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将领当场慌了神,双膝发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求饶:“大人明察。”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肯定是手下人弄错了,最近军需库来了个新守卫,不懂事…”
见他不停找补,甚至想拉一个替罪羊,陈昌黎忍不住冷笑:“呵,是不是新守卫不懂事,你去牢房再说吧,来人,带走!”
他挥了挥手,精锐暗卫立刻上前,将人拿下,押入天牢。
这一次,陈昌黎担心出什么岔子,一路亲自护送,即刻审问,带刺的鞭子一下下打在身上。
不过片刻,男人就变成了一个血人,气息虚弱。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他还在喊冤,试图蒙混过关,可陈昌黎已经没了耐心,直接让人拿来烙铁。
烧红的烙铁,泛着骇人的烫意,男人止不住身子哆嗦,直到烙铁逼近脸颊,他终于崩溃大喊:“我说,我说!”
话音落下,滚烫的烙铁瞬间停下,被重新扔回锅里,陈昌黎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在面前看他:“说吧,说得清楚,那东西就不会在你身上。”
“我…我说,是赵越。”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赵越联合兵部尚书,虚报军需数目,好从中贪污,将粮草拿出去倒卖获利。”
“大人,我也是被威胁的,我官职低微,家中有老有小,不得不从啊,求大人饶我一命吧。”
他哭求着,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还混着血,整张脸血红一片,看起来十分可怖。
“大人,赵越府中密室还藏有完整账册,你可以去查的,我拿到的好处微乎其微,也愿意吐出来,只求大人,念在我坦白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闻言,陈昌黎盯着他看了许久,确定人没有撒谎,他才慢慢站起身:“等我查清楚,自会来处置你。”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牢房门再次落锁,只能听到男人无助的哀求。
此刻,天牢外面,万淑芳正站在外面等陈昌黎,审人血腥,她懒得进去,便自发留在此处查验账册。
看得正认真时,头顶突然投下来一片阴影,万淑芳下意识抬头,就撞进了他喜悦的眸子里。
“审出来了?”
“嗯,真正的账册在赵越府中密室,军需库将领被抓一事,估计他已经知道了,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去。”
“好。”万淑芳点点头应下,收好账册,两人便去请示皇帝,带着精锐暗卫,以及御林军,直奔赵府,将其团团包围。
赵府大门外,看着紧闭的铁门,陈昌黎率先朝里头大喊:“赵越,你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早点出来交代罪行。”
一番话落,府里头静悄悄的,别说开门,连个回声儿都没有,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正准备下令砸门,突然间,赵府上空升起腾腾烟雾。
“浓烟?”万淑芳皱了皱眉,猛然想到了什么,厉声道:“快撞门,他在烧毁证据!”
“是!”暗卫得令,立刻冲上去,几下便撞开房门,可此刻,赵府已经火光冲天,而赵越,不知所踪。
“御林军灭火,其他人,分头找。”
“是!”
一行人分工明确,很快就把赵府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找到赵越,思绪混乱之际,万淑芳想起密室,下意识扯了扯陈昌黎的胳膊。
“昌黎,密室,他肯定在密室。”
“去书房。”
两人浩浩荡荡带人冲去书房,几番试错,终于打开了密室通道,此刻,赵越正指挥家丁搬运木箱,神情激动,准备从密室逃走。
“快,快搬啊,那些火挡不住他们的。”
赵越的话传入耳中,陈昌黎和万淑芳顿时气得不轻,飞身上前,狠狠一脚踹在他腰间,将人踹飞出去。
“赵越,你要去哪?”
“噗咳咳…”赵越趴在地上,嘴巴里糊了满嘴的灰尘,他艰难地站起身,看到陈昌黎和万淑芳那一刻,顿时慌乱不已。
可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他又稳住心神,笑吟吟看向两人:“国公大人,国公夫人,好久不见啊。”
“我正指挥人搬家的,这个宅子住腻了,怎么,这你们也要管吗?”
见赵越笑吟吟的,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万淑芳顿时气恼,出声呵斥:“赵越,军需库早就交代罪行,你倒卖粮草,已经没有退路了。”
“呵…”
赵越冷笑一声,眼看着即将走出密道,他突然屈起手指,吹了声口哨,一瞬间,几十个黑衣人围上来。
“上,拦住他们。”
“活捉赵越。”
双方一声令下,现场瞬间陷入混战,见赵越躲在侍从身后想跑,陈昌黎取过箭矢,瞄准他的腿。
咻的一声,箭矢发射出去,穿透人群,准准射在他腿上。
“啊!”赵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被暗卫抓住,主事人没了,赵府那些侍从也不敢再动,纷纷缴械投降。
一瞬间,全都被暗卫控制住,看着这一幕,赵越心有不甘,看着陈昌黎和万淑芳,咬牙切齿:“你们两个真该死啊,要不是你们多管闲事,我的鸿图霸业早就成了。”
闻言,两人没有理他,只是把人绑起来,这才去查看密室,可没想到,密室也被他派人烧毁。
看着两人忙忙碌碌,赵越忍不住哈哈大笑:“找不到的,烧完了,府中走水难免的。”
“堵上他的嘴,带走。”
密室已经被烧毁大半,再难找到什么证据,没有办法,陈昌黎和万淑芳只能先把赵越带回去,押入天牢。
可没有证据,赵越拒不认罪,只大声喊冤。
“国公大人,国公夫人,你们想要查案,也不能冤枉忠良啊。”
“我可没有干那些事情,你们这样把我抓起来,是想要屈打成招吗?”赵越眼中满是嘲讽,说出的话虽是示弱,但也能让人听出挑衅。
这让万淑芳十分生气,恨不得把十八大酷刑的给他用上一遍,但若是如此,便真成他口中的屈打成招了。
两人拿他没辙,走投无路下,只能先将人关着,再行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