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团团是一个很护短的人，而帝王是她放在心尖子上疼的人，方流几次三番地下毒，已经彻底把戚团团给惹恼了。
她干净利落地踩断了方流的骨头，凶残得模样像是一个没有同理心的杀神。
“还玩儿吗？”戚团团笑眯眯地问道，那双凤目中分明有盈盈笑意，嘴角的小酒窝更是甜如蜜酒，但方流却忍不住直打哆嗦。
“你想……怎么样？”方流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发出沙哑的询问，全身的肌肉都因为防备，而紧绷得发疼。
“我对折磨你不感兴趣，我只要答案。”戚团团并不跟他废话：“把你们留在帝都的同党、目的，还有你们所谓的血脉因由，成品名单……该说的，都一一交代清楚。”
“……”方流目光微闪，嘴巴张了张。
“嘘，别急着编故事，想清楚了再回答。”戚团团竖起一根手指，轻点自己的唇瓣，笑容更盛：“说错了，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方流莫名打了一个寒颤，跟戚团团的眼睛对上之后，竟有种被摄魂了的恐惧感。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但方流却觉得自己的神魂里，被对方灌满了尸山血海，一片血『色』。
“大哥！”方流的手下惊呼一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方流猛然回神，想着刚刚胸口中充斥着的乖顺听话欲望，脸『色』煞白。
戚团团遗憾地道：“你倒是养了一条好狗。”
说话间，她眼中厉芒一闪，转头看帝王，笑眯眯地道：“师哥，帮我把他的狗拖出去宰了好不好？”
君九离迟疑了一下。
他知道，团团这是想要支开他，而理由……
戚团团撒娇：“师哥～～”
那软绵绵的清甜声音，把君九离的骨头都叫软了。
君九离眼中浮出几分无奈之『色』，『摸』了『摸』戚团团的脑袋：“做什么都好，不要生气，不要受伤……我就在外面。”
戚团团顿时笑颜如花：“师哥最好了！最喜欢你！么么哒！”
君九离被她软萌的模样萌得耳尖子泛红，勉强维持住了面瘫的表情，那灵力将地上的方流狗腿卷吧卷吧，直接拖了出去。
戚团团笑眯眯地目送他离开，等整个厂子里就只剩下了她和方流，她一转头，那表情直接把方流吓得眼眶都红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方流尖锐叫道。
“怕什么？”戚团团取出几个瓶瓶罐罐，以及一包金针：“天医局不就那些个手段？知道你怕这个，所以我们直接上硬菜吧！”
方流眼睁睁地看着戚团团先把自己扎成了个刺猬，然后眼睁睁看着她从小瓷瓶里取出一个个让他眼熟的小虫子，顿时心态彻底崩了。
“不！不要过来！”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圣蛊？”
“啊啊啊！疯子！你这个疯子！你别过来！”
……
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惊恐尖叫，疯狂怒骂，再到最后的癫狂求饶，整个过程也不过就是两刻钟而已。
场子之外，一门之隔，方流的狗腿听着里面惨无人道的声音，早就把能『尿』出来的都『尿』完了。
此时此刻，他再也庆幸不起来这青年没有听那戚团团的话把他杀了。
听听他大哥的这声音……还是让他死了吧！
“你敢咬舌自尽，我便卸了你的下巴，将你阉了。”君九离淡淡地道。
“……”一脸懵『逼』的狗腿。
“自断经脉没用，动用灵力，只会让你自己筋脉寸断。”
“嗷嗷嗷！”卧槽你为什么不早说？再次『自杀』未遂的狗腿痛得仰天嘶吼，涕泗横流。
“……不用『摸』了，你身上带的『药』，都被抖出来了。”君九离目光幽深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连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狗腿。
但，狗腿却彻底被打垮了。
“……我草你大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我个痛快吧！”狗腿诡异地沉默半晌，梗着脖子厉声叫道：“士可杀不可辱！”
气节刚摆出来，就见青年皱眉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狗腿就僵住了身体，然后瞬间从心：“我说我都说！我们在『奶』嬷嬷府中藏匿多年，都是为了神血之身和蛊血之身！
你们君家是上古遗族，血脉正统，神血之身和蛊血之身最多，所以，所以我们才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潜入『奶』嬷嬷府，专门挑选你们君家血脉，相关血脉来挑选实验目标……”
狗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没办法，他害怕，太害怕了。
大哥刚刚惨叫的他都听到了，那戚团团竟然能够执行圣蛊之刑，还用了不知道什么办法，让大哥足足疼了两刻钟都没有晕过去！
这太可怕了！
他不敢背叛组织，本来就是怕这让人生生世世都难忘的蚀骨之痛，可如今戚团团竟然会，而且还会升级版的，反正都是个死，他不说还待何时？
狗腿哽咽道：“那个秦家六爷秦业，也是我们的人。当年他跟君敏长公主认识成亲，都是我们的人在布局。
宸王秦玉，其实是秦业一早就打算好了生下来给我们的试验品，只可惜被帝君给搅局了，不然他就会被炸死带走，培养成天医局在帝都的少主再送回来……”
狗腿说到这里，满眼期待地看着帝王：“我知道的都说了，怎么选择血脉的我不知道，血脉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你，你们问我大哥吧！我可以死了吧？可以了吧？”
君九离微微眯眼，抬手轻轻一挥，那人便瞬间凝结成冰，然后寸寸碎裂，成了一地晶莹的渣滓。
他眸『色』沉沉，心中对天医局的恶毒算计厌恶到了极点。
如果当年他没有因为长公主跟母后的交情『插』手，那么，如今他这个姑姑，还有这个表弟，怕是都要才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而大齐，怕是也早在无声息中被侵蚀得千疮百孔了。
天医局，这是把他君家，当做了试验场？把他君九离的亲人，当做了可以随意屠宰把玩的牲口？
呵！
君九离冷冷地翘了翘嘴角，笑容一闪而逝，又冷又邪，无端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