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林拾月把甄国富赶出了办公室，甄国富看起来老实，实则不然，话里话外都是这件事情林拾月碰不得的样子。
听着似乎透露了一丝信息，实际上也是屁用没有，都是稍微打听就能打听出来消息。
如果想获得更多的东西，那么从甄国富口中压根就不可能。
警局、白衣公寓、钱茵茵、秦川；
这四个关键词一定有着令人不知道的联系。
秦川的档案明显就有问题。
25岁，男，建筑工程师；
和死者钱茵茵有着一桩民事纠纷；
刨去家庭住址和学历信息，就没有其他的信息了，警局能收集到的资料，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呢？
有人刻意掩埋了，现在连现场都没有人敢过去，得想个办法，去钱茵茵的死亡地点看一看才行。
［林拾月：有手机吗？想办法打一个出警电话，我要带人过去看一看，钱茵茵的死亡地点。
段妍希：带人？呵，看起来，你在警局不像是犯人都样子啊！
陆慢：有电话，但是规则有限制啊，没办法报警！
林十一：白衣公寓规则：1、本公寓是绝对安全，且没有任何安全隐患的，如果遇到问题，请及时联系本楼的管理人员。！
2、住户都是身心健康的良好公民，请不用担心邻里关系，如果发现邻居不友好，请及时通知管理人员。
3、楼梯道的公用灯，十点后就会熄灭，除了清洁工人，楼梯间不会有其他人，如果发现屋外有人，请不要理会他们。
4、其它住户不会用无故来访，但如果你有不得不拜访其他用户的缘由，请必须得到拜访用户的同意，并且需要提前一天递交拜访的信。
5、任何时候都不要把白衣公寓发生的事情传出去，特别是传递给天湖分局，否则管理员可能会来找你谈谈话！
段妍希：那个管理员的样子就看起来就不怎么好惹！
陆慢：嗯，肌肉很发达，打架估计没有人可以打得过他！］
难办了，林拾月脑袋瓜子都在发愁，没有出警电话，就没有办法利用规则让自己手底下的警员必须出警。
而白衣公寓的规则又死死限定住其他人，让他们没有报假警的权利。
等等，不对不对，白衣公寓的规则不允许任何人传递信息给天湖分局，那钱茵茵死亡的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
并且还在天湖分局立了案？
就按照刘世鸣的那种处理态度，不受理这一案件都是有可能。
没人知道报警电话是谁打的……
甄国富有调查过电话的Ip地址，但一无所获，很显然，打这个报警电话的人相当特殊。
如果能找到这个特殊的人，再让他打一个报警电话，出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但问题又来了，甄国富调动警局所有资源都没找不到的人，林拾月总不能想一想，那个人就傻乎乎地打电话吧？
真是难搞，难不成这个案件的突破口，是那个看起来快要崩溃的秦川？
林拾月心里主意一转，又拿起了关于秦川的那份档案。
其中关于秦川的儿子，上面的资料显示，是于五年前在天湖区福利院领养的，名字叫做秦昊 。
天湖区福利院？
这个地方有必要去走一圈！
天湖区福利院又被称为全区最好的福利院，软硬件设施齐全，如果不是林拾月亲眼看见，林拾月都不知道这个福利院的条件有多好。
附近最好的幼儿园恐怕也是比不过，那么问题又来了，秦川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是怎么把秦昊从这么一个环境中领养出去的呢？
“你好，我找一下你们院长！”林拾月啧啧称奇，随即和福利院门口的门卫打了一个招呼。
“请问您有预约吗？”
门卫回答地很有礼貌，但一听就让人浑身不得劲，好家伙，现在见一个福利院院长都要预约了？
“我没有预约。”林拾月摇摇头
“那恐怕，院长没有时间来见您！”门卫立即把笑脸换上一张冷漠的面容。
林拾月笑了笑，这门卫说话的语气没有改变，但现实感都体现在面容变化之上，“先不要着急，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通知你的院长！”
一个黑色的小本本被林拾月放在门卫面前，这是林拾月的警官证。
门卫的脸唰地一下就变了颜色，“您稍等，我现在马上就通知院长！“
说完就，屁颠屁颠地往福利院深处跑去。
“真麻烦！”林拾月摇摇头，“一个已经完整的规则世界，果然还是有些门道的！”
警察局，白衣公寓包括对面的福利院，这三个地方规则之力带来的压迫感若隐若现。
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林拾月不打算进入这个规则福利院！
门卫去地快，回来地也快，还带来了一个中年教父模样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这座福利院的院长。
“您好，林队长！”院长礼貌地和林拾月打了个招呼，脸上的笑容和门卫地如出一辙，“我是福利院的院长，赵恬，今日您来福利院，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林拾月打量了一下赵恬的穿着，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旁边的那个门卫也是如此！
“指教谈不上，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院长！”林拾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听说，五年前，秦川先生在你们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叫做秦昊的小孩？”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赵恬立马点头承认道，“秦昊是被一对情侣领养走的，那对情侣看起来素养极高，我这才让他们领养秦昊，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跟秦川一起的那个女生，钱茵茵昨天死了！”林拾月漫不经心地说道。
“哦，这可真是一个令人难过的消息！”
“先不急！”林拾月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还有让人更加难过的，钱茵茵死在了白衣公寓里面！”
果然，听到白衣公寓的名字，赵恬和那个门卫又上演了一场京剧变脸。
“白衣公寓？”赵恬不愧是院长，一下子就把持住自己的变化，“听起确实更让人难过了！不过，秦昊的领养人是秦川先生，秦川先生应该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吧？”
“哪里没有大问题，他的问题可就大了去！”林拾月叹息道，“现在按照我们收集到的证据，秦川先生是最有可能杀害钱茵茵女士的凶手！”
林拾月抬眼又看了看赵恬的表现，可惜，现在赵恬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端倪。
“那秦昊可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倒霉蛋，碰上了这样一对领养人！”赵恬唏嘘不已。
又紧接着道，“您要是想在我们福利院知道关于秦川先生的信息，那恐怕就要让您失望了！
如果我早知道秦川先生有着杀人的暴力倾向，说什么也不会让秦昊被秦川先生领养走！”
“理解理解！”林拾月也不恼怒，“我不过是想知道，为什么秦川先生和钱茵茵女士能够进入白衣公寓呢？
关于这一点，我想赵院长肯定是做过相关调查的吧？”
这一下，直接击中了赵恬的弱点，脸色明明很难看，又要时刻保持着风度！
“这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但这并不排除，有某些阴沟里的老鼠引诱善良的公民前往那栋罪恶的公寓！”赵恬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林队想进那栋公寓私访，那还请您一定要小心！”
bingo，意外之喜！
这下就有渠道去那个所谓的白衣公寓了，阴沟里的老鼠引诱这更是破案的关键。
“多谢您的担心，但这并不是我的目的！”林拾月表面上否认道，“我们的刘世鸣，刘局长迫切希望我早点结束这个案子，私访这件事情，太耗费时间了！”
“呵呵，那就祝林队长早日破案！我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恐怕不能陪林队长多聊一会了！”赵恬和林拾月说了一声抱歉，便让门卫带着他离开了。
林拾月隐隐约约从风中听到赵恬在后面说的话，“一丘之貉！”
看起来，福利院和白衣公寓以及警察局不怎么对付啊！
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林拾月即便是有进入白衣公寓私访的想法，也不能在赵恬面前暴露。
不过，阴沟里的老鼠，赵恬的这个形容词就很有意思。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钱茵茵通过正常渠道是绝对没有办法进入白衣公寓里面居住的，并且秦川也没有那么方便进入白衣公寓找到钱茵茵。
白衣公寓的规则摆在那里，就算是邻居任何人拜访之前都需要提前一天递交上拜访帖，更不用说秦川这个不属于白衣公寓的外人了！
同时，也说明了，白衣公寓的管控并不像规则上白纸黑字写的那般严厉。
任何不在规则之上的行动，包括规则的漏洞，陆慢说的那个肌肉管理员，都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能性。
“那自己该怎么找到那个赵恬口中，阴沟里的老鼠呢？”
这个活还不能交给甄国富去做，也不能让刘世鸣知道，甚至自己还需要请几天假，在这期间绝对不能让甄国富无缘无故把案子给结了！
真是愁死个人！
［林拾月：小十一，你去找管理员问一下，自己有个亲戚想进来白衣公寓该怎么办！
林十一：？？？你进不来吗？
林拾月：有困难，管理员估计会有方法……，要注意了，白衣公寓的规则可能是为了保护你们，绝对要小心一点！
段妍希：？
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