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有属于自己的惩罚，这也是他自得的！我不能这么做。”
毒栗停止了挣扎，缓缓的躺了下去，眼睛微眯着，眼神慢慢的失去的光泽……
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鬼差慢慢靠近，用锁链勾着他的魂魄，头也不回的，一步一步朝远方走去，慢慢走进雾，再也看不见身影。
凤倾歌伸出右手放在嘴里咬出血来，放在他的额头中央画了个晴天桔梗印。
“愿你下一辈子不必活的这么累，为自己而活！”
在凤倾歌话落下的一瞬间，毒栗全身光芒大盛，身子慢慢化为尘埃、化为虚无……
同时，清楚可闻的一阵破碎声。
大家都知道，这是九死还魂阵破了！远处，那棵作为阵眼的卷柏也瞬间干枯，消散于世间……
“结束了！”
凤倾歌缓缓站起来，看着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天下第一城的城门。
凤倾歌道：“你们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凤夏问道。
“我这副样子一进去，是不是就要把我当成乞丐撵出来啊？”
“我这儿还有一套干净的巫族族袍！”凤筱云道。
是巫族的，不是凤族的。这套衣服原本是为歌清风准备的，现在看来给他更合适。
不仅是凤倾歌很狼狈，凤家另外一些人也多多少少需要整理一下。
凤倾歌带着几人来到了之前她给凤忆之洗掉血迹的那条河边。
在去河边的期间，凤音偷偷溜到凤倾歌身边，她是在是好奇，“风哥，那个人临死前到底说了什么啊？”
凤倾歌眯眼，睇了一眼走在前面一直把头往后伸的凤夏。
“你去问你二哥或大哥，他们应该都看懂了。”
“要是他们肯告诉我，我也不会来找风哥你了。”凤音嘟着嘴回答道。
凤倾歌把右手食指抵在她额头上，教训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那么多，小心那天让人给割了舌头！”
“风哥，你又吓唬我！讨厌！不理你了！哼！”
毒栗说如果他被一辈子关进大陆监狱，请凤倾歌一定要杀了他，他自尊心强，一定不能忍受在监狱里独自一人悔过。
但这是属于他的惩罚，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一切老天爷都在看着呢！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可怜了毒栗，一辈子都在为他操心、直到临死前也不求凤倾歌救自己，而是想着他一定在监狱里不能忍受独自一人悔过，要求凤倾歌去杀了他。
不知毒栗是否有过……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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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莫宁几人来到这条河边时，还是有几人认识这条河的。
难得的凤莫宁脸色有些不好看。
坐在轮椅上的凤莫时支着头，朝凤倾歌望去，“你说，你带着你儿子在这条河里洗过澡？”
“没错啊！还洗的特别干净！”凤倾歌眨巴眨巴着眼睛，回答的理所当然。
凤莫时嘴角有些抽搐，“呵呵哒！没事儿，你老高兴就好！”
这什么语气？
凤倾歌看向他们这群人中的学霸，“你知道这条河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