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推了推墨镜，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倒也不必被帅成这样。”
“呕——”
鬼神：“……(￣ー￣)”
四位叛神：“……(o_o)？”
“我、我不太……呕——”
“呕——”
“晕、晕……呕——”
接下来就是常空的呕吐秀了。
加上鬼神在内，一共五个人，就这么看着常空呕吐了足足五分钟。
常空觉得这辈子自己还是头一次受到如此“礼遇”。
“不、不好意思……”常空十分流畅地用鬼神的裤脚擦了擦嘴，接着扶着他的导盲杖站起身来，“我转、转得有点儿晕了……”
鬼神皱了皱眉头，十分平静地说道：“这条裤子1200，我给个五折卖你，回头款给我结一下。”
常空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要不我、我再舔回去？”
“……(ー`′ー)？”
鬼神有点儿想吐。
“几位，打个商量。”鬼神上前一步，不去管这个小鬼头。
只是就是这简单的一步，周围的四位叛神瞬间摆开架势，进入了战斗姿态。
贾小电沉声道：“你我本就是不死不休，所以好像……没什么好商量的吧，地府的行者。”
“诶，不能说得这么死板，要是今天我肯让你们带走这个小鬼头，你们能不能商量呢？”鬼神语出惊人。
贾小电眉头一挑：“当真？”
“那当然不可能，我就是举个例子。”
“……(#▼皿▼)”贾小电心里直骂娘。
鬼神从怀中又掏出三张黑色卡片，挥手间便悬浮于赵无稽、石梧旦和贾小电身前。
唯独没有木偶的。
他清了清嗓子：“如果我没猜错，三位五年之前成就叛神，是为了谋求未来的一个升仙之位。”
赵、石两人觉得这句台词有些熟悉。
“虽然我不知道那位财先生和你们背后的老板准备如何带着这么些人一同飞升，但你们不可否认，跟着他，有相当大的风险。”鬼神语气轻松，倒真像是在跟他们商量着。
但常空突然觉得，鬼神这副嘴脸像极了从别的公司里挖人的猎头。
(￣∠￣)?1挖人心术第一弹，摆事实、说劣势。
“即便是你们那所谓S序列的叛神，也绝不是那些守护神灵们的一合之敌。”鬼神的语气很是客观，“更别提还有地府行者还有749局的神语者们了。”
“融合天庭、地府和人间三界的灵魂，成就叛神，本就不是顺应天地规律之举。按理说你们从成为叛神的那一天起，结果就注定是魂飞魄散，为三界所不容。”
(￣∠￣)?2常空哼哼着：挖人心术第二弹，夸大劣势，引发焦虑。
“你们的资料【行者】都调查得很清楚，三位能力出众，乃是自动脱离天庭而非触犯天条被贬或者被流放，融合的厉鬼也都并非因为心生怨气而形成的，并且成为叛神之后，你们并没有滥杀人类。虽然躯壳都是死刑犯的躯壳……但毕竟人间的事情地府使者管不到，也就不做追究了。”
(￣∠￣)?3挖人心术第三弹，打一棒子再给个枣。
“今天给各位的报价是……地府可以带给三位升仙的机会，成功率接近100%的那种！”
绝杀：提出怦然心动、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突然间，常空打了个激灵，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扫描了一下，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似乎被某人，哦不，被某位神仙听到了。
于是咧开大嘴，憨憨地挠头傻笑。
贾小电听到那近乎百分百的成功率，说不心动是假的，但看着一旁的木偶、赵无稽和石梧旦丝毫不为所动，便强压下内心的激动，选择了按兵不动。
赵无稽偷偷传音：(??_?)小石头你觉不觉得这个地府行者说的台词有些熟悉……
石梧旦：(｀?w?′)嗯呢嗯呢！觉得觉得！
赵无稽：(-_-)ゞ好像有点儿像那个什么……那个那个……
石梧旦：(??_?)cx组织？
赵无稽：(｀?w?′)嗯呢嗯呢！
(〝▼皿▼)于是这个瞬间赵、石两人望向鬼神的目光不善起来。
“至于你……”
鬼神自然不知道这两位私下里已经把自己列入传销头目的行列中，他转向木偶，眼神深邃：“以堪堪孩童之灵，压制了融合的神魂和躯壳，掌握叛神之躯的主导。”
墨镜背后，鬼神的右眼已是变得一片血红：“手握664条人命，看来老板没少派你去干脏活儿累活儿啊……看来吞了不少‘殃气’啊。”
常空揉了揉自己的左眼，似乎刚刚的赤金色粉尘不小心进去了一些，有些辣辣得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鬼神语气中尽是森然寒意，“刚刚山坡上的108只厉鬼，生前都是被你杀的吧？”
贾小电三人目光汇聚在木偶身上，神情中多少有些骇然。
“嘿嘿嘿……bingo！猜对啦~”木偶口中那稚嫩的童声此时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贾小电觉得，今天的木偶说话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鬼神的神色有些凝重，刚刚的某个瞬间，从木偶身上传来了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是在编号b002的贾小电身上都不曾感觉过的危险。
“我明白了。”鬼神深吸一口气，“你们老板好计策。”
木偶眉头一挑，拍了拍手掌，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诧：“你也是聪明，能猜到这一点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地府行者吧？”
另外三位叛神面面相觑。
(o_o)(o_o)(o_o)
这两位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就懵了。
“炎、炎哥，怎么了？”常空小声问道。
鬼神面容严肃：“在叛神的S、A、b、c四个序列中，每个序列最高只排到了002号，而所有的001号都十分神秘，没人见过他们。”
“啊……”
常空反应过来，一脸了然地看着眼前的木偶，然后看向贾小电三人。
贾小电三人更懵了，他们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受到了碾压，然后还被狠狠地鄙视了。
常空见三人依旧是满脑袋浆糊，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指着面前的木偶解释道：“他、他应该就是b001。”
“木偶？”贾小电看过去。
“没错，全部序列的001号都被隐藏在了在编的其他编号之中。”鬼神道，“而作为b序列压轴王牌的你，正是b001！”
贾小电的心里有些复杂，“木偶”的叛神融合的天庭神魂是自己的弟弟，两人同为天庭桃山修炼成精的大马猴，自己三年前亲自看着“木偶”完成叛神融合，并一直和木偶一起搭档，别看他躯壳矫健高挑，实则融合的厉鬼之魂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儿。
在他的印象中，他就是自己的弟弟，哪怕最终占据身躯主导的是那个厉鬼之魂。
不管鬼神如何说道，自己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手中握了600多条人命。
只是……木偶b001的身份却让他的坚定开始动摇。
吸收殃气晋升序列的手段并不罕见，但他和赵、石三人更多地则选择去医院或者寻找将死之人。
而木偶，竟是在这短短三年的时间内……手刃了600多条生命！
贾小电后背生寒。
“嘿嘿嘿，这一点你猜对了一半儿~001号确实藏在了各个序列之中，不过我可不是b序列的001号……”
木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脖子也在不受控制地转动着。
他的声音中多了些遗憾和愠怒：“本不想这么早暴露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偶的四肢和躯干瞬间分离，紧接着，原本散开到四周的粘稠黑水急速涌来，包裹住五个部分，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形成了形态各异的五个身影。
有着原本头颅和躯干的身影站在中央，嘴巴一张一合，像极了没有感情的木偶。
“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
妩媚的、苍老的、尖锐的、低沉的、嘶哑的……截然不同的五个声音从五个身影中同时传出，像极了厉鬼的协奏曲。
“A序列001号，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