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呵……”
杨至询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刘烊拍了拍他：“怎么了杨至询？不就是失手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言言也附和道：“是啊，只是一时失手，我们知道你很厉害的。”
莫争月：“别丧气，你是有实力的。”
见他们都说了，简玳只好随便敷衍了一下：“嗯，对。”
班上的另外两个男生走了过来，他们体育课的时候总会和杨至询一起打球。
看到杨至询这样，他俩疑惑。
“他怎么了？”
“不打球了？快要下课了哦。”
杨至询低着头：“不想打了。”
刘烊把杨至询的篮球拿了过来。
他将篮球塞到杨至询的手里：“我帮你拿过来了，快去打球吧。”
杨至询还是低着头：“我还想喝冰红茶……”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刘烊直接踢了一脚他的屁股，“我知道你在偷笑呢。”
杨至询抬起头：“哈哈哈，你们不会以为这点小挫折就能打败我吧？”
“谁能去帮我买个冰水啊？”
这句话显然是对着刘烊说的。
“我可不去，”刘烊摆摆手，“我得回班写题。”
说完刘烊就跑掉了：“待会见啊！”
何言言自告奋勇道：“那我去吧。”
她看了眼莫争月：“争月，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莫争月爽快地答应了。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诶，等等。”
杨至询拉了一下何言言：“过来我们说点悄悄话。”
何言言就跟着杨至询走到了一边，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大概一分钟后，两人脸上都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杨至询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咳。”
“简玳，你陪月姐去吧？”
简玳突然被cue。
“为什么？”
“何言言要留下来给我加油，那月姐是不是就要自己一个人去了？你就当一回护花使者！保护我方月姐！”
简玳面无表情：“你不喝不就行了吗？”
“不行！”杨至询拉过另外两个男生，“他俩也要喝。”
“我们没……”
杨至询给他们使了个眼色。
他们立刻改口了。
“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是想喝点水啊。”
“两位帅哥美女就帮帮我们吧。”
何言言也在一旁助攻：“争月，我不去的话可以吗？”
“没关系，你就留下来吧。”
莫争月说没关系的话是真的没关系。
简玳看向莫争月：“你同意了？”
莫争月点点头：“嗯。”
杨至询推了把莫争月和简玳：“诶呀，快去吧快去吧，回班之后我再还钱给你们。”
——
简玳和莫争月走在校道上。
“你知道小卖部在哪吗？”
简玳之前只顾着画画，完全没注意学校的设施分布，他唯一记得的就是班级的位置。
其实莫争月也不常去小卖部，不过和何言言成为朋友之后每次何言言吃完饭都要拉着她到小卖部逛一圈，说是走多点路有助消食。
“挺近的，就在宿舍的附近，再走一两分钟就到了。”
“嗯……”
简玳偏头看着莫争月：“你是真的想来吗？”
“真的啊，”莫争月疑惑，“为什么这样问？”
“我怕你勉强自己。”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一点小事算不上勉强。”
“感觉……”简玳抬头看着天空，“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莫争月看向简玳：“嗯？为什么这么说？”
简玳列举出了一串理由：“学习很好，运动也不错，还会去兼职，感觉思想也比同龄人要成熟，性格也很好。”
“当然这都是我认为的，如果说错了的话……”
“哈哈哈。”莫争月轻轻笑了起来。
“你真会说话，明明平时都一脸酷哥样。”
简玳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太认同这个观点：“酷哥？我吗？”
莫争月点头：“对啊，很酷哥。”
“当我注意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酷哥了。”
“不会吧，”简玳说这话时也是一副酷哥样，“其实我内心戏还是挺多的。”
莫争月笑笑不说话。
啊啊，原来是闷骚型。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到了便利店。
“杨至询说要买什么水呀？”
“冰水。”
“好。”莫争月应了一声之后就要打开冰柜拿冰水了。
简玳在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按住了柜门。
“我来吧，别冰到手了。”
“啊，好。”莫争月往旁边挪了几步给简玳空出地方。
简玳随便拿了三瓶冰水上来。
莫争月问：“另外两人也要冰水吗？”
简玳才不管他们要喝什么。
“他们说要水，应该就是冰水吧。”
简玳看到了莫争月鬓角上的汗滴。
“你要喝什么吗？我请你喝。”
“不用了，”莫争月伸手，“我帮你拿一瓶吧。”
简玳将其中一瓶水放到了莫争月的手上：“拿好了。”
“要是觉得太冻了给我拿就行。”
简玳还挺会照顾人啊。
莫争月浅笑道：“嗯，我会的。”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加快了脚步。
“你说他们回班了吗？”
“应该不会。”
又走了一段路后就到篮球场了，杨至询他们还在那里。
“他们还在那里……”
忽然，一个篮球飞了过来！
“小心！”
莫争月一下子把简玳拽到了自己这边。
由于重心不稳，两人都摔到了地上。
“争月！”
何言言几人往这边跑了过来。
简玳就支撑在莫争月上面，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厘米。
他神色紧张：“你没事吧？莫争月？”
何言言蹲了下来：“争月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莫争月好像感觉自己后脑勺枕着什么东西。
一个男生急切道：“对不起啊，是我不小心把球打到这边的！”
“你俩还好吗？”
简玳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吗？”
“没事。”
得到莫争月的回答后简玳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可以把你的头移一下吗？我的手在你的头下面。”
“啊好好好。”
原来她枕着的是简玳的手！
莫争月赶紧把头移开了，简玳这才把手抽了出来。
他撑着地起来了。
杨至询问：“没事吧？摔到背了吗？”
“我还好……”
莫争月坐了起来，她看向简玳：“你的手还好吗？”
简玳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没事。”
他下意识抬起手看了看：“啊，流血了。”
简玳用来护住莫争月的头的右手背上出血了，好像是被球场上的小石子磕出来的。
“应该没事吧？”
“简玳，去医务室看一下先！要是骨折了怎么办？”杨至询说。
简玳说：“没有骨折，我放学回家涂点消毒水就行。”
要是可以，杨至询想直接把简玳拉去医务室，但他现在又不敢碰这个伤患。
何言言一脸担忧：“争月，你身上没什么地方疼吧？”
莫争月摇摇头：“没有。”
她又看向简玳：“简玳，你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要是真的骨折了，”莫争月有些激动，“你的手还要……”
还要用来画画的啊。
简玳看着莫争月着急的样子不禁叹气。
他还是向莫争月低头了：“行，我去医务室。”
杨至询站了出来：“我带简玳去吧，你们先回班。”
——
来到医务室之后，校医不在里边。
杨至询先把简玳扶到了靠椅旁。
“不用扶着那么夸张吧。”
“你先坐下来。”
简玳坐了下来。
杨至询四周看了看：“这校医去哪了？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简玳靠在靠椅上：“随便你。”
杨至询还真开始在医务室里面找起了校医的电话。
简玳看着杨至询，几秒后他才开口：“杨至询。”
“怎么了？”
简玳语气冷冷的：“刚刚那个篮球不会是故意扔过来的吧？”
“那肯定不是故意的啊！”
杨至询转过身来：“诓你俩去买水倒是真的。”
“但扔球真不是故意的！”
简玳盯着杨至询的脸看，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
他移开目光：“你的确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那两个男的就难说了。”
简玳记得其中一个男的还在厕所里和别人骂过他呢。
“不是吧，”杨至询问到八卦的味道一下子就凑过来了，“李子建会那么贱吗？”
这话说出口之后，杨至询又补了一句。
“诶呀，他名字里面都有一个‘贱’字了！”
简玳：“……”
倒也不用这样联想。
“扔球过来那个就是李子建？”
“嗯，是他。”
“不怎么高皮肤黑黑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
简玳想了想。
和说他坏话的那个人对上了。
杨至询越想越气：“他那么有病啊？当时月姐还在旁边呢！砸到月姐了该怎么办？”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不是说砸到你就无所谓的意思啊。”
简玳懒得和他计较这点事。
“该庆幸的是莫争月没有被伤到。”
简玳想了想，要是他没有及时把手垫在莫争月头下的话会怎么样？
他咬着牙骂了句：“我去他爸的。”
杨至询一脸震惊：“我去，你居然说脏话了。”
“你那么喜欢月姐啊？”
简玳皱眉：“关你什么事？”
“妈呀，我们大酷哥简玳都气成这样了。”
杨至询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李子建那边我会好好帮你旁敲侧击一顿的！”
他又问：“要真是他故意的话怎么办啊？”
简玳阴沉着脸：“我会看着办的。”
杨至询质疑道：“你能打得过他吗？”
“我有说我要打他吗？”
“这的确是没说，”杨至询笑了笑，“要不我帮你打他？我打架可猛。”
简玳：“不用。”
杨至询无奈道：“好吧。”
“事成之后，你要和我好好讲讲你怎么喜欢上月姐的。”
“我没和你说过我喜欢莫争月吧？”
“那你讨厌月姐吗？”
“不讨厌。”
“那你就是喜欢她？”
简玳没有回答。
杨至询看着简玳冷淡的脸和微红的耳尖差点没憋住笑。
就是喜欢又不好意思说。
“啧啧啧。”杨至询意味深长道，“我懂我懂。”
简玳不自然地摸了摸后颈：“闭嘴吧，校医来了。”
校医是一个风趣的老先生。
“诶哟哟，有位大帅哥来了啊。”
杨至询似乎和校医有些熟络：“杨叔叔啊，我就不是帅哥了吗？”
“你啊？”校医笑笑，“你算小帅哥。”
“来，我看看，哪病了啊？大帅哥还是小帅哥病了。”
简玳举了举手：“我手伤了。”
“原来是大帅哥受伤了啊，过来我帮你看昂。”
……
十分钟后，杨至询和简玳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还好只是擦伤。”
简玳右手裹了几圈纱布：“我都说了没有骨折。”
杨至询：“诶呀，大哥，你这手金贵着呢，当然要好好看看。”
“……”
简玳小声嘀咕：“又不用画画了，还金贵什么。”
他突然想到莫争月刚刚欲言又止的模样，大概也是想说这个吧。
杨至询长舒一口气：“这下好了，月姐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莫争月……”
“很担心我吗？”
杨至询：“……”
大哥你瞎啊？月姐刚刚眼里都闪烁着泪光了！
杨至询当然是想这样说。
但最后他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觉得她挺担心的。”
——
“报告！我们迟到了！”
高老头招招手：“快进来听课吧，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简玳和杨至询坐回了座位上。
简玳坐下之前却和李子建对视了。
李子建嗖地一下移开了目光。
这个死崽子……
莫争月看着简玳的手：“没事吧？”
“没事，只是擦伤。”
莫争月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
“严重吗？”
“你也看到的，没那么严重，肉都没掉一块。”
背着学生在黑板上写东西的高老头淡淡道：“别在下面讲话。”
莫争月和简玳一下子就噤声了。
简玳没事就好。
因为一直在想简玳的伤怎么样，前半节课莫争月都没有听进去。
要打起精神来听课了。
一分钟之后，莫争月感觉有东西在碰她的手肘。
她往左边看过去，是简玳。
简玳将一张纸条放到了莫争月的面前。
他用气音说：“你的。”
莫争月点点头。
她带着疑惑打开那张纸条。
是谁传过来的？
一看到上面漂亮的字，莫争月就知道是简玳给她写的了。
简玳还会传纸条？酷哥传纸条？
简玳在纸上写着：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听课。”
这句话后还跟着一个小人，一个在比爱心的小人。
一下课李子建就跑了过来。
“简玳哥，你没事吧？”
简玳没看他：“没事，还死不了。”
莫争月瞄了一眼简玳。
他是吃了火药吗？
“……”李子建尴尬地笑了笑，“是我不好啊，篮球技术不怎么行。”
简玳还是没看他。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知道自己不行就别打，不然就在家多练练。”
“别随便出来砸人，要是把人砸死了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