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成本太高，最关键的是，你看啊，我们省直单位经常去下面督导工作，动辄五六百公里，电车的话，还要考虑工作效率续航问题。在那边督导工作完成后，往往需要马上折返安昌，充电速度跟得上嘛？”王成问到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我想了这个问题，未来充电问题肯定可以得到解决，现在深圳苏州都推行了公车电车化，这是趋势，我们要顺势而为啊！”章宋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转而如此说。
“哥，我就想问刚刚那个问题。续航问题和充电的问题。”
“充电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目前有的车的快充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充满，我们可以在全省推进标准化品牌建设，每个县、每个市都采购统一的电车，安装统一的充电桩。而且现在有换电的设备啊。”
“一直使用快充，车子的维护费用会不会提高呢？比如电池寿命和电池本身的损耗…别搞下来比油车成本还高，那到时候年度审计过不去啊！而且换电只有蔚来吧？蔚来很贵啊。”
“快充技术未来肯定可以得到快速地发展，我认为这个就交给时间了。而换电站我们可以和蔚来签订合同，让他们帮忙建设，以此为条件去采购他们的车，一个换电站成本在300万左右，三四个亿就能覆盖全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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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没说话。他在思考问题。
章宋眼睛一转，作为一个老前辈，他知道王成顾及的问题是什么，他直接继续说：“蔚来的采购价在元左右，帝都前段时间刚采购一批，价钱没问题的，在采购标准红线内。”
“这价格订的好。”王成笑了。
接待中心的经理拿酒进来了，俩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领导们，今天就喝点低度数的啊！”
“可以。”
…
喝了一会儿后，经理说话了：“章局、王局，我们接待中心目前盈利势头很好啊，我准备请示您二位，进一步扩大规模。”
“扩大规模？现在已经够用了吧？”章宋很疑惑地问。
“现在一楼大厅当做宴会厅，平常压根就不接待；二三楼一共三十六个包厢，只能接待两三百人…”
王成懂眼前这个经理的意思，扩建是假，搞项目是真。平日里，没有多少人会来这儿吃饭。王成经常在这吃饭，所以他了解。如果不了解的领导，一听到如此，还真以为生意有多好！大笔一签，同意扩建，这就完蛋了、这就造成了巨大的资源浪费。
这就是没有实地探查、不了解情况造成的。靠材料，永远了解不到真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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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啦，还有这么多接待宾馆，怕什么？再说，我们这对面就是省行政中心，你把这里搞得跟餐厅一样，人来人往，也不好。接待中心受众面本身就有限，没必要扩大接待能力。”王成语气缓慢，不紧不慢地说。
经理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和不易察觉的怒气，不过到底是接待中心经理，什么大场面没经过？他马上调整自己的状态。
“章局和王局所言甚是，是我了解得太浅了。来，我敬您。”经理端起酒杯猛然一杯下肚了。三两顷刻间一点都没了。
王成不由感慨万分，体制内确实很锻炼酒量。他当秘书三年后的一次过年回家，家里有几个远近闻名的“酒神”伯伯来家里吃饭，王成一个人把他们全喝醉了后，他还能冷静地陪侄子打游戏。当然，喝酒伤身，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和章宋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局长，就冲您二位这么高兴，我再喝一杯。”经理说话间又来了一杯。
王成赶紧拦住了，他心比较软，看不得这个。以前在饭局里看到年纪很大\/亦或年纪很小的干部为了“表忠心”给领导敬酒、一口一杯拿命去喝时，总是会阻止。
经理很感激地看了一眼王成，搞接待的他知道这些年多不容易，来个领导就要陪好，不喝醉就像自己没用心陪似的。经常中午醉完晚上醉，这肚子因为肝脏的受损而肉眼可见的变大。经理认为自己把下辈子的酒都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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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回去想想，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小范围把一些符合年限，实在不能动的车子换掉，作为省里短途用车，不过这就需要你们平台做出分类了。比如什么车适合长途、什么车适合短途？不过，全省推动更换程序是不合适的。代价太大，而且这也不是我们省机管局能够决定的事。”
公车改革后，虽然入驻院子的四十多个单位所有公车、司机都交省机管局管理了；但院子外还有不少省直、国企单位。在公车改革前，所有省直单位一起有2800台公车，入今，院子里的600多台，加上院子外的单位自主管理的公车，一起才1200台左右。
在零几年，道南某县就有1400台公车，那会连一个科长都有专车。公车管理之混乱，财政负担之重，让人咋舌。那会，看看县里个大酒店，停满了各种五花八门的公车。那财政没钱怎么办？罚款。
零几年，该县交警大队，某一个中队一天罚款就能达到xx左右。
刚工作那会，一位乡镇人大主席说：“现在日子越来越难混了，以前我在县交通局xx所当一把手，一个股级干部都有专车。”
公车的发展，也是我们当代体制变革的一个缩影。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章宋搞不好也会成为道南省公车改革的先驱，哈哈哈。”章宋哈哈大笑。
王成低头吃菜，没说话。
经理则恰好地拿着酒敬章宋了，章宋很乐意地喝了满满一大杯。
接下来的时间，王成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安静地坐在这吃菜，章宋酒精上头了，拉着经理说起了他的宏图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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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宋含糊地说：“省机管局办公区的外墙有机管局大事记，老子要让我的名字和我的政绩也加上去。能源车变革，这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