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从锤的角度来看，顾淼得承认这黑的恰到好处，没有半点水分。
毕竟这没有p图，全都是真的图，黑的有理有据的，令人信服。
顾淼当初写‘人间惆怅客’的设定，是一个沉浸在引导舆论的快感中，甚至有表演人格成分的人，还当真没有不爆料的理由。
他也很清楚一个真正混圈的大V号，是不能有一点阵营的倾向的。
因为，只有绝对的公正中立，不偏不倚，才是大家慕名而来塞黑料的理由。
他现在正在扮演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捅自己一刀很合理吧？
况且现在的小小牺牲，就是未来的大大收获，建立诚信可靠的人设是很重要的。
复制，黏贴。
点击，发布！
做完这些事，顾淼忽然问了Gpt：“你说我自己给自己拆台，能不能算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能给我挑战点吗？或者说，你能把一件事提取一个震惊值或者惊叹值，用来量化奖励我盲盒？”
Gpt-404：……？
信息量让Gpt处理了好一会儿，它才回道：“但大众并不知道，不能计算在内。”
嗯？换句话说，只要知道了，也就能计算在内了咯。
顾淼本来就是营销出身，玩花活那是一顶一的，眨眼间想了好多，写成策划文案可以生成五千字，就可惜少了原本他的团队配合……干不太成事。
他不由直呼，一个人玩个毛的营销，还是别烧脑子了，不如拿下小破站躺赢。
登录d站的页面，顾淼看了一眼在线的人数，刚刚一万出头，还真的挺不起眼的，就如邀请码机制一样，比较闭塞。
类似这种二次元小网站，前世他见得还挺多，有些活了好多年，有些突如其然就不知原因的暴毙了。
其一，是因为服务器的负荷原因，网站的站长（团体）全凭兴趣支撑的小网站，租赁小的服务器就很吃力了，根本没法向外扩张人数，当超负荷了就关站了。
其二，没有完善健全的商业模式，小作坊运营，既不管引流，也不管维护，自生自灭的结果就是，忽然被人举报，直接关停。
其三，有一部分的小网站的管理者心黑，抱着捞一把就跑的原则，先把资源往网站里一放，等骗完一波，领到钱之后就立刻关了网站。
总的来说，全靠站长自觉，只要三次元（现实）没钱，就要穷的关站了。
他稍稍翻了一下，果然找到了商务合作的邮箱，组织了一条消息发送了出去。
弄完后，顾淼休息了一下，看了会儿基德的扮演类书，就被手机里的轻音网消息震了一下。
[余叶磊（寻找梦幻岛的导演）：这次能够卖出影片，还要感谢你，按照原定的酬金，现在打在你的账上，你记得查收一下。]
收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顾淼提起了精神，马上就真的去看账单了，还真有钱进来，一共是32w。
数额居然还挺大的，他都做好不赚钱的打算了，没想到还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账户回血了，顾淼心情不错，回复了句：“谢谢你选择拍纪录片，这让我们能够贴近真理真相，而不是接近谎言。”
收到消息的余叶磊，微微怔了一下，他又想起采访中姜白石说的，觉得心中一暖。
在黑暗中匍匐前行，终归能看到有人提着一盏灯，愿意照亮一段前路。
这就已经足够了。
“姜老师，谢谢您，我会继续努力的。”
看到这句话，顾淼会心一笑，有些事总有人会去做，而正是这群人，才造就了美丽新世界。
另一边，狭小的出租屋内，就已经是d站初创团队的全部了。
然而，这里对于杜兴思来说，最值钱的则是面前的四台电脑和一大台的服务器。
当然，这些都比不上他对于二次元的疯狂热爱，一开始创建d站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让他追新番而已。
“杜哥，有人发邮件给我们。”专门管理内务的徐彤彤忽然说道。
一般情况，徐彤彤是不会那么郑重其事地说，所以杜兴思马上就放下了手头的事，来到了她身旁。
[我很喜欢也很看重d站，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我想要给你们进行一些投资。]
下意识的，杜兴思觉得这是一个电信诈骗，可以说，在这之前他在另外的邮箱里收到过一些垃圾邮件，只是没有这段话写的那么接地气。
甚至是一度让他想要相信。
杜兴思说道：“删了吧，这对我们没什么用。”
“我觉得不是诈骗，而且只是一个联系方式，要不然试一试？”徐彤彤一直负责着管账。
小团队也有小团队的辛苦，d站是纯兴趣折腾的，全靠杜兴思出钱，就连另外两个负责运维的技术人员，也是他找来的。
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总要有个赚钱的地方，谈一谈总归不会有问题的。
“……那好吧，就试试看。”杜兴思咬着牙，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顾淼已经在翻轻音网的聊天了，他发现争论确实如沈哥所说，还真有些人抱着原有的崇古派，认定就是要用纯华夏乐器，也得是古词古韵，或者就是古词直接套。
“还真是挺伤脑筋的，就不知道变通吗？”顾淼吐槽了句，又注意到文青群里有消息。
点开一看就是师天成的话，他没忍住当场笑了。
然后顾淼仔细揣摩起来，觉得如果按照姜白石的想法，他应该会回复：“歌还不错吧，但我就是不太喜欢顾淼。”
本来师天成都瘫在椅子上了，看到手机的消息，立刻心情来了个两极反转。
一方面是有点不爽姜白石，输给他也就算了，对方居然也说东风破的歌不错。
另一方面，则是看到姜白石也不喜欢顾淼，当场直接美滋滋，甚至产生了好奇。
“能问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吗？”
没想到姜白石毫不犹豫地道：“他退赛就不应该回来，我讨厌反复无常的人。”
师天成点了点头，不愧是他，姜老头还真是固执到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