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迷暗哑，带着无法抗拒的魅惑。
穆程欢下意识地就想点头，却又听见他在耳边说：“还记得你当年离开那个晚上说过的话吗？”
思绪一下被打乱，穆程欢不知道他突然提起那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但是不可控制的，她的心还是颤了一下，疼了一下，她怎么可能会忘。
对于当年她钻在牛角尖里的那段日子，很多不清不楚的事情都选择了自动屏蔽，如今再记忆里也都变得模糊，唯有最后那一夜，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那样的清晰。
想一次，痛一次，所以现在是真的不想再提。
心头的刺痛令她整个人也清醒了些，脸上的热度逐渐被冷凝的冰霜所代替，“时间太久，那些该忘的，我早就忘记了。”
“是吗？”他还在笑着，身子却忽然一紧，男人瞬间将整个庞大身躯都压了过来，“你忘了，我却连在睡梦中都牢牢记着。”
他视线似温柔又犀利地盯着她的眼睛，薄唇轻启，一字一字地提醒着，“你说，如果可能，希望我们能有重新开始的一天。我一直都在等着。”
穆程欢冷笑着与他对视，“一边与别的女人缠绵一边等着吗？墨先生等人回头的方式可真有诚意。”
脚下忽然一空，身子被他有力的双臂抱起。
“啊……”
天旋地转的瞬间，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到了柔软的床面上。
他低头，头往她左胸口下面低，接着便不动了。
穆程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察觉到他的大手已经将睡衣的下摆掀起。
“你干什么？”
他不回答。
“非要我当着孩子跟你撕破脸皮，骂你滚吗？”
他的头埋进了她的肚子部位，呼吸因为躲着她的抗拒而变得沉重，却仍旧不出声。
穆程欢手蹬脚刨，一双手狠狠地扯他的头发。
他闷哼不语，终于，睡衣的扣子也被他解开，衣襟彻底被他撩起。
他干燥滚烫的手指在她的腹部小心地摸索按压。
接着，他突然低头。
“嗯……”穆程欢整个身躯蓦地僵硬。
双目空白……
生下琪琪时留下的手术刀口，被他吻住。
男人刚毅的薄唇，特别轻地，覆盖了下来。
他闭了眼睛，浓长的睫毛扫过她的肌肤，长久不动。
他的唇，那么烫，那么烫……
穆程欢的身体在他的手里，在他的唇里，僵直，划过泊泊的温热暖流。
引她不断的颤抖，痉挛般的颤抖。
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她怨恨这个能让她颤抖到痉挛的男人，更恨这个在他身下痉挛颤抖的自己。
他细密地吻着那道早已愈合的伤口……
他的唇齿都在微微发抖……
那只覆在她腰侧的大手，手心里出了好多汗。
穆程欢感受着他清晰熟悉的掌纹。
为什么要这样，这个男人？
为什么要如此疯狂，这个男人？
要怎样才能对付得了这个男人？
穆程欢觉得自己永远都对付不了他。
他不说，什么也不说。
可是他趴在她为他生过两个孩子的肚子上，亲着亲着，流泪了。
那道伤口被他的眼泪灼得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