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的是李牧选了步枪，其实手枪对他来说更实用。
等教练在一边走完场，陆子勋说：“什么姿势？”
李牧想的全是他的角色，“站姿。”
陆子勋，“……”这也是专门为难自己。
好在这个型号的枪体轻，重心也合适站姿，给他装好弹夹，拉动枪栓上膛，李牧端枪贴腮瞄准。
究竟是演员的模仿力一流，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是那个样子。
但细节处在行家眼里难免不放心，今天选的型号没有枪托，陆子勋伸手将枪尾抵住肩窝的位置略微下调，李牧浑身紧绷着，枪尾也低得死紧，给他扳下来又滑上去，活生生一个纯正萌新。
陆子勋说：“你以前拍过战争片？”
李牧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这枪里子弹都上膛了，说不紧张谁信啊，还随时可能被枪油崩一脸。
陆子勋只好跨步到他身后左侧的位置，用围抱的姿势握住他的手。
两人的头靠在一起，那种极富侵略性的雄浑气息把李牧整个笼罩在里头。
李牧，“……”
但陆子勋的声音相当冷硬，命令的语气，“放松。”
李牧，“……”也对，陆子勋是刚正不阿的直男。
于是努力忽略浑身几乎全都竖起来的汗毛，放松身体，陆子勋又把抢尾往下压了压，抵在他肩窝处合适的位置。
“后坐力，太往上你锁骨吃不消。”
“嗯。”
李牧刚才一走神，站姿略微变了些，陆子勋什么样的眼神，手放下很快握住他髋部往后不轻不重一拉，“收胯。”
陆子勋本来真没什么邪念，可手掌隔着一层不算厚的布料触摸道柔韧的肌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炸了一样。
但他很快垂下手臂让到一边，“瞄准，三点一线。”
刚才一瞬间李牧的屯部已经触到他的大腿，陆子勋嗓子有点干，目光却出奇地平静。
砰——
李牧放出了第一枪。
好的，脱靶。
陆子勋的绮念顿时没了。
李牧有点不好意思，“枪口跳了。”右眼熏人，但看着陆子勋一张冷脸，他心虚的没敢擦，只眨了眨眼睛。
陆子勋只好从头再教。
这天打了一个钟头，总之从头至尾李牧的热情都非常高，但成绩很对不起他的床柱程度，在连续脱靶了N次之后，最好成绩打在了110米胸环靶的七环，他还挺高兴。
陆子勋眯眼看他，又无奈又好笑，心想对亏他这几年脾气好了，今天这事儿要是摊在他手下的那些大兵身上，今天晚上就得躺着进医院了。
最后一颗子弹，陆子勋拿过枪对着靶子就是一下，看起来很随意，李牧甚至都没看清瞄准过程，便砰地一声正中十环。
李牧，“……”这人作保镖之前到底做什么的？
而陆子勋放下枪时唯一的相反是，还好，这枪的后坐力不强。
枪也练过了，李牧本来就是找找感觉，能不能打中拍戏时演员身上的血包可遥控，这个并不需要他担心。
一晚上他找的感觉就是见谁都想瞄准，不过俩人被教练带着从室内靶场出来后，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刚才说我演过战争片？”
陆子勋，“嗯。”那是一个小时以前的事。
李牧唯一拍过的战争片家里连剧照都没摆一张，正想着陆子勋是不是看过他的片子，眼睛往前一看，人突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