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是怎么胁迫阿楚的,出来,混蛋。”
“我绝不会让阿楚和你成婚!”
此刻,萧景珩早已经没了贵公子的模样,只满面怒容,在柳府门口大闹,不知道闹了多久。
终于,柳府大门还是打开了,柳莫尘从里头走出来,皱着眉看向萧景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萧景珩冲上来,一拳打在他眼睛上。
“柳莫尘,你该死。”
“疯子,来人,把这个疯子拉开。”
柳府守卫连忙拉开两人,这么一闹,周围立刻有不少百姓看过来,议论纷纷。
柳莫尘脸上多了几处痕迹,他抵了抵腮帮子,恼怒道:“萧景珩,莫名其妙你又发什么疯?”
“莫名其妙?呵,柳莫尘,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萧景珩瞪着他,若不是柳府侍卫死死拦着,他还要冲上去打人。
看到萧景珩这副样子,柳莫尘抿了抿唇,他刚刚已经听到了萧景珩喊的那些话,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见府门前这么多人,他一仰头,干脆主动承认:“没错,诸位,我柳莫尘,将要迎娶县令大人的千金上官小姐,待订下日子后,大家都可以来喝杯喜酒,讨个喜气。”
柳莫尘大大方方,态度坦然,邀请人喝喜酒,让众人都有些惊讶。
“柳公子真是改了性了,居然会邀请我们。”
“没听说吗,柳公子对上官小姐情根深种,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之前不是说两人不和吗?”
“那都是谣言,这不就要喜结连理了。”
众人议论纷纷,此刻正值中午,街道本就热闹,有了这件事,大家聊得更加欢快了,没多久,就把事情宣扬出去。
对此,柳莫尘十分满意,他看了一眼萧景珩,毫不犹豫关上大门,扬长而去,气得萧景珩在柳家门口乱打乱砸。
最终还是被萧家人抓回去,这场闹剧才落幕。
回到萧家,萧景珩就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也不吃不喝,直到第二天傍晚,他才打开房门。
在萧夫人担忧的目光下,萧景珩喃喃自语:“我要查清楚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这样,阿楚就不会放弃我了。”
“我的珩儿啊,娘求求你,别再胡闹了,她上官楚不值得。”萧夫人试图拉他,却被他甩开。
等回过神时,萧景珩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为证清白,他四处奔走,暗中调查陈洛洛怀孕之事。
一整天不眠不休,在次日,终于让他找到了被陈洛洛买通的大夫,萧景珩堵在大夫回家的必经之路,见到目标,他毫不客气,抽出长剑抵在男人脖颈。
“说,陈洛洛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景珩语气冰冷,月色映在剑上,散发出寒冷的光。
那大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想装傻:“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听不懂?”
萧景珩冷笑一声,剑又近了一步,已经刺破大夫的皮肉,鲜血流出,他的声音仿佛也染上血色。
“我没有耐心陪你耗,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再去杀了你那一屋子亲人,你的妻儿,爹娘,侄子侄女…”
“不…不要。”大夫着急了,满眼恳求看向他:“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全都告诉你。”
“说。”
萧景珩一个字,那大夫小腿肚子颤了颤,紧张得咽口水,但还是哆哆嗦嗦把话说完。
“陈洛洛,陈洛洛并没有怀孕,只是用布条裹腹伪装,让我帮着她撒谎,想骗萧家那个少爷娶她。”
家人性命攸关,大夫一下子什么都顾不上了,把陈洛洛抖落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些话,萧景珩阴鸷的神情瞬间开朗,喜笑颜开,拎着大夫就去找上官楚,要将一切公之于众。
“等会到了县令府,你就把刚刚和我说的话再说一遍。”萧景珩叮嘱着,那大夫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他实在是害怕,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
萧景珩高高兴兴带着证据去见上官楚,本以为会解开误会,可到了县令府,却被拒之门外。
“萧公子,我家小姐在与柳公子商定婚期,实在无法抽身见客,还请萧公子回去。”门房恭恭敬敬,朝萧景珩做了个请的姿势。
可这番话,却让萧景珩急了。
“我有事要见阿楚,你们让开。”他抓着大夫就想硬闯,大声喊着:“阿楚,是我啊,求你见我一面。”
激动的喊声响彻在县令府每一个角落,依旧没能叫来上官楚,反而把柳莫尘招来了。
“萧景珩。”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萧景珩,语气凝重:“我与阿楚是两情相悦,你别再执着了。”
“若是真的爱她,就应该放手,而不是这样苦苦相逼。”
此话一出,萧景珩一双眼睛顿时红了,悲愤交加,却无可奈何,看到守卫森严的县令府,他终究还是低下头,一步步离开此处。
时间一晃而过,在各种事情交杂下,春试成绩也即将公布。
可这时候却突然传来消息,原先那位动歪心思的夫子亲戚因受贿锒铛入狱,这让那几位篡改试卷的夫子惶惶不安,又聚在一起商量了许久。
翌日,与万淑芳在街上遇到之时,几个人也目光闪躲,想避开,可万淑芳已经看到了他们,故作惊讶的打招呼。
“好巧啊,几位夫子,今日不带着学生好好学习,怎得也来逛街了?”
万淑芳话音刚落,那几个人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惶恐不安,躲闪着回话。
“是啊,天气真好。”
“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哈哈。”
“出来逛逛挺好的,我们还想购置几本书呢,就先走了。”
听着几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万淑芳轻笑一声,目光落在他们那张充满慌乱的脸上,手指轻轻摩挲衣角。
“夫子,你们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是因为我吗?”
“还是因为,春试?”她故意试探,语气里满是嘲讽:“害怕输给我要下跪磕头,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听说,最近抓进去不少人。”
闻言,几人额头上疯狂冒冷汗,神情恼怒,却都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