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把时间掐太好了，那时小月刚在讲丹台当众炼完丹，累了就去休息了，而我是这两日都在闭关……”
顾奕枫苦笑一声，眼神有些闪躲。
他不太好意思讲，实际上是因为小月进步太大，把他给刺激到了，所以也想闭关用用劲儿，看看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
“早些也无妨，小月已经把涤经丹练熟了，应该问题不大。”
被封尘摆了一道，苏采音也是不悦的。但是想到小月一直很勤奋的练习，这些天也遵从她的吩咐，每天都会当众炼丹，所以虽然提前一些，应该也不会有大碍。
再说，她本来要炼的就是涤经丹，也不算措手不及了。
但是很快，苏采音就发现不对劲了。
“如果这样就好了！苏姑娘，你看看小月的状态。”顾奕枫摇摇头，朝着小月指了指。
此时的小月有些异常，她脸色发白，嘴唇干涩，额头上不停的有汗珠冒出来，有的甚至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处，而她的眼中不是一片平静，反倒是不安与惊惧的。
“小月她今天心态不好，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好像还越来越紧张了！”
顾奕枫有些忧愁，“她肯定是压力过大，太害怕失败，所以才会这样的！唉，以前她几乎每次都能入忘我境，今天却没有，看来结果……”
看看胸有成竹、动作流畅的封尘，再看看坐立不安的小月，在场的人已经同时有了定论——
小月肯定要输了！
“不会，小月她不会因为紧张就变成这个样子。”苏采音语气肯定，“她已经在讲丹台待了这么久，你觉得她还会紧张害怕吗？”
顾奕枫一怔，“你的意思是……”
“她的状态不对。”苏采音微眯着眼睛，已经有了怒气。
顾奕枫心中一惊，连忙去看小月。
先前只以为她的异常是因为紧张之故，可是现在去看，她好像正在忍受着什么不适？
“天啊，这要怎么办！这比试中途可是不能停止的啊！”
顾奕枫着急了，如果不是害怕被小月责怪，他甚至都想上去喊停了！
约定俗成的规矩：不管是比试什么，只要上了比试台，中途都不能停止，若有一方因为自己的缘故喊停了，那就会被判为认输。
像现在这场比试，讲丹台旁就有一位玄级中阶的丹师，他就是裁判。既要确保炼丹过程中的公平、防止他人故意扰乱比试，又要在两人结束后要对丹药检查、判断谁输谁赢。
苏采音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台上，只是面容有些冷凝。
身体一阵发冷，又一阵发热，头晕的不像是自己的。小月狠狠咬着牙，当感觉有些撑不住时就咬着舌尖，想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
台下声音很嘈杂，似乎还有人指着她说着什么，可小月全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她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
坚持下去，一定要撑下去！
口中全是血腥气，那种铁锈的味道让她几欲作呕，她不管不顾，只是盯着丹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