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何奎看到聂枫的回复,气得肝都发颤。
“这小子玩定我姐了呗?”
“没有何翠,我狗屁不是呗?”
“昨晚干嘛不趁机......”
“你嘟囔什么呢?”
何奎母亲走过来埋怨他:“你不赶紧找个班上,整天游荡什么?”
“你的好闺女不帮忙啊!”
何奎没好气地回怼母亲:“你们给我姐找了个好人家。
她不用上班也能吃香喝辣。
我是捡来的吗?
刚在家休息不到一个月,就嫌弃我了?”
“小翠凭什么不帮忙啊?”
母亲瞪大眼睛,嚷道:“她不是答应帮你托关系安排工作了吗?
当姐夫的不管,她也不想管自己的亲弟弟吗?”
何奎“哼”了一声,说:“我姐嫌弃我,觉得我这亲弟弟还不如她的邻居好。”
“怎么又扯出邻居来了?”
母亲盯看着何奎,一脸的茫然。
“哎!”
何奎扮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摇头叹息,也不解释。
“老头子!”
何奎妈吼老伴儿:“走!去看看你宝贝闺女。
儿子求她不管用,咱们两个老不死的去求她!
给她磕头!!!”
“妈!别去了!”
何奎假装阻拦,哭丧着脸劝说:“我姐过上好日子,也不容易。
咱就别打扰她了!”
“凭什么?!”
“白养她这么大了?”
何奎妈急吼吼地拉上老伴儿,气势汹汹地“磕头”求何翠去了。
“哼哼!有你好看的了!”
何奎瞬间得意起来,他这一招对付亲姐的手段,从小到大,屡试不爽。
中午。
聂枫正在白洁餐厅吃饭,何翠打来电话。
“聂先生,您说话方便吗?”
“稍等!”
聂枫走出包间,才乐呵地问何翠:“何姐,有什么急事吗?”
“还是....还是我弟弟工作的事。”
何翠语气里透着疲倦的无奈,哭腔兮兮地问聂枫最快什么时候能确定何奎的工作。
聂枫沉思了几秒,关心道:“何姐,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难道是何奎和你闹了?
要不就是他让家里老人来找你了?”
“嗯!”
何翠连连点头,疑惑道:“聂先生,您...怎么会知道?”
“猜呗!”
聂枫同情道:“有弟弟的姐姐,不好当啊!
你猜你这弟弟,没少让你受委屈啊。”
“.......”
何翠无声地点了点头,瞬间被聂枫的话“暖”到了。
两人接触没几次,可聂枫就像是认识她好久一样,太懂她了。
“放心吧何姐!”
聂枫言辞肯定地告诉何翠:“我正在白洁餐厅请人吃饭呢。
这两天,我一定搞定这件事,绝不让何姐为难!”
“谢谢...谢谢......”
何翠哽咽着,很想说“谢谢弟弟”。
可是忍了忍,又没说出来。
她记得聂枫曾说过,羡慕何奎有她这样的姐姐。
她很想认下聂枫这个“弟弟”。
可是,何翠又确信,不管是她对聂枫,还是聂枫对她。
都不存在正常的“姐弟”情感需求。
两人都想要更深入一步吧?
“何姐等我消息吧!”
聂枫挂断电话,又拍了一张餐厅照片,发给了何翠。
何翠回信息:“聂先生,花多少钱,我补给您。”
“不用!”
聂枫先回复两个字,等了几秒,又回复:“我不需要钱,我想要的是姐!”
“果然......”
何翠小嘴嘟念着,丰腴的身子酥软着,缓缓瘫坐了沙发边缘。
旁边地板上,有一只被她母亲摔碎的茶杯。
此时此刻,被父母搅闹到几乎崩溃,却未流一滴泪的何翠,被聂枫的“贴心暖语”,搞得美眸瞬间充满了晶莹。
这样的“弟弟”,哪个姐姐不喜欢呢?
聂枫并非神机妙算。
之所以能猜到何翠目前的处境,是听出了她哭腔里的委屈,了解今早何奎被“辱”后,会如何反击。
再加上他太知道这一家人的德行了。
前世,何翠找他帮忙给何奎找工作时,比现在还要麻烦。
他无权无势,处处被董萧玉针对,自身都难保,怎会顾得了别人。
当时,由于拖得时间长,何奎没少和何翠吵闹。
他们父母也来过好几趟,还曾当着聂枫母亲的面,上演过“跪求”何翠的苦情戏。
一家子都是“奇葩”啊!
不过,也正是这些经历,让聂枫搞何翠和何奎,有迹可循。
搞人嘛,不就是要往对手“痛点”上猛杵狠打,才更爽吗?
下午回到公司,聂枫先给姜思宇打招呼,让他安排进一个人。
随后进车间,来到了维修车间。
“聂经理!”
“聂经理好!”
维修车间的几位员工纷纷热情打招呼。
两年多来,聂枫没少来这儿闲逛,和这帮人混得比前世还要熟。
他如今的地位不同嘛!
他先做“女神”董萧玉的助理,而后是采购部经理。
去年一场篮球比赛,又让他暴揍罗瘸子的“威名”,在车间广为流传。
车间这帮人见了他,都客气的很。
“王八蛋!又想拿锤子凿谁?”
聂枫走到李曼老公跟前,笑着在人家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这货天天拎着铁榔头,胡乱挥舞。
以前是憋着气,想捶搞他老婆李曼的邱尚仁。
现在,聂枫偶尔会去仓管,和李曼游戏一番。
所以,他每次见到这货抡榔头,心里就“犯病”,非扇人家一巴掌不可。
如今的聂枫,就是如此不要脸。
玩人家老婆,给人家戴绿帽子,还理直气壮地揍人家。
谁让这货前世总欺负他呢?
“我...我抡着玩呢!”
李曼老公丢掉榔头,冲聂枫傻傻一乐。
很显然,李曼和聂枫的“奸情”,这货并不知情。
“我去找老严抽一根!”
聂枫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华子”,丢给几人,迈步来到了车间最里侧的货架旁。
那条铺在地上,曾是聂枫和薛梅战场的破旧被褥,依旧在。
老严盘腿坐在上面,正闷头抽烟。
“老严!抽华子!”
聂枫将一整包“华子”丢给老严,也弯腰坐在了被褥上。
老严也不客气,一声不吭地接过烟,打开烟盒,先递给聂枫一根,并主动帮忙点燃后,自己才抽出一根,贪婪地放在鼻孔嗅了嗅,眯眼陶醉了几秒,随后点燃,猛吸了一大口。
“老严,过两天你这儿来个人。”
“你的人?”
“算是吧!”
“啥意思?”
老严瞅着聂枫,一脸不解地问:“这人你吃不准?”
聂枫点了点头。
“明白了!交给我吧!”
老严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少见的狡诈笑意。
“走了!”
聂枫也不多说,起身就走。
走了两步,他又转回身,警告老严:“老东西,少抽点烟,每年多查查身体。”
老严默然一笑:“早死早托生啊!”
“随你吧!”
聂枫不再多言,快速离去。
回到办公室,他发信息给何翠:“何姐,后天让何奎来办理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