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尧和林焕，包括赵茜，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几个人眼神沟通了半天，都觉得这个事儿它来的实在是有些突然。
程天豪不是林亚茹夫妇的干儿子吗？
眼前程文隆的年纪，看起来夸张点说都够做程天豪的爷爷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开口问这些事儿的时候，几个小辈就在旁边假装闲聊，顺便听着两个人闲谈。
“哦，在嘉诚啊！”赵爷爷想了下才想起来那正是林亚茹夫妇的公司，脸上当时就有些复杂。
“对的，就是在嘉诚，路都是他自己走的，我也并没有过分操心。”程文隆倒是一副佛系养孩子的做派。
“你这个老东西，怎么没让他来爱林呢？也没跟我们说！就像是你当年，说退就退了一样。”赵爷爷说完，不满的看了程文隆一眼。
“哈哈，我当时也是冲动了，上来劲儿了，可怎么办好呢，老哥哥您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吧！我这些年不敢联系你，可不就是怕你怪我吗？”程文隆赶紧给赵爷爷赔不是。
“哼，知道怕我怪你，就更不应该不联系我们了啊！你也太不像样了，要不是之前好说歹说的问你，我们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儿子，哼，老东西。”
程文隆只是满脸歉意，不好意思的笑，不敢多说。
又寒暄了几句，程文隆才犹豫着问道：“林总怎么样了？本来我是想拜年来的，但是到了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儿，现在能去看看吗？”
“哈哈哈，那个老东西你还不知道？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的，昨晚的事儿他倒是觉得给他平淡的老年生活增添一笔颜色，刚才跟我说起来的时候啊，很是感慨呢！”赵爷爷豪迈的笑着。
说完，赵爷爷就带着程文隆上楼去看林老爷子了。
路过三个人的时候，赵爷爷一拍脑袋，赶紧说到：“瞧我这记性，老了老了，真是不中用了。这是我孙女刚才跟你说完了，这是林老的孙子你也知道，这位，可是我们俩共同的恩人！”
程文隆顺着赵爷爷的手指向的方向，看着楚昕尧，上下打量。
楚昕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赵爷爷，您别这么说，这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两个老东西的命，还不都是你救的啊！老程，这是我们的小富贵，也是我们的小医生，她的医术，真是没得挑！外面的那些什么专家啊，权威啊，都不比她厉害！”赵爷爷脸上带着自豪的说到，看来他是真的把楚昕尧当成自己的孙女对待的。好在，赵茜也并不嫉妒。
程文隆本来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楚昕尧的，但是在听到赵爷爷说到她高超医术的时候，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重新打量起楚昕尧来。
楚昕尧看着程文隆看她的目光，怎么说呢，莫名觉得不是很舒服。
好在程文隆的那个目光没多久就变成刚一进来的那种闲散，慈祥，和蔼的目光，微笑着朝着楚昕尧点点头说了句辛苦，就跟着赵爷爷上楼去看林老爷子了。
三个老哥儿几个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聊了很久都没下来，不过应该是都很开心，在楼下也能听到他们的说笑声。
三个年轻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楼下吃着零食，偶尔说几句话。本来赵茜跟楚昕尧是有很多话说的，但是自从陈思翰不忙了，跟她聊天开始，赵茜就一心扑在手机上，仿佛与楚昕尧和林焕两个人屏蔽了一般。
楚昕尧和林焕齐齐唾弃了一句“重色轻友”，不过收效甚微，赵茜完全没听见。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赫迪给林焕打来电话。
林焕看着来电犹豫了一下，楚昕尧凑过去，投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但其实其中也有些揶揄，哈哈。
李莫泽给楚昕尧打来电话。
楚昕尧看着来电犹豫了一下，林焕凑过去，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但其中其实也是有些揶揄的。
两个人互相嫌弃的看了一眼，纷纷拿着电话走远了。
谁都别想听谁的通话内容！
林焕、赫迪电话接通。
“新年快乐啊。”赫迪语气轻快，毫无芥蒂的先开口了。
“新年快乐。”林焕想着人家姑娘都没说什么呢，自己太过计较反而不好，就也跟着打招呼了。
“还好吗？”赫迪问道，林焕总觉得她像是在问昨晚发生的事儿。
“还好。”林焕如是说道。
赫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就语气轻快的说到：“还好就好，你忙吧，我还要继续打拜年电话呢。”
林焕听到这里，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赫迪喜欢他不是一天两天，但是从来都没有纠缠过他，有他的联系方式也是很偶尔的说几句话，大部分还都是节日的问候。她一定是听说了昨晚的事儿很担心，才会打这个电话的，她该是经历了怎么样的思想斗争啊！
想到这里，林焕有些愧疚也有些感动，于是也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到：“上次在雪浪的事情，对不起，虽然是有迷情香的作用，但是我还是没把持住自己，如果，如果你觉得如何，或者怎么，我们，或许可以试试交往看看。”
赫迪沉默了几秒之后，还是她惯常的语气，朗朗说道：“我喜欢的人，如果想要跟我在一起，我希望那一定是因为他也喜欢我，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责任、义务乃至愧疚。上次的事儿，你可以不比那么介怀。”
说完，就挂了电话，完全不给林焕再说话的机会。
是啊，如果是因为那些责任义务才选择的一个人，在一起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林焕心里闷闷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情绪在作祟，他不喜欢赫迪，这个是一定的，但是在经历了这些事儿之后自己对她也并没有那么排斥了，刚才的提议说出来之后他自己都有些震惊，好在赫迪拒绝了，不然林焕都不知道怎么下台了。
林焕灰溜溜的跑回房间，打算看几本书来培养培养自己的情商。
然后，他掏出了那本《重生之逆天小护士》细细品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