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乘胜解围
至于军官，则要挑选出来单独关押，防止他们煽动士兵造反，可戴天恩派人找来找去，就是没找到俄军指挥官，他有些生气，这混蛋躲哪里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过了没多久，终于有战士押解这一个40多岁的人过来了，身上穿着一件很油腻的衣服。士兵们大声的报告：“报告团长，我们抓住了一个俄军，他说自己是俄军将军的私人厨师，我怎么看都不像，又说俄国将军已经逃跑了。”
“是嘛？”戴天恩盯着这个厨师看了好几眼，对方的眼神很镇定，丝毫没有什么错乱。
“你是将军的厨师？将军呢？”
“他跑了。”厨师双手一摊，无奈地表示。
“真的？你们将军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什么军衔？”
“他叫马林科夫，少将军衔。”厨师对答如流。
“他平时爱吃什么菜？”
“鱼子酱，鹅掌……”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是彼得堡一家餐馆的厨师，因为菜烧得好，被将军看中，特意聘请我来担任他的私人厨师。先生，我真的不是战斗人员。”厨师将战斗人员几个字咬得特别清晰，参谋翻译起来也比较省事。
“那么说你从来没有打过仗，上过战场喽？”
“对对，我是一个平民，一个平民。”厨师赶紧回答。
“好，弟兄们，把他上身的衣服脱了。”夏天方眼睛在那件油腻腻的衣服上盯了许久，突然下达了这个命令。命令一下，几个国防军士兵立刻如狼似虎地上来剥厨师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厨师大惊失色。拼命抵抗。
反抗是没有用的，有个士兵见他不老实，当头就是一拳，然后一使劲，撕拉一声，外套就弄破了，再狠命一脱，厨师白花花的肩膀就露了出来。
“停！”夏天方制止了手下的举动。厨师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随便乱动，只是光着膀子在寒风里哆嗦。
夏天方又下第二个命令：“弟兄们，摸摸他地肩膀，有没有一块老茧？”
“报告团长，有！”
“厨师哪里来的肩膀老茧？这分明是射击时后坐力留下的印迹。”夏天方眯着眼睛对厨师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坦白，你到底是谁？”
厨师看见真面目被揭穿了。在那里不吭声。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你不是别人，正是马林科夫本人。怎么样，将军阁下，我说的对不对啊？”
厨师还是没有反应。
夏天方有些懊恼：“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剥光你的衣服。把你捆在车头上，冻也把你冻死！”
“我说，我说。”厨师吓坏了，“我就是马林科夫。”
为了进一步核实。参谋又找来一个被俘虏的俄军军官询问，在刺刀的威逼下，战战兢兢的军官承认了对方就是部队指挥官马林科夫少将。
“哈哈哈，带走！给我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夏天方对刚才押解地士兵说道，“你干得不错，回去给你记上一功！”
在戴天恩成功解决铁路线上的敌军后，飞艇部队又调头往双城上空飞去。双城攻坚战当时还在进行。夏天方等人为了将民众损失降低到最低处，没有动用大口径重炮轰击，只是用迫击炮和步兵炮进抵支援。城里的雷日科夫死命顽抗，心里还做着等增援部队赶到，反包围敌军的梦。等到飞艇再度飞临后，进攻的国防军将士全部明白增援之敌已经全部解决，可以专心致志地对付城内守军了。
飞艇的再度降临也沉重打击着守城士兵的士气，因为里面有不少人是刚刚从城外败退回城内的。他们向没有经受过飞艇轰炸和扫射地同伴诉说着飞艇的可怕。更有甚者，明明飞艇还没有开展攻击。就已经脚底抹油偷偷躲起来了，马上城防大乱，军心动摇。有些俄军没有吃过飞艇的苦头，对同伴的介绍还将信将疑，等到飞艇的炸弹和子弹倾泻到自己头上时，哪怕最最顽固、最最保守地俄军都接受了这一事实――自己头顶的飞艇不仅是可恶的，而且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对付。这种无力应付地感觉，是俄军第二次出现，第一次是日俄战争中日军那视死如归、勇往直前的人海冲锋，让俄军对自己的火力有所怀疑；第二次是这次的北疆冲突中，中国人的火炮和新式装备让这个老大帝国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等到落后国家的民众觉醒时，任何帝国主义都挡不住这种民族主义潮流，中国正走在这样的路上。北疆国防军中，对于帝国主义恐惧、害怕地人不是没有，但这只是习惯性软弱，事实证明武装起来的中国人一旦拥有不逊色于甚至更加优秀的装备后，所激发出来的战斗力是不可小觑的。北疆大阅兵看似花拳绣腿，其实极大地提升了各部队长官的士气，特别是战车和重炮隆隆地从他们面前驶过，飞艇和飞机从天空掠过的时候，他们的信心到达了历史地最高点。此时此刻，所有进攻士兵都为飞艇而欢呼，每一个战士都由衷地相信，重炮和飞艇是他们地守护神，只要有他们的协助，拿下双城是易如反掌。
头顶有飞艇轰炸，地面有火炮问候，俄军在城里虽然还有一些小口径火炮，但根本于事无补。不要说飞艇不会给你机会发射火力，就是已经发射了也压制不住城外更加猛烈地火力。在火炮这个世界里，身管长度和口径就是决定性因素，起点不一样深刻地决定了结果。一个轻量级世界拳击冠军打赢一个一般的重量级拳击选手可能性几乎为零，战争年代，实力为王！
双城已陷入了国防军的重重包围，在冲锋的号角中。国防军将士发起了猛攻，不用云梯，不用冲车，火炮自然会把城墙打开。国防军将士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入了城内，巷战中国防军也拥有比俄军更加犀利的武器――元年式轻机枪和手榴弹，用不着白刃战，子弹和手榴弹自然会收拾敌人。妄图负隅顽抗地俄军。遭到了如雨点般落下的手榴弹问候。在训练大纲中，每个士兵要求携带4个手榴弹，而进攻的士兵达到了4000之多，哪怕一个手榴弹报销一个俄军的话也绰绰有余。
巷战是激烈的，也是危险的，幸运的是，国防军将士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帮助。很多人在炮弹落下时，没能及时跑出城。后来俄军又封锁了主要城门，不让中国人进出，老百姓只好就呆在家里，用眼睛、用耳朵来感受战况，同时暗暗祈祷国防军地子弟兵们能杀进城内。肃清俄国鬼子。当国防军真的入城后，有些勇敢的民众就自发地出来帮忙，特别是指出俄军散兵游勇的藏身之处。战士们从小屋里、柴垛里，地窖里等等千奇百怪的地方俘虏了敌军。若是有顽抗的，两个手榴弹就解决问题。激烈的巷战也带来了城市的破坏，很多百姓辛苦一辈子地财产在一瞬间毁灭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在他们看来，能打鬼子是最最解气、最最爱国的行动，自己也许不能作为士兵上阵杀敌，但为消灭敌人做一点贡献却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职责。
战事结束，秦时竹专门撰文赞扬了这种可贵的爱国品质。他写道：……在萨勒图，在双城，我们的人民表现了前所未有地牺牲精神和爱国品质，他们毁家纡难，用热血和生命捍卫了祖国的尊严……所有的损失，都将由政府承担，所有的破坏，都将由政府重建！
上午11时。双城战事终于接近结束了。虽然还有零零落落地枪声响起，但胜利毫无疑问地是属于国防军了。在四个多小时的战斗里。国防军取得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胜利。是役，俄军共阵亡9897人（包括在双城城外阵亡4754人，在铁路附近阵亡的3187人），负伤6349人（其中有2876人因伤势严重，在当天傍晚前死亡），俘虏6659人（主要是军列中的敌人），俄军三个少将级指挥官，契夫斯基在双城城外被我军炮火击中阵亡，雷日科夫在双城城破之时自杀身亡，马林科夫在铁路线附近被我军俘获……缴获中、大口径火炮160余门（其中有三成损坏）,完整缴获军列三列，上面除火炮外尚有大批作战物资，另据不完全统计，我军缴获各类轻重机枪140余挺（大多数仍能使用），步、骑、手枪等各类枪支近余，弹药无数……我军阵亡1149人，负伤984人（其中有489人伤势严重，尚未脱离危险）……请示俘虏和缴获物资如何处理？我军下一步作战目标如何？
大本营接到前方发来的战报后，所有人爆发出欢腾声，秦时竹压抑着激动的喜悦，问张绍曾：“萨勒图方面战事如何？”
“报告大帅，战斗在早上8时许就已打响，但现在未有任何报告。”
“不知道吴大舌头打得怎么样了？”秦时竹焦急地在室内踱步，等待的煎熬是那么难受。
“电报，电报，萨勒图方面地战况也来啦……我军取得胜利！”机要员高声叫着，冲进了作战室……
“快给我看。”秦时竹迫不及待地接过了电报。
“今晨八时许，我军骑兵部队发现正向萨勒图方向运动之增援俄军，当即炮火掩护，以三个营兵力发起突击，俄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朝萨勒图方向溃走……我率领骑兵一鼓作气，紧追不舍，一直追杀到萨勒图附近……见我援军到来，城内守军士气大振，对城外之敌发起反冲击，敌军腹背受敌，狼狈逃窜，不得不解除对萨勒图之包围，面向正东方向逃窜而去。考虑到我军兵力较少，若继续追击殊为不利，故与潘天寒部汇合后放弃了追击，现我军大部队已入驻萨勒图。此役共消灭敌军1000余，缴获枪支、火炮、弹药等大量物资，我军损失甚微，伤亡人数不到200，目前固守城池，听候指示……”
“好极了。萨勒图方面虽然没有能够歼灭敌人，但也给敌人造成了重大伤亡并且击溃了敌人，破除了敌人夺取萨勒图的企图，可谓大胜，俄军要逃就让他们逃吧，有道是穷寇莫追。”秦时竹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心情变得格外的好。
“恭喜大帅！”众将异口同声。
“唉，你们别光看到好的。”秦时竹叹了口气，“吴大舌头挂彩啦！”
“挂彩啦？那电报上怎么没说？到底怎么回事？”
“伤势不重，腿上中了一颗手枪弹，没有击中要害部位，因此他这家伙就略过不提了，还是潘天寒发了封电报追述，说吴俊升命令骑兵咬住哥萨克，自己率领卫队冲进了敌人的炮兵大队。那是见人就砍，炮兵营有400多人，吴俊升的卫队只有80来个，虽然骑兵占有优势，但毕竟敌人人多，吴俊升腿上的子弹就是那时候吃地。”
“幸好没事！”张绍曾脱口而出，“这个吴大舌头，都已是堂堂地中将师长了，还这么不要命，和别人拼马刀，大帅，您得敲打敲打他。”
“他就这德性，我能怎么办？”秦时竹双手一摊，“据说大舌头这次砍了15人，中弹后更是发了狠，一口气连砍了6个，其中包括两个校官！炮兵营400多人愣是被他的卫队给杀得落花流水，据说死伤300多。”
众人咂舌，这种事只有马占山和吴俊升才干得出来，真当是亡命之徒！
“这么说来，明年若是评人民英雄，吴俊升又有份喽？”蒋方震苦笑一声。
“明年再说！”秦时竹手一挥，“不管他了，给他发个慰问电，同时勉励一下，立了这么大功劳我也不好意思说他什么。这次受伤，该他好好养一阵子了，过年就躺在床上过吧。”
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