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这事儿已经有几日了,眼看着都要定性了,赵家人之前不出现,现在却跑了出来,是假意做做样子?
燕筠清扬唇浅笑,“赵家三爷不止赵旻这一个儿子,损失一个,他无所谓,再者,他知道我要拿赵旻对赵家开刀,就算是开口求情,也不过是无用功,是以,倒不如不说,可到底是他家儿子,又不能完全无视,还得维持一个他刚正不阿的形象才好。”
云槿明白他这意思,背着双手,笑道:“这么做人就很没有意思了啊!连亲情都得算计,亲情最终都敌不过利益。”
燕筠清望着她明媚娇俏的小脸,手指轻轻摩挲着,慢声说:“视利益如草芥之人,不是没有,只是太少。”
云槿觉得这话聊起来沉重无趣,便转了话题问他,“白师父去哪儿了呢?”
燕筠清回来没见到白一安的人,“不清楚,师父经常乱跑。”
云槿心想这倒是真的!
燕筠清下午便没出门,就待在王府内,云槿在他书房里找了一本书,躺院子里看书。
她在王府里吃过晚饭,再带着花蕊回家,然后直奔文慧茹住的院子。
“从哪儿回来的?”文慧茹见到她蹦蹦跳跳地进来,便笑着问。
“秦王府!”云槿没瞒着她,挨着她坐着,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手臂,娇笑着问,“娘,我问你点儿事。”
“你说!”文慧茹疼惜地摸摸她的脑袋。
“您听说过玄溟刀法吗?”云槿问得直接。
文慧茹的动作顿住,笑着说:“听说过,传闻是由刀法大家玄溟子所创,玄溟子后来走火入魔,被人剿杀,所创之刀法便失踪,武林中许多人在寻找,始终没有找到。”
虽说是个大魔头,但是他的刀法厉害至极,说他江湖排名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云槿平视着她,“娘,近来有人放出消息,称玄溟刀法就在沧海楼里面。”
文慧茹当然知道沧海楼,她听到这话忍不住发笑,“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不过这是无稽之谈!沧海楼说到底就是个皇家的珍宝阁,或许有武功秘籍存在,但要说玄溟刀法被皇室中人收藏,还放在沧海楼,那我是不信的。”
云槿狐疑道:“为何不信啊?”
文慧茹摸着她的脑袋,“你大概不记得你外祖父,他也曾寻找过玄溟刀法,据他所探得的消息,玄溟刀法极有可能藏在西南方。”
云槿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她不解地问,“外祖父没有找到?”
文慧茹道:“没有!西南那么大,想要找到刀法,很难,他也不过是确定了一个大概的方位而已。”
云槿自然是相信她的,“娘,那你说为什么有人要放出消息说东西在沧海楼呢?”
文慧茹见多识广,她轻笑着说:“要么对方故意放出假消息戏弄众人,要么是引人进沧海楼寻找别的东西,又或者是单纯为了给景元帝添堵。”
皇家珍宝阁被一群人惦记着,的确是挺闹心的!
云槿琢磨着文慧茹的话,“娘,你说有可能目的不在于玄溟刀法,而在于别的,那会是要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