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东的姿态尤其安静,不惊不炸,好整以暇,不是皮肤紧贴的部位能感觉到他身体火烧般滚烫,裴逸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有没有中药。
果然,韩东突然开口,“我出去。”
那怎么行!
裴逸一把将人死死抱住,不让起,“韩先生。”
一不做二不休,他手动作迅速伸进浴袍下摆,往里游走,头贴着男人颈窝,“没关系的,就当是互相帮助,我不让你负责。”
手很快到达火焰的中心,没有丝毫犹豫的,握住。
接下来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凭着一股子孤勇奋不顾身地就坐了下去……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裴逸是被一阵哒哒的马达声从恍惚中惊醒的,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眼,他下意识地将头扭到一边,看见窗外一艘稍微小点的艇呼啸而过。
而就在那飞快的一瞥,小游艇上,陈总看清了裴逸的脸,一时愕然。
旁边站着的皮条哥身后,陈总的床伴之一还伸长脖子在张望,“呦,那是谁的船那,在外面就闹上了。”
谁的船,那么大的标志,不瞎都知道。
陈总喝得颠三倒四,压着心里的郁闷打了个哈哈,“正当壮年,血气方刚的,绷不住正常,外面风大,走,都进去。小黄你愣着干什么呢,看到高枝想跳槽是怎么地?”
黄助理满脸堆笑,“陈总说笑了,最高的高枝就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这马屁被拍得几分舒坦,陈总像是不在意,不管怎样,霍总吩咐的事儿总算圆满完成,他自己晃晃悠悠进了船舱。
黄助理见女人还站着没走,嘲讽笑道:“怎么着小嫂子,你也想攀高枝?”
女人瞪他一眼,“你少在这里和稀泥。”
这是一个无比混乱的夜晚。
裴逸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稍微一动,就感觉每块骨头都像是被拆解重装了似的,疼得他浑身瘫软使不上劲儿。
耳畔传来哗哗的海浪声,才清醒地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韩东的游艇上。
昨晚,他跟韩东睡了。
他终于还是爬床了,而且爬的无比主动,无比坦荡,裴逸不想睁眼,只想把脑袋扎进枕头里装死。
“醒了?”可是没容他继续装死,韩东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清楚地提醒着他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裴逸恍惚间觉着自己有点要精分,没顾上韩东这两个字说的有多冷,一边对男人的禽兽行为咬牙切齿,不想搭理。
一边又是终于成功爬床后的大获全胜的喜悦。
终于,理智战胜兴奋,他吃力地翻过身,朝韩东看过去,笑容温柔无比,就着初醒的惺忪软软地应了一声,“嗯……”
下一秒却愣了,韩东脸色那叫一个阴沉,看向他的眼神是极度淡漠的厌恶和鄙夷,表情就像是在思考把他尸沉海底还是卸了喂鱼。
……这什么情况?
裴逸从没见过这种令人发怵的冷寒男人,吓得心一跳。
不是,昨晚虽然是他先那啥,但后来也变成共创大和谐了,韩东可比他简单粗暴不止一百倍,金主这是,睡的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