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名执法队员提及楚小姐，陈小凡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刁蛮冷傲的女人。
前几天在去药王谷的路上，他偶遇了给爷爷求药的楚紫月。
后来他送出三枚培元丹，答应到了燕京就帮楚老爷子治病。
作为出手治病报酬，楚紫月承诺可以答应自己任何条件。
因此听到楚小姐这三个字，陈小凡下意识想到了楚紫月。
不过看猿猴脑袋女人的身材，明显胸脯要比楚紫月的饱满，手臂双腿也都不太符合……
思索间，只听那名执法队员一脸尴尬道：“我不太确定这个怪女人到底是不是燕京楚家的人，当时就模模糊糊听了一句，等我睡醒假面舞会已经结束了。”
“假面舞会在哪儿举办的？举办人是谁？”
好不容易抓到一条线索，陈小凡打算追查到底，一举揪出藏在幕后的神秘女人。
“举办地点和举办人我都不太清楚。”
那名昆仑执法队员尴尬道。
陈小凡皱了皱眉：“嗯？”
秦内景立马怒目朝那人看过去，吓得对方哭丧着脸解释道：“每一次的举办地点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在私人别墅，有时候是在船上，有时候是在山里……至于举办人我更是不清楚，戴着面具谁都认不出来。”
陈小凡冷着脸道：“去查，查你上一次去的地方，让北斗的人协助！”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说让查就查？”
那名昆仑执法队员不服气道：“再说了，北斗是国之重器，会为了你这点事大动干戈？”
“你也知道国之重器？”
陈小凡冷笑一声，“身为昆仑执法队员，却去参加这种肮脏的舞会，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刚才秦管家一句话，你们就言听计从的来抓我，你们到底是国之重器还是秦家保安？
平常秦长老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
这番话掷地有声，如同炸雷般响在包厢内。
那名昆仑执法队员涨红了脸，嗫嚅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秦内景听出了指桑骂槐的味道，不禁老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堂堂昆仑两大长老之一，九大豪门之一秦家的二把手，竟然被人当小孩子一样训斥。
不过秦内景只能把憋屈往肚子里咽，苦涩道：“我会帮你调查这件事，也会和北斗的人协商。”
在秦长生没出关回来前，他必须要忍辱负重。
毕竟面前这位可是宗师高手，兼监察司司主。
其他昆仑执法队员目瞪口呆，不明白秦内景为何一退再退。
他们昨晚外出执行任务，并不知道天牢发生的事，因此不清楚陈小凡的身份。
“嗯，你最好说到做到。”
陈小凡深深看一眼秦内景，又指着猿猴女人的尸体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燕京楚家有这样一号人？”
既然假面舞会这条线索走不通，那只能从猿猴脑袋女人的身份上着手。
能够举办假面舞会的人，身份地位必然不一般。
而他称猿猴脑袋女人为楚小姐，客气礼貌，说明这怪女人不会是普通人。
在燕京的众多家族中，好像只有一个楚家。
“没有听说过楚家有人长这副模样。”秦内景摇了摇头道。
“那你觉得她是不是楚家的人？”陈小凡淡淡问道。
这句话看似是废话，但陈小凡表达的意思秦内景听懂了。
每个豪门和大家族都有一些隐私秘而不宣。
没有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秦家的傀儡尸，或许外人听说过。
但傀儡尸和傀儡师是血亲关系，外界的人未必能猜到。
猿猴脑袋女人同样如此。
若是天生这种相貌，楚家为了家族名誉自然不会公开。
若是后天改造而成，更是会藏着掖着。
秦内景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道：“这个女人还真有可能是楚家的人。”
陈小凡眼中射出两道精光：“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
“我只是猜测，因为楚家家主病了……”
秦内景为了摆脱陈小凡，当下将猜测毫无保留说出来，希望能赶快送走这个瘟神。
在秦内景的介绍下，陈小凡明白了他为何这样猜测。
燕京楚家作为三流家族，和陶家、丁家的实力不相上下。
只不过最近楚老爷子病危，整个楚家都陷入了动荡中。
不少嫡系为了权利和财产蠢蠢欲动，明争暗斗。
在楚家这种乱局之下，不乏一些势单力薄的家族中人，联合其他豪门家族兄弟阋墙，以图更大的话语权和利益。
而私人假面舞会，不仅仅是男女滥交的场所，还可以交换一些见不得光的肮脏利益。
如今楚老爷子一只脚踏入鬼门关，楚家族人为争家主位置闹得乌烟瘴气，保不准真有人铤而走险，通过假面舞会获得一些外力支持。
听完后陈小凡喃喃道：“看来有必要去楚家走一趟了。”
他在药王谷答应过楚紫月，来燕京之后帮她爷爷治病。
算算时间，那三枚培元丹药效也快消失了。
“你们走吧，记得过会儿来清理包厢。”
陈小凡摆了摆手，示意秦内景和昆仑执法小队离开。
他蹲在猿猴脑袋女人尸体旁边，一边端详一边喃喃道：“为了世俗的权力和利益，谁会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刚走到门口的秦内景噎了一下，心想你是宗师站着说话不腰疼。
宗师以下，哪个修炼者不需要海量的资源？
这种脑袋长毛还算是正常，他在昆仑天牢里见过很多囚徒，为了修炼对人对己做各种残忍的事眼睛都不眨。
不过他并没有搭腔，乐得见陈小凡去找楚家麻烦。
这样能转移陈小凡注意力，给秦长生闭关回来争取时间。
“这个女人明显服用过特殊药剂，脑袋也做过部分的骨骼整形，不然不会只有脑袋异化。”
在秦内景等人离开后，陈小凡端详着女人的尸体。
他越看越感觉有些眼熟，这种身体长满毛的返祖现象，似乎和倭国御天原的神侍之臂有点像？
只不过这个女人体内，并没有神侍之臂强横的气血之力。
难道她只是一个试验品？
陈小凡脑海灵光一闪，如果能查到楚家有人和倭国走得近，或许可以成为新的突破口。
“先去楚家给楚紫月爷爷治病，顺便打听一下楚家女人的信息……神秘女人，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陈小凡决定去楚家走一趟。
他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秦内景那老货身上。
秦内景恨不得那位秦家麒麟子马上回来杀了自己，怎么可能尽心尽力帮自己调查假面舞会的事？
“嘤咛~~”
就在陈小凡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个酥软的叫声。
陈小凡回头一看，只见被药酒迷晕的苏浅浅，脸颊酡红，以极具诱惑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身上的运动衣不知何时已经被扯掉了大半，露出一抹令人眼晕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