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路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兰博基尼后面，期间的手机多次响起，穆青泽都没理会，而是直接拨通了穆程欢的号码。
这事儿穆程欢不能瞒着，就把有关徐澈的简单身份信息都说了，在医院里，就猜到了是徐澈送妮可来的，她身上那件羽绒服是男孩款式太过明显，一眼就看得出来。
兰博基尼停在一栋高档公寓前，路虎随后在一棵不算粗壮的景观树下停泊，车里穆青泽点了根烟，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孩亲密地拥着女孩的肩头，两人进了公寓，电梯上楼。
五层，灯开了。
清白的烟雾里穆青泽自嘲地眯起眼睛，一贯平和清雅的男人眼眸，此刻却如鹰隼般盯住了五层窗口透出的明黄光线，和窗帘上晃动的影子。
驾驶座车窗外面的水泥地上，烟头很快堆了好几个。
这一晚上净抽烟了，喉咙里有些火辣辣的痒痛。
穆青泽一直没有下车，脑海里的幻想却叫他越来越要失去控制。
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管的太宽，妹妹而已，已经成年的妹妹交了男朋友，夜宿男朋友家里有什么，多正常的事儿。
没有什么的，你真的管不着！那为什么你心里不舒服的想要杀人？
可是越开到自己发现脑子里的那根弦越是僵硬，他无奈抿进薄唇，将脑袋后仰，发疼地板在座椅上，紧闭眼睛。
像是有感应般，等他骤然睁开双眼，公寓五层，那个一分钟前还光线明亮的窗口，陷入了黑暗。
关灯了。
似再也控制不住，男人铁青着脸，眼神寒冽得比这场冬雪更冷，长腿几乎是踢开的车门，他终于下了车。
结果却被公寓门卫值班的保安拦下。
许是看出来他的身份不凡，大雪寒夜，穿着单薄的衬衫长裤好似不惧寒，模样清雅，只是眉宇间隐隐压抑的戾气那般可怕骇人。
“我找我妹妹，她住在五楼。”声音还算平和。
保安似信非信地亲自带他进小区，来到楼栋前，按下了公寓五楼高档单户的可视对讲电话。
妮可已经躺下，听到门铃声她下床，摸黑打开了客房门。
徐澈穿着睡袍出来，开了客厅一盏地灯。
“谁啊？”妮可跟出来。
“我哪知道。”男孩一脸被打扰了的不耐烦。
“你是业主你不知道谁知道？”妮可突然有点紧张加尴尬，“不会是你老爹老妈突击检查吧？那我藏哪儿？”
徐澈转身，要发脾气地皱眉看她，视线却一下扫到女孩儿纯白的睡裙，光线就在她脚下，明亮直直往上，照得那件睡裙薄如蝉翼。
她没穿内衣，里面胸前的那点风光若隐若现。
徐澈眉心跳了跳，喉咙发紧地忙挪开视线朝她吼，“滚回房间。”
妮可缩了回去。
客厅门边上，徐澈动作懒散地点开可视电话，视频画面还没看清，对讲器里传来低沉简洁的男声，带着冬夜的簌簌寒气，冰冷，沙哑，“我找妮可。”
徐澈这才看清男人的脸，菱角分明如刀裁斧刻，眼眸如无底黑潭般清冷寂静，盯着视频，一股子压迫慑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