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宸见她手指愤怒地扯开上衣拉链，动作太大，指甲都裂了，心中一慌，立刻攥住她的小手腕，男人高大身躯强势上前，有力的双臂抱住她强制她不能再动。
他低头，薄唇亲吻着她的发顶，抿着薄唇低沉道：“sorry……”
发这么大的火，他还是第一次见。
“嘘……是老公做的不对，不哭，不哭了好吗？”男人低声道歉，任由她在怀里拳打脚踢。
等她稍微安静，男人拧着双眉，低头，抬起她哭花了小脸，这才温和地问：“是和同学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吗？”
一提起这事儿就来气，穆程欢别开脸，绷着表情推开他。
墨修宸俯身从旁边的床头柜上凑出纸巾，想替她擦眼泪，半空却被她接过去。
生气的时候，不愿让他碰。
“坐下，慢慢说。”他坐在床沿，大手掐着女人的小腰将她强硬按在了自己腿上，裹进怀里。
穆程欢不想坐他怀里，挣扎了两下发现没用，于是将细白的脚踝叠在一起，手里攥着湿掉的纸团，捏来拧去很久，才低着头眼眶通红地说了今天一天的事。
从早晨站在走廊过道里被两个男生嘲笑，到后来被辅导员忽视，被同学无视，自己一个人上下课，中午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凳子上，全部都跟他讲了。
三十八岁的男人听小孩子告状般听完小女人的抱怨。
说实话心里不怎么是滋味，那感觉就好像自家孩子在学校里挨了欺负，有点心疼。
穆程欢看着他脸上有些凝重的表情，对他的反应稍微满意，挑起拧着疙瘩的细眉，跟他发火，“都是你的错！”
男人点头。
穆程欢哼了一声，“如果早晨我穿自己想穿的衣服，打扮得清爽干净的出门，今天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灰头土脸的，连一个愿意跟我说话的朋友都没交到。”
墨修宸一时没说话，一臂圈着她，另一只大手按在太太的小膝盖上，粗厉的拇指隔着裤料一下一下摩挲，视线略沉，语气很轻地开腔，“你早晨不清爽干净吗？这身衣服虽朴素了点，但也是新的。”
他还是没说真实原因，顾及面子。
穆程欢又气愤了，“可是真的很土好吗，跟那些广场舞大妈同款的，要不要我明天带你去看看？出门前你又把我的脸都蹭花了，一块一块跟长牛皮癣了似的，我洗了脸没东西可擦，皮肤干巴巴的，样子简直糟糕极了。整个班的同学啊，没人理我的自我介绍，你能想像那样尴尬的情景吗？我被打击到了，因为你的霸道专制，墨修宸，你还没意识到你有多可恶吗？”
墨修宸没反驳，攥着她的小腕子轻轻捏着，成熟的眼神充满惑人的深邃，“如果只从你的穿着标准来对待你这人，你觉得这样的同学值得深交吗？”
和她讲道理，头头是道。
可她也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懂得反驳，“可是，人性本来就是肤浅的，你心灵美成人参果别人第一眼也不可能看到，如果仅仅因为外观就不理你了，那你觉得还有深交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