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萧辰宴回了国,他最近几天联系不上简潼,无论去哪里问都是统一说辞:简总出国了,可是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韩纵,叫陈冲过来!”萧辰宴再次发疯。
“是。”韩纵已经找人黑了简潼的手机,可是那部手机却关机了,根本查不到归属地。而此时,melissa的电话打进来,萧辰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喂?”
“萧先生,您是在简律师吗?”
“对,你知道她在哪?”
“是的,李先生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简律师到加州了,不过她在路上摔坏了手机,所以联系不上国内的人,她托我转告您,大约除夕之前回苏州,请您不要担心。”
“melissa,你能不能把你们在加州的地址给我?”萧辰宴不知道为什么,melissa说的每个字他都感觉不可信。
“抱歉,萧先生,这个不行。”
“那你能不能让我跟她通话?”
“抱歉,简律师刚倒完时差,在休息了。”没有多说一句,melissa迅速挂了电话。
简潼已经听说萧辰宴在到处找她,为避免上次那样的事件发生,她只好让melissa给他打电话,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可是,这有用吗?
“太太,您真的决定要移植肝脏吗?”melissa转身,医院的走廊上是刚做完最后一轮体检的简潼。
“对,你别跟他说,我不想让他有负担。”
“那好吧,手术暂定在5号,您还是要多吃东西,保证睡眠。”
“我知道。”
“那萧先生那边,怕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没关系,就瞒一周,过了5号,我醒来自己跟他说。”
“好吧。”
如果现在让萧辰宴知道这个件事,那这个移植可能做不成,而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不能再等了。可这件事巧就巧在捐赠者符合指标的人偏偏是简潼,就连melissa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在寻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并且又是这样的关系,是否在冥冥之中,这些都是命运使然?
可是,苏州和上海这边可不太平,萧辰宴叫来萧瑞棠,在全国范围内搜索简潼的踪迹,然后通知了国际上的一些暗脉资源,只要人在地球上,无论是哪里都要告诉他。因为这次他感觉非比寻常,心脏像是不听话,随时随地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他很慌,他猜测简潼这次的失踪会有危险。
可就在他忙得焦头烂额时,【卓染】给萧家两位小姐做的冬款旗袍被送到了【锦园】,萧辰宴签收,立刻就给萧惟芳打去了电话。
“阿宴啊,你帮我寄过来吧。”
“嗯。”
“你最近,和简小姐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又失踪了。”
“又?她之前失踪过?”
“嗯,瞒着我跑去新疆阿勒泰见委托人,这次又不见了。”
“那叫什么失踪?人家是律师,接案子是正常的,就是没告诉你而已。”
“可这次不一样,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哪,我很怕……”
“我的傻弟弟啊,也许人家有事呢,她这么在乎你,一定会回来的。”
“她在乎我?大姐,你在说什么?”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萧惟芳属实意外。
“知道什么?”
“简小姐送你的生日礼物,你的睡衣上是什么花?”
“啊?不是牵牛花吗?”
“那是双面绣,外面是牵牛花,里面呢?”
“我,不认识这是什么花。”萧辰宴拿出那套他再也舍不得穿的睡衣看了又看。
“那是小雏菊,刚好在你的心脏上。”
“小雏菊?”
“你去看看小雏菊的花语是什么。还有那张贺卡,郎君,先生,良人,在中国文化里是不同时代对爱慕男子的称呼啊!”
“你说什么?!”萧辰宴一下子站了起来,脑子里瞬间炸开,无数影像来回交替,快要把他的大脑挤爆了。
“她的眼睛里是克制,不是憎恶也不是疏离,我是看出来了,偏你这个榆木脑袋看不懂。”萧惟芳的话如远在天外,萧辰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开电脑,怎么查出小雏菊的话语,又怎么一路跑到了前厅里。他看着那座金佛发呆,原来这些都是爱?都是爱!
“韩纵。”
“主君,您说。”
“不惜一切代价,把简潼找出来,要快!”
“是,主君。”此时最怕接到萧辰宴的电话的,就是韩纵了,只可惜陈冲能提供的线索不多,而萧瑞棠已经上了直升飞机,并动用了自己的雇佣兵,就差全国通缉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陈幼珍的电话打了过来,萧辰宴接起,原来陈幼珍也在找简潼。
“什么?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陈幼珍还以为他俩私奔了。
“嗯,上个月月底之后,她就消失了,像人间蒸发一样。”
“那我也去打听吧,她这次玩的挺大的。”
“玩的挺大?哪方面?”
“工作上呗,她把21家律所拆分成两个事业部,一个给了程律师,一个给了纪明哲,然后自己就消失了,所以我觉得她是有预谋的。”
“还有这样的事。”
“对啊,这样她自己就脱身了,所以她应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嗯,我知道了,有消息咱们彼此通个气。”
“行。”
挂了电话,萧辰宴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集团。他找到纪明哲,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单独说话。
“萧总,您找我有事吗?”纪明哲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简律师她,你能联系上吗?”
“暂时不能,听本部的人说,她去国外了。”
“你也不知道?那程律师呢?”
“程律师在西安,跟我听到的消息是一样的。”
“那就是说没人知道她在哪?”
“这,应该是去办事了吧,该回来的时候会回来的。”
“你们就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她向来独来独往,有事也会提前安排,这次也是一样啊。”纪明哲是昨天才接到的文件,至于简潼的下落,他还真没关心过。
“那她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之前?您是问方检那件事?”
“方检?跟他有什么关系?”
“嗐,我说漏嘴了。”
“什么说漏嘴?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个,其实也不算瞒着,就是您夏天的时候对洪家重拳出击,后来简律师都知道了,她叫我去搜集包括方检在内一些区政府官员的把柄,又送了些甜头过去,把利益和把柄捆绑起来,随时准备给您兜底。”
“原来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还为我做了这么多。”
“可不是,您家大业大的,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她叫我时刻准备着,不能让您和您的集团有任何损失。”
“呵,好涵养啊,愣是一个字都没说过。”
“萧总,您找简律师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我……”萧辰宴话没说完,就接到了陈幼珍打来的电话。
“稍等。”萧辰宴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了起来。
“喂?有简潼消息了吗?”
“不是简潼的直接消息,是我爸爸一个朋友,说李建在加州曾经就医过,好像是什么肝癌,简潼很有可能在加州,不过没人见过她。”
“肝癌?”
“是,只能通过移植治愈了。”
“好,谢谢,这消息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