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数，做出你们的选择。”
老算命的说着，举起了三根手指。
“当我数到三，没站在左边的，我会默认他要废掉《神约》，然后我会把他废掉。”
“……”
众神想骂娘，这特么算什么民主？
口口声声民主，其实一点都不民主！
霸道！
“三。”
老算命的开口。
唰。
众神反应非常迅速，几乎动用了最快的速度，齐齐站在了左边。
无一人头铁，站在原地或者右边！
老算命的脚踩着凯雷呢，谁敢头铁？
谁的头，有凯雷的头铁？
凯雷的头，都被踩得嘎巴直响，何况是他们呢！
“呵呵，这么快就做出选择了么？”
老算命的露出笑容。
“其实你们可以好好想想的，我是从三倒数，还有两个数字呢。”
“不用了，我们都觉得，《神约》应该存在。”
那个穿着中世纪服装的老者，沉声道。
“《神约》限制了神战，对我们来说，是极好的……如果神战频繁爆发，我们可能都活不到如今！”
“对对对。”
古神们纷纷附和，就差跪地上给老算命的磕个头，说感谢你搞个《神约》出来了。
凯雷趴在地上，歪着头，瞪着众神们，心头怒火升腾。
之前，你们可都不是这么说的啊！
一个个的，都说《神约》是耻辱，他们堂堂神明，又岂能受限！
结果……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可想到他脑袋在老算命的脚下踩着，满腔怒火又消散了。
算了，也怪不得他们。
形势比人强啊，识时务者为俊杰。
换做是他，估计也不敢往右边站了吧？
老算命的太过可怕了。
“你们终于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了，非常好。”
老算命的满意点头。
萧晨则心中一动，老算命的搞《神约》出来，不会真有这样的想法吧？
之前，老算命的说，要让他们当炮灰。
可能，也是为了保留母界的顶级力量？
毕竟，西方诸神，也算是母界的人。
一旦与天外天开战，母界的强者，就隶属同一阵营，不分什么东西方了。
“你呢？体会到了么？”
老算命的低头，看着脚底下的凯雷。
“……”
凯雷沉默，没有作声。
他想有点尊严。
咔吧。
头骨再发出声响。
“我体会到了！”
凯雷七窍再出血，吓得他连连开口。
尊严？
尊严是个屁啊！
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那你体会到了，你与我的差距了么？”
老算命的再问道。
“体会到了。”
凯雷应声，他确实体会到了，二者的差距，不说像普通人与神明的差距，估计也差不多。
他觉得，老算命的依旧没动用全部战力。
赢他赢的，实在是太轻松了。
“我要是想杀你，这会儿你已经死了，明白么？”
老算命的缓缓道。
听着老算命的话，凯雷心中一颤。
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老算命的说的是事实。
老算命的想杀他，太简单了。
“服不服？你要是说服了，今日我就留你一条命。”
老算命的微微一笑。
“不服的话，我就踩爆你的脑袋，磨灭你的神魂。”
“……”
凯雷沉默，要说‘服’么？
一旦说了，他就彻底没了尊严。
以后，也没脸面自称‘神王’了，更没资格统率诸神了。
“怎么，也需要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来考虑么？”
老算命的笑容一收。
“凯雷，我耐心有限。”
“我……服了。”
凯雷心中再颤，无力趴在地上。
他服了，哪怕心里不服，嘴上也得服了。
他怕死。
好不容易活到如今，好不容易超越至高……就这么死了，他实在是不甘心。
哪怕说一声‘服了’，丢失太多东西，但起码……能保住命。
“你们呢？”
老算命的重新露出笑容，又看向古神们。
“你们可服？”
“服！”
古神们哪敢不服，纷纷开口。
就连黑暗神，也点点头。
砰。
老算命的从凯雷脑袋上抬起脚，一脚踢在他腰间，把他踢飞出去，撞碎一个建筑物。
轰隆。
建筑物倒塌，把凯雷掩埋在一片废墟之中。
众神见此一幕，心头一跳，连忙低头。
“你要多和我学学。”
老算命的看着萧晨，语重心长道。
“我明白，我一定努力变强。”
萧晨热血沸腾，实力强，就特么牛逼，就特么可以为所欲为！
“不，要跟我一样，以德服人。”
老算命的认真道。
“你看，他们现在都服气了，还知道了我的良苦用心。”
“……”
萧晨看着老算命的，直接无语了。
你跟我开玩笑呢？
以德服人？
踩着人家脑袋，动辄就要废了人家，这是以德服人么？
跟以德服人，能扯上一毛钱的关系么？
哗啦。
废墟崩碎，凯雷从废墟中站了起来。
他满身灰尘，尤其脑袋上血混着尘土，看起来格外狼狈。
他站在废墟上，看着老算命的，迟迟没有动静。
他想杀上去，但不敢。
可不杀上去，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有点后悔，爬起来干嘛，早知道这样，就趴在废墟里了。
杵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尴尬。
“过来。”
老算命的扭头，看着杵在那里的凯雷。
凯雷犹豫一下，你让我上前，我就上前？那我多没面子？
可再想想，他今天还有面子么？
凯雷缓缓上前，来到老算命的面前。
老算命的指着萧晨：“来，告诉我，现在他有底气，那么说话了么？”
“有。”
凯雷看看萧晨，咬牙道。
“如果我告诉你，如果我不出现，你现在已经死了，你信么？”
老算命的再道。
“什么？”
听到老算命的话，凯雷脸色一变。
“不可能。”
“呵，不可能？”
老算命的冷笑。
“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他有底牌，可轻松要你的命。”
“……”
凯雷再看萧晨，想想他之前嚣张的样子，心里有点犯嘀咕了，他当真有能杀死自己的底牌？
好像他之前说过，一剑就能要自己的命？
是真的？
“实话可能不太好听，但我也得告诉你，我的底牌杀你，多少有点浪费了。”
萧晨见凯雷看自己，淡淡道。