我。”
“好吧,改天我给你在杨氏安排个职位。是不是上等海鲜看看才知道。”杨敬山嘴角上扬,瞥了一眼陈志杰。
陈志杰与杨敬山不卑不亢的对话,打动了杨敬山,他倒想看看这个年轻的穷小子,有什么能耐?
陈志杰很自信,誓要为自己争一口气。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干了杯中的香槟。
*杨玉婷住处,日,内。
陈志杰钓完鱼就来找杨玉婷。推门进来,杨玉婷正在打电话。杨玉婷要记地址,使唤陈志杰到里屋帮他拿纸。杨玉婷故意说出巧姨的名字和地址,陈志杰在一旁听得心中发毛。心想,巧姨见过我,要是让巧姨见到我肯定会露馅的。
等杨玉婷挂了电话,陈志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是谁呀?”
“巧姨。”杨玉婷佯装记着地址。
“巧姨回来了吗?”
“是啊,我想后天去看看他,顺便带她去拜拜小珍。一起去吧。”
“好啊,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时间。”全是接不露一点儿破绽。
“我煮着东西呢!”杨玉婷一声跑进厨房。
陈志杰借机俯身看着茶几上写的地址。
*乡下村屋,日,外。
陈志杰果然出现在杨玉婷故意留下的巧姨的地址那。
“有没有人呐?巧姨在吗?”陈志杰用力拍着铁门。
喊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
“请问你巧姨在不在?”陈志杰问开门的中年男人。
“巧姨?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
“没有这个人?”陈志杰心中疑惑,自己明明是按照杨玉婷说的地址来的。
“是啊走不走吧,没这个人!”中年男人关上门说。
此时,远处的花丛下,杨玉婷正蹲在那里,偷偷地看着这一切。
杨玉婷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发出声音来。她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略施计策,就把陈志杰这个凶手勾了出来。于是等陈志杰走后,自己才匆匆赶回家中。
*刚到家门口,便遇见陈志杰正好走出来。
“你怎么来了?”杨玉婷有些惊慌失措,声音都好像在发抖。
“是啊,我来找你吃饭。你刚才去哪儿了?”陈志杰好像觉察到什么。
“哦,没有什么,我觉得很慢,出去走走。”杨玉婷手捧着一叠从门岗拿来的信件,匆匆拿起钥匙开门儿。陈志杰跟在后面,一起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