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馆，学生会长凯撒站在大厅里头的演讲台上，对着台下的学生们做着演讲。
路明非站在学生们之中，表情很不自然。
“这也太能装了，真想放红龙咬他的屁股。”
被芬格尔唠叨了一个上午的路明非终于忍不住了，他苦着脸，哀求着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芬格。
“能别说了吗？你看看别人的眼神。”
凯撒压根没有邀请芬格尔，芬格尔非要来凑热闹，来就来嘛，还带上昏迷不醒的二师兄，房间里的人时不时就看向这里。
芬格尔毫不在意，他拍了下轮椅上缠满白色绷带的刘风。
“我替你二师兄说两句嘛，上次舞会他都没露面，挺可惜的。”
“那你能去别处说吗？我现在可是学生会的人，你当着我的面诋毁我老大，让我很难做啊。”
路明非看了眼周围的学生，然后又凑到芬格尔耳边。
“私底下说说就行了，你看看别人的眼神，再说下去，这些贵公子一定把我们给宰了。”
“你也注意到了吗，那个俄罗斯美妞的眼神一直在你身上。”
芬格尔不抓重点话语，让路明非有些急眼了，他低喝一声。
“这是重点吗？”
见路明非语气激动，芬格尔立马捂住嘴巴，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不再继续说话。
安静了一会，路明非观望四周，见大家的目光都回到了凯撒身上，这才放心下来，冷不丁对芬格尔来一句。
“俄罗斯美妞在哪呢？”
芬格尔嘻嘻一笑，露出一个懂你意思的表情，然后指向自己的右边。
路明非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是个有着淡金色头发的女孩，穿着墨绿色的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身材娇小，介乎孩子和少女之间，路明非看着她的脸，觉得有些熟悉。
“别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我。”
俄罗斯美妞的突然开口，冰冷的语气吓得路明非赶忙转过视线。
芬格尔小声训斥路明非。
“师弟，你收着点啊，你诺诺师姐还在呢，至少等你诺诺师姐和凯撒老大共进午餐的时候，再去偷看别的女孩啊，不然诺诺会觉得自己的吸引力变弱了，从而导致心情变差。”
路明非诧异的瞥了眼芬格尔。
“你当舔狗还挺在行。”
得到夸奖的芬格尔有些得意。
“我只是见识多，我的青春可比一般大学生长的多。”
路明非现在不想听芬格尔掰扯芬格尔的八年大学生涯。
他问芬格尔。
“我的偷看状态很明显吗，怎么就看这么一小会就被逮捕了。”
芬格尔凑到路明非耳边悄悄的说。
“很正常，我们混血种五感本就比普通人强，就比如说我们在台下说悄悄话，台上的凯撒是能听到的。”
路明非脸色一变，他转头看向演讲台，凯撒正在盯着他和芬格尔，路明非赶忙装出一副沉醉在演讲中的表情，对着凯撒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凯撒的话，不过凯撒似乎不满意路明非的表现，目光仍旧盯着路明非这边，眼睛里的威压让路明非有些紧张。
路明非突然想到，那刚刚芬格尔说的话别人不也听到了。对老大的女人有异样想法。路明非顿时感觉后背发凉，他左顾右盼，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哪个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恺撒马仔用散弹枪一发干倒。
“怕什么，你喜欢陈墨瞳的事大家都看得出来，没人会认为一条脏不拉几小灰狗有资格成为恺撒的情敌。你只是恺撒与陈墨瞳的爱情调味剂，像他们养的宠物一样。”
芬格尔看出了路明非的想法。
路明非被芬格尔说的有些脸红，但实在找不到反驳芬格尔的点。路明非忽然觉得凯撒的演讲其实也挺不错，于是不去看芬格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凯撒的身上。
“他在骗你。”
冰冷的声音传来，路明非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看着凯撒。
“德国大叔，恶心。你，不恶心。”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路明非转头看向俄罗斯美妞，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演讲台。
被芬格尔气到幻听了？
正当路明非打算转回去，俄罗斯美妞开口说。
“我叫零。”
听到这个名字，路明非顿时想起来了，上次社交舞会与他共舞的少女就是她。
“说我的目光恶心可以，你不能不把路明非带上，不然就太伤人……好吧，公主，我错了，是我恶心了。”
被贬低的芬格尔很不服气，正要向零讨个说法，却被腰间的沙漠之鹰堵上了嘴。
“他骗我？可你确实知道我们讲话的内容啊。”
芬格尔想伸手捂住路明非的嘴，可是抵在腰间的冰凉坚硬的枪管用力捅了他一下，他无奈的收回手去，不过手老实了，眼睛确实不停的转动。
我的好师弟诶，求求你别和她顶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腰子还在人家手上。
“我比他们强。”
零自夸的时候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路明非莫名的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女十分信任，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芬格尔伸手托住刘风的脑袋，将刘风的剑对准身边的金发少女。
瞧瞧，脸皮和你缠上绷带一样厚。
零似乎察觉到芬格尔的意思，用枪管把刘风的脸撇回原来的方向，然后又把枪放回芬格尔的腰部。
看到没，风风，人家觉得你的目光也很恶心。
芬格尔对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女的好感增添了一分。
三人安静下来，房间里只剩下凯撒威严的声音，不过安珀馆内本来就该是这幅样子。
路明非仔细打量站在芬格尔右边的金发少女，除了二师兄，这还是路明非第一次见到有人控制住芬格尔。倒不是说芬格尔有多厉害，而是正经人都懒得在这种废柴身上浪费时间。
芬格尔见路明非的目光如此放肆，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师弟你终于开窍了，大哥的女人是你能碰的？现在改过还不算太晚。
腰部向左侧稍微倾斜一点，准备开口给小师弟创造机会。
“大家这么聊的来，一会一块去吃顿饭吧。”
说完他对着零小声的补了一句。
“别看我师弟这幅穷屌丝的样子，一百万美刀他说给就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