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法倒是有趣，不过限制太多，没有普遍性的可能，未来将是黑暗中的一盏盏‘烛光’。”
郑牧缓缓开口，手中出现了两个玉鉴：“我稍微改良了一下，其一可以连接众人的身体，形成一座巨大的世界，不过还是有损天道。”
“其二则是链接天道与世界共存，此道虽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但没有了修炼的限制。”
嗖～
两个玉鉴化作一道流光，悬浮在张武的手中。
他满脸震惊地打开玉鉴，一道道玄妙、韵律的文字进入他的脑海。
“这……功法，师兄你的天资惊为天人啊！”张武磕巴道。
他在传递功法的时候，也有想看着郑牧震惊的表情，但……没让你改进功法啊！
并且自身功法圆满，而且还提供了两种思路！
这难道就是天骄之子的世界吗！？
「徒儿，你这位师兄……太变态了！」
「拿出我其他的修炼功法，试试他的极限！」
玄烨心中震惊无比，这可是仙人在灭除入侵者后传下来的法门，竟然被这么轻而易举地改良了。
那就证明，他的悟性与仙人同级，甚至远远超过当时的仙人——毕竟有些仙人也只是按部就班地修炼。
“师兄，我这还有本境外功法，其修炼上限比我们高了许多，还请师兄检查一下漏洞。”
张武手中再次浮现玉鉴，将自己没有选择的仙道功法记录在其中，缓缓递给郑牧。
虽然师兄能推演、改良补天诀，但那毕竟是一本辅助法门，而现在这个可是超脱本世界数个境界的功法。
张武心中纠结万分，他一边向师兄创造奇迹，一边想看师兄无可奈何、震惊的表情。
不然，自己岂不是白获得巨大的机遇了！
“境外功法？”郑牧低头看着手中的玉鉴，暗道：“看来界外修士的库存很多，自己得多掏一点。”
随后神识触碰玉鉴，海量的讯息传来，化神、炼虚，合体……
境界确实很完善，而且可能是同处于一片区域的诸天海，修行法门大差不差。
顶多是在灵气利用率和法诀威力上有所不同，对于这个世界确实称得上仙法。
“怎么样，师兄！功法有‘问题’吗？”张武迫不及待地说道。
郑牧闻言，缓缓睁开眼睛，身体周围浮现若隐若现的异象：“没问题，但此功法需要因地制宜。”
哐！
玉鉴破碎，化作一颗颗银色的蝌蚪文缠绕、悬浮在他的全身。
而郑牧背后浮现的古树异象则伸出枝柳，轻轻触碰这些银色的蝌蚪文，触碰即化——宛如水滴被干枯许久的土地吸收般，瞬间消失。
随后在古树的枝干之下，结出一个红彤彤的果实，其上刻着繁密的花纹。
砰！
郑牧伸手微微一挥，红色的果实瞬间掉落，浮在两人之间的空中。
“师弟，我与天道沟通，帮你将功法的理念和所需遇到的感悟，汇集到了这枚果实之中。”
“吃下此枚果实在修炼的过程中，无须再受到虚空之息的干扰。”
“毕竟，经你述说我们世界的天道已经被隔绝了，正好师兄能突破这道防线，未来的路所需的规则感悟已经帮你打包了一份。”
“师兄……多谢！”
张武面色一变，眼角瞬间浮现泪珠。
感激之情瞬间压盖住了心中的震惊，是自己格局太小了。
如师尊所说，长生师兄是此界的天道选中……不，应该是长生师兄选中了此界天道。
所以长生师兄越强，此界才有渡过此劫的可能，而自己却想着师兄遇到挫折，一副震惊的样子。
「徒儿快醒醒，快接过天道果实！」
玄烨看着呆住的张武，急忙催促地说道。
天大的机遇啊，没想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这么猛！
张武闻言，这才收起心中的思绪，双手抱拳恭敬地向郑牧狠狠鞠上一躬。
“师兄的恩情，张武无以为报，日后与虚空之息的战斗，师弟一定会赶回来！”
“小事，师兄应该做的，不要有太大压力，喝茶！”郑牧伸手抬起张武淡淡说道。
其实在已经从补天诀中猜到了张武未来之路。
补天诀……补天诀，名字是很好听，仿佛为天地之间做出了无法想象的贡献，其实不然。
这门功法的本质是掠夺世界的物质、灵气，自成一个小世界，从而逃离战场。
就像前世科幻巨作——三体中的飞船派一般，放弃地球，谋求自身利益。
最有意思的是，自己在这门功法中感受到了未知天道的印迹，似乎这门功法是在祂默认下完成。
“师兄……其实你也可以……”张武欲言又止。
“好了，师兄是不会离去的，喝茶吧。”郑牧猜到了他想说什么，面带微笑轻轻说道：“希望你未来大展宏图！”
“可是……”张武还想劝解，却被郑牧用眼神止住。
“是，师兄，我敬你一杯！”张武见他心意已决缓缓举起茶杯。
……
红日西坠，万道霞光。
郑牧已经离去，张武独自收拾着自己的物品。
片刻后，便尽数装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推开房门，走到院内的石桌，呆呆地发神。
「别想了，徒儿，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玄烨化形出现在张武的面前，轻声说道。
“师傅，为什么师兄会如此坚定地和世界共存亡？” 张武不解地问道：“明明他完全可以带着自己的亲人逃离。”
「哎，世界的最前端总有人抗在最前面，所以才会出现众多奇迹。」
「就像我的世界一般，明明那些大乘、散仙尊者可自行逃离或者飞升仙界，但他们却无一人离开。」
「所以我的世界才得以存活，所以你才会遇到我……」
玄烨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在回忆着自己的人生，思考良久才说道。
“明白了，师尊！”
“我相信长生师兄会一定创造奇迹！”
“最终之战，我一定会回来的！”
张武不假思索，斩钉截铁说道，自己既然获得巨大机遇和反抗之力，那么自己一定要来闯荡一番。
「好！那我也陪你拼一下！」
「反正我这条命是机遇所得！」
玄烨看着张武，豪迈地笑道，一时间他仿佛理解了自己世界那些抗争者。
一定有像长生这样的领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