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餐厅前，聂枫把聚餐的五人分成了两“波”。
李强，董萧玉加上他自己，属于“吉盛集团”这一“波”。
刘青灵因为李强的关系，自然也是他们这一“波”的人。
剩下的郑健一人，是一“波”。
这种情况下，李强递“刀子”，就是挑明了，说你聂枫是我的人。
我给你“刀子”，你就赶紧给我“捅”郑健。
别含糊！
可聂枫有点不情愿。
刚才他虽然一直低头干饭，但郑健和李强的话，他都听明白了。
郑健的意思是他吃了水蜜桃，汁多味美。
还嘴角留着哈喇子，故意向李强“炫耀”。
李强反击，说你他妈的就算把“水蜜桃”吃干抹净，只给我留个桃核。
我也没闲着。
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好好努力“盘”着。
并且，还把“桃核”“盘”得溜光水滑的。
“盘桃核”属于“文玩”项目啊，是一种需要时间积淀的高雅娱乐。
不像郑健你个狗逼似得，急赤白脸地只会胡啃一通。
真他妈肤浅！
如果话到这儿，聂枫还是挺赞同李强的“深知高建”的。
可临终了，这货怎么又“肤浅”地让他评价刘青灵和董萧玉的“肤色”了呢？
聂枫猜测，李强是握着刀柄递“刀子”，刀尖冲着他。
这是顺便也想“捅”他一下。
这个死老头子，坏得很啊！
“小聂！”
李强见聂枫发愣，还有些不满意了：“你就评价一下嘛。
都是自己人，实话实说嘛。
说错了，也没人怪你。”
我说你大爷啊！
聂枫瞥了一眼自己旁边的刘青灵，笑着冲李强点点头：“好，我说。”
其实，他也不是不可以“捅”郑健，奉承董萧玉两句。
夸自己上司，本就是他这个助理的职责嘛。
并且他还有“素材”，又“实地”认真“考察”过董萧玉。
有发言权啊！
董萧玉全身肤色，那是一致好的很啊。
“那”是少见的好啊！
可聂枫“腿”上有疼，有话不敢说。
刘青灵正在餐桌底下，用手掐他的腿呢。
有“短”在这位大姐手里，他实在“不敢”故意抬高董萧玉，贬低刘青灵。
当然，聂枫对刘青灵“考察”的更深入，更细致。
这女人也不差。
就像李强自己说的，刘青灵占了年龄优势。
董萧玉是经过实践“磨炼”出来的，有真功夫。
相当于是各有所长。
那...就“圆滑”点？
学李强？
各说各的“好”？
“咳！咳！”
聂枫咳嗽了两声，准备“和稀泥”，给董萧玉和刘青灵来个不分伯仲，各自夸一夸。
可郑健“呵呵”笑了一声，直接开口把他的路，堵死了。
“小聂啊，你可别偷奸耍滑，给我和稀泥啊。
今天董总和小刘，必须在“肤色”上，分出个胜负来。”
“我.......”
聂枫直接被噎住了。
“没关系的，来吧！”
郑健笑呵呵地继续鼓励“持刀”的聂枫，赶紧开口。
他也明白，在座五人里，只有他属于“外人”。
不过郑健对聂枫印象一直不错。
尤其是上次“接风宴”，在聂枫的“合理”安排下。
餐厅老板娘杜玉娘招呼来一位无比风骚的“小姐姐”。
很合郑健的胃口。
董萧玉一直不让他近身。
他最近就一直拿那个“小姐姐”找乐。
在今天落单的情况下，郑健想再测试一下聂枫。
看看这个小子会不会真的“捅”他。
“箫玉啊！”
为了打消聂枫的顾虑，郑健喊了一声董萧玉，笑问道：“可以让小聂评价你吗？”
“当然可以了。”
董萧玉明知自己是“水蜜桃”，是“桃核”。
但在“姘头”李强老婆刘青灵面前，竟还有了“争强”的念头。
她向右上角四十五度，甩了一下秀美的长发，又挺了挺小蛮腰。
冲聂枫甜美一笑：“小聂，李总和郑主任都让你说，你就说吧。
就是个玩笑，无所谓的。”
无所谓吗？
聂枫瞅着董萧玉媚眼频频投射来的秋波。
心想：这贱货的心态咋这么好呢？
李强和郑健明摆着说你是“玩物”，你咋还有心思和刘青灵“争强”呢？
自己缩着脑袋，闭嘴不就得了？
“班长！说吧，没事的。”
刘青灵松开掐聂枫腿的手，扯拽了一下上身的紧身短袖，也“唆使”聂枫赶紧当“裁判”。
于是，聂枫那“不要脸”的劲头儿立马就上来了。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聂枫板正坐好，看了看董萧玉，又瞧了瞧刘青灵，笑道：“我觉得评判一定要分两步进行。”
“哦？”
李强立马来了兴趣：“小聂快说，那两步啊？”
其他人也聚焦在聂枫身上，等他胡说八道。
聂枫点点头，神色肃然地继续胡扯：“首先，我先评价一下我能看到的这一小部分。
比如脸，脖颈，手臂，还有......
哦，腿今天也看不见。
那就我仅从这三方面来判定，董总获胜。”
“凭什么？”
刘青灵嘟起嘴，有些不乐意。
“老同学，听我讲嘛！”
聂枫冲刘青灵笑了笑，开始讲理由：“这纯属个人喜好。
大家看，我同学刘青灵肤色属于偏麦色的健康色。
而董总的肤色嘛，是我最喜欢的。
既粉又嫩！
所以董总获胜。”
说到这儿，聂枫看向董萧玉，还冲人家挤了挤眼。
董萧玉娇躯微微一颤，感觉被这小子“电”了一下。
心想：这坏子是在勾引我吧？
“那第二步呢？”
刘青灵不甘心落败，追问道。
聂枫先喝了一口茶，见李强和郑健还想听，只能真“不要脸”起来。
“第二步，当然就是我看不见的地方了。
我......”
说着，聂枫侧身凑近刘青灵。
“干嘛？”
刘青灵下意识手捂胸口，躲闪了一下。
聂枫又看向董萧玉。
董萧玉翻着白眼，瞪了他一眼。
聂枫“嘿嘿”一乐，又看向了李强：“李总，刘青灵衣服遮住的那一部分，您肯定看过。
可董总呢？
您......”
“没有！”
李强连连摆手否认。
他和董萧玉的“隐晦”之事，可以“隐晦”地说。
但决不能亲口承认。
这是“道”上的规矩。
于是，聂枫又扭头看向郑健：“郑主任，董总您...看过？”
郑健“呵呵”一乐，神色坦然地摇了摇头：“小聂，别和老哥开玩笑。
你看不到的，我肯定也看不到。”
“那...我老同学刘青灵呢？”
郑健“嘿嘿”一笑，侧目盯了刘青灵三秒，摇了摇头，“吧唧”了几下嘴。
随后低下头，笑而不语。
“好了！好了！”
李强笑着摆了摆手，制止了这个酒席上的“小插曲”。
他忽地感觉话题有点“过线”了。
就郑健盯着他老婆刘青灵的“嘿嘿”一乐，再加上“吧唧”那几下嘴。
李强觉得自己就吃“亏”了。
“我看今天就到这吧。”
郑健得了便宜，马上宣布结束酒宴。
李强说集团还有事，也不愿多逗留。
聂枫和两个被他“评判”的选美选手，自然也不能单独留下来。
于是，五人同时起身，走出了餐厅。
董萧玉开车先走。
李强由司机开车，去了集团总部。
刘青灵蛮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聂枫，独自到马路边打出租车。
郑健和聂枫站在餐厅门口，各自点燃一根烟，闲聊。
说话间，郑健的目光还时不时瞄向路边身形高挑的刘青灵。
直到人家坐进出租车，他才兀自又“嘿嘿”了两下。
聂枫暗骂这老骚狗怨不得被老丈人楚丰年“盯上”，还劝他不要和这货有过多利益往来。
就冲他看刘青灵的那副德行，迟早也要和翟庆明一样，去踩缝纫机。
“小聂啊！”
郑健觉得今天聂枫表现还不错，起码没真“捅”他。
所以思量了片刻，吐口道：“酒宴上，你和我提到的那个徐超，人品不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