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厅内，终于随着子衣的决断陷入了沉默，林雅儿看着被关在拘禁舱内，悬浮正在半空中的哈莉，断开了通讯。
而此时的哈莉虽然还有一张脸露在外面，虽然子衣也没有不让她说话，但她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小丑马戏团的会场很大，以至于真实视野中，会场中央正在甩动着皮鞭的狗熊看上去只是一个小点。
索性马戏团布置了视觉差别呈现，让不同区域的观众都能看到清晰的画面。像子衣这样的贵宾厅，所在的位置在表演人员心中都是有数的，保证让这些套间里面的人得到身临其境一般的体验。
在子衣的视角中，眼钱没多远就是会场舞台，她的视角大约离地面两米，居高临下，十分清楚。
狗熊拿着蛇皮鞭子，上面的鳞痕清晰可见，不远处的地面打来，铁栅栏扎成的笼子里，一头老虎无所事事的望着场上的观众。
狗熊上前用爪子拍开木销子，甩动着蛇皮鞭，对着笼中的老虎低吼。
子衣用手在沙发扶手侧面的触摸板上按了一下，一道光屏菜单被投射到眼中，子衣选择关掉了视觉优化。
再看向马戏团的会场，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整面墙主体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观众区没有灯光照射，既是以子衣的强化视力，看清下面的观众也很吃力。
而聚光灯聚焦的会场，则十分明亮，甚至与周围对比之下让子衣有些刺眼。
会场上依旧是狗熊挑衅老虎，老虎爱答不理。但这狗熊只有黄豆大小，蛇皮鞭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对于子衣这样长期服用强化药剂的人来说，这种距离同样看得十分清楚，甚至比刚才视觉投影的时候具备刚广泛的视野。
其实场上狗熊老虎的表演还算有趣，那头狗熊明显训练过，会刻意做一些滑稽动作，模仿人类的举止，但总是似是而非，引得再次观众哄笑。
只是子衣她们几个刚刚出了哈莉的事情，也就没有多少心情去看看表演，大半心思反倒放在了贵宾厅里面。
子衣偏头望向景小荷与风迅那一边，发现她们两个也没用视觉投影。
“你们两个也是直接看的吗？”子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问道。
这句话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景小荷与风迅也纷纷侧过身子，缓解僵硬。
“当然，这点视力没有还怎么开飞车啊。”风迅眯着眼睛笑了笑。
“吹吧，就你那速度，单纯靠眼睛和瞎子有什么区别……”景小荷拆台道。
“你不懂……飞车的事……眼睛肯定是要的。”风迅嘟哝道。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小喵也不再去看马戏团里的表演了，望着场上的三人，偶尔还看看正飘在半空中的哈莉，不知道在想什么。
“话说风迅没有专门做视觉强化吧。”子衣问道，毕竟是自己手下员工，多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应该的。
“是啊，只做了常规强化，不过我天生视力好。”风迅有些自豪的点了点头。
图特加的常规强化，地位类似于帝国的体内维生系统，能极大的提高一个人的极限生存能力，不然图特加的居民也不会对断手断脚那么无感。
一般人做一做常规强化，天然疾病能免疫一大半，身轻如燕，力能扛鼎不说。脑袋掉了，或者应该说身子没了也能光靠一个脑袋进入休眠状态，条件好的话还能存活数年。
要说天生视力好，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哪怕是图特加最初级的生物研究者，都能指着任何一具天然的身体，挑出一大堆的毛病和不足。
不论这具身体来自光明皇帝还是拳头。
但子衣见风迅的话不似掩饰，也就相信了她从未专门做过视觉强化的话。毕竟确实有些人更适合某方面的强化，也许风迅就对视力强化比较亲和，单纯的常规强化也能极大的提高视力。
“小喵有做常规强化吗？”子衣突然将话题带到正靠着自己的小喵身上。
子衣牵出小喵的手，将其搁在腿上轻触，感受那如同幼儿一般都触感，笑嘻嘻的说道：“看你这柔弱的样子，不会还没打针吧，快让姐姐给你来一针！”
“你别乱说，我有做强化！而且强化只有吃药就好，根本不用打针！”小喵争辩道。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科研力量弱了点，没有研究人员，一些小事情都得麻烦梧桐苑。”子衣道。
景小荷点点头：“有自己的研究人员确实好一点的优秀的研究人员谁不当宝贝一样看着。”
说着景小荷又看了子衣一样，继续道：“您以前身边倒是有个顶级研究员来着……可惜耽于爱情，被药师捉回去了……”
景小荷说的当然是萌萌。
关于萌萌和子衣的故事，针对不同层次的人群有三种不同的版本。
最外围的，勉强能知道子衣曾经从奴隶贩子手上就回来一位锦娜。至于这位锦娜姓甚名谁，有什么天赋，后来去了那，就看个人本身了。
中间层次的，可以知道子衣和萌萌的爱情故事，也能知道萌萌去往图特加后表现出惊人的生物天赋，被药师收为弟子。
至于天赋有多惊人，离开的原因是什么，那就多种多样了，说子衣始乱终弃的有，说萌萌得了不治绝症的也有。
再高一个层次，差不多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在他们了解到的情报里，萌萌是药师的亲传弟子之一，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企图接近子衣，随后两人之间产生了奇妙的爱情，最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萌萌被药师带回了图特加。
同样的，来的原因和走的原因是什么，也有好几个版本。主流原因是萌萌为了确认子衣是否为光明皇帝的转世在潜伏在身边，后来图特加得手，得到了子衣，萌萌也就被召回了。
当然，也有人相信她们是因为纯粹的爱情才走到一块的。
景小荷就是这个层次，她就认为萌萌为爱而来，因爱而走，毕竟她就是锦娜，而且子衣从不掩饰自己手上香珠变成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