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慧仪看到警察都围在外面，她就索性倒在地上，流泪哀嚎道，“救命，你们救救我，她闯进我家殴打我，非要说我杀了人！
我就是个苦命的残疾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怎么去伤害别人，你们快把她带走。”
看到芦慧仪顶着柔弱的外表痛哭，警察们的神色一阵复杂，完全没想到这么柔弱的女人，心思如此恶毒。
咔嚓一声。
邓世业把手铐戴在了芦慧仪的手上，他神色冰冷地看着她，“别装了，我们看到直播了，知道你能站起来。你不仅能站起来，还能拿着水果刀去刺云舒，这可一点都不像个残疾人。”
“什么直播？”
芦慧仪猛地看向云舒。
云舒拿下脖子上挂着的手机，屏幕对着她晃了晃，“五十多岁的老太婆，不知道直播啊？那我就和你科普一下，直播就是用手机把你的行为都录下来，在同一时间传到了网上，网上的所有人都能观看。”
云舒说完，又看了一下直播间的数据，“嗯，十多万人正在观看，大家都知道你做的事情了呢。”
“你这个贱人！”
芦慧仪目眦欲裂，从地上挣扎地爬起来，想要扑向云舒，但是旁边的警察立马把她给压制在了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
芦慧仪还在不断地挣扎，还朝着警察们大叫道，“我是精神病患者，我有精神分裂症，你们不能抓我！精神病患者不判刑！”
【亏我之前这么同情她，还脱粉回踩了云舒，这个芦慧仪真能演啊，把我们大家都骗了，奥斯卡都欠她一个小金人！】
【唉，谁能想到一个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的残疾人，居然能恢复正常，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毒妇。】
【她看上去还挺像精神病，今晚的状态和之前新闻采访里完全不一样，之前就柔柔弱弱的，现在看上去就像个泼妇。】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确实是精神分裂了，第二个人格以为自己被鬼夺舍了，所以能走路，然后就站了起来，我记得国外有案例，说是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不同人格，呈现出来的身体健康状态也不一样。】
【不要啊，这女人这么坏，虐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就因为她是精神病患者而不能定罪么！】
邓世业让其他警察把芦慧仪带到了警车上，“你是不是精神病患者，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医生对你进行鉴定。不过，你想借着精神病患者的身份脱罪，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别再作妖了，省点力气。”
等到其他警察把芦慧仪带走了，云舒就好奇地问道，“邓警官，精神病患者犯罪真的不会判刑么？”
“当然不是。”
邓世业神情严肃地说道，“我看了你的直播，芦慧仪的精神状态确实有点问题，她现在呈现出来的性格和我们之前接触的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两个人。
她说是鬼上身，但我感觉就是精神分裂症。我记得国外有案例，说是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不同人格，呈现出来的性格和身体状态也不一样。
不过，从她的描述可以看出，她在用第二个人格杀人的时候，还能进行理智的思考，不然怎么能考虑到死者死后，财产都归她所有？她这种情况肯定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原来是这样。”
云舒见邓世业这么说，也没有反驳。芦慧仪的体内存在过两个魂魄，看上去确实和精神分裂有点像。
而网友们听到邓世业的解释，也是松了一口气，生怕芦慧仪逃脱法网。
“对了，这个给你。”
云舒把死者的五官组织交给了邓世业。
邓世业万分感激，说是下次有机会要请云舒吃饭，然后他就带着其他同事去了204室进行现场勘查。
他们在用专门的试剂检测这个公寓存在过的血迹的时候，满屋子都散发着一阵荧光，代表整间屋子都是血，倒是把办案多年的老刑警都吓了一跳。
“队长，我查过了，这是一间凶宅，前前后后共死四户人家，外加被割脸的那个死者，总共九个人。
除了第一户的那对母女，和这次被割脸的死者，其他人都是自杀。可是我们办案多年，也没见过全家一起自杀的，我感觉这房子忒玄乎了。”
邓世业扫了他一眼，“第一户的那对母女怎么死的？”
“据说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收养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但是那个老太太总是虐待女孩，以前住在附近的邻居经常大半夜听到女孩的惨叫声。
那老太婆还往女孩的脸上泼热油，最后女孩实在受不了虐待，就拿了厨房的菜刀把老太婆给砍死了，但老太婆死前挣扎，把女孩掐死了。”
云舒还在现场，就站在邓世业的旁边。她听到这些话，忍不住看了一眼角落缩着的少女魂魄。
她的直播间也还开着。
【芦慧仪说她是鬼上身，体内是一只五十多岁的厉鬼，不会就是这个老太婆吧！这个毒妇，死后还不安分，肯定是她害的后面搬进来的人都自杀了！】
【好心疼那个被她收养的女孩啊。】
【天呐，我都不敢想那个女孩有多绝望，这种人死了还能想办法重生，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要是判了死刑，那家伙死了不是又解脱了？啊啊啊，好气啊！】
云舒看到警察们还在忙，她就准备走了，顺便看了一下大家的弹幕。
她回答道，“这个老太婆的魂魄确实在芦慧仪的体内，但她这次死了，并不代表着解脱。
我问过地府的阴差，死刑犯那边都是有专门的阴差等着的，那些人死后都是要下地狱受罚的，没法入轮回，不会让他们逃了的。”
【那就好！！！】
【云舒，能不能给那个小女孩烧点东西？她是被老太婆收养的，没有父母，估计死了也没人惦记，我买给她。】
【算我一份！】
【还有我！】
云舒看到大家想众筹给少女烧纸扎，她就同意了，“可以，她的魂魄就在我的旁边。只是她的舌头被割了，暂时没法说话，我想想办法帮她治好舌头。”
【我靠？？如果不是看了直播，我都不知道世界上有人能这么残忍！】
【我记得云舒直播间的榜一，那个地主家的二傻子，他姐不是在地府考上了公务员么？能不能让榜一二傻子去托个关系，让老太婆的魂魄下十八层地狱，每天被拔舌头浇热油啊！】
【你说谁二傻子呢？你礼貌吗？老子叫楚星辰！你才是二傻子！】
【好的，榜一二傻子，麻烦你和你姐说一下，算网上的兄弟求你了！】
楚星辰正好在看直播，一整个就是无语住了。
他姐是考上了地府的公务员啊，但他怎么和他姐说，他平时又见不着她，除非他死了！
而云舒看到了这些弹幕，就说道，“我能联系上楚星楠，我和她说，你们就放心吧。”
【哇，云舒人脉杠杠的，交给你，我放心！必须要给那个老太婆最痛苦的地狱大礼包哦！】
【臣附议！！】
云舒回到了店里，她让少女的鬼魂住在那里。因为天色有些晚了，然后她就先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云舒要去参加选秀综艺的比赛了，暂时没法去店里。
她一大早就起来了，先去了一趟公司，准备临时抱佛脚，而正式比赛是在晚上六点开始。
刚到公司，云舒就看到陆时景走在前面，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胖男人。
那个男人神色讨好地看着陆时景，微微弯着腰，“陆总，我也没想到那个项目在建造的时候，会出现这么多意外，导致项目不能如期交付。
现在我们公司的资金实在是有些困难，您看能不能宽限几天，推后项目交付的时间，现在我是真的赔不起违约金。”
陆时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头睨了他一眼，“没钱赔违约金，所以就用下作的手段来偷合同，想要把这笔账赖了？”
“不是不是，陆总你误会了！那个叫什么陈志宏的人，我根本不认识啊，他自己贪财用邪门手段偷您的保险箱，结果嫁祸给我，说我指使他的！我看，是有人想要故意破坏我和陆总的关系！”
云舒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但还是听清了他们的对话，她瞬间就知道陆时景旁边的这个中年男人是谁了。
他就是盛通集团的老总，陈志宏的老板，也就是他找蛊师买的蛊虫！
陆时景和盛通集团的老总要进电梯了，云舒加快脚步，也进了电梯里面，看着盛通集团的老总就说，“真不要脸，敢做不敢认，还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警察怎么没把你抓起来！”
盛通集团的老总，不满地看向云舒，“你谁啊，什么身份，连警察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也配在这里教育我？”
云舒盯着他的面相看了会儿，“我什么身份不重要，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时日不多了，好自为之吧。”
“你这个死丫头，跑过来膈应我就算了，还咒我死？”
盛通集团的老总直接看向陆时景，指着云舒说道，“陆总，这人怕不是精神有问题，以免她发疯伤人，还是赶紧叫保安来把她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